盡管都知道接下來的劇情,但他們依舊期待許長歌接下來的表演。
鏡頭中,許長歌本來棱角分明的臉此時變得瘦削、蒼白,在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那猶如死水般的眼神讓圍著許長歌的幾個演員心裏有些發毛,這不是在演,他們是真的有點被這個眼神嚇住了!
這其實算是出戲,但因為他們的這種情緒和劇中角色的情緒變化很吻合,呈現出來的感覺便格外的真實了,倒也算歪打正著。
拍攝繼續,十字頭幫眾可能是為自己剛才膽怯的情緒感到羞恥,洶湧而上想要教訓高燃,卻被程峰擺手示意停下。
“峰哥,這件事情不能答應,他害了我們丟了多少地盤!又豈是一句話就能夠抹平的!”程峰的左右臂膀王孟狠狠地道。
“是啊,峰哥,我們還有好幾個弟兄現在都被關在警察局,如果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恐怕兄弟們會不服啊!”有幫眾搭腔道。
程峰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看向了高燃,仰了仰頭漫不經心地道:“你這事該怎麼解決?”
他這是在給高燃機會,隻要他能夠服眾,這件事情還有得商量!
“丟掉的地盤……”許長歌麵無表情,聲音冰冷,“既然我能搶一次,也能搶來第二次!”
囂張是囂張,不過他們可不敢看高燃的能力。
在十字頭和忠義堂爭奪街道控製權時,麵對高燃層出不窮的手段,他們隻能節節敗退。
如果不是因為十字頭底蘊深厚,恐怕此時勢頭都要被忠義堂給壓過了。
所以他們憤恨歸憤恨,但是對於他的能力,倒沒有太多的質疑。
“那受傷的兄弟和被抓的兄弟怎麼算!”王孟憤憤不平地道。
“我們混黑社會的,拜的是關老爺,走的是義字香,高燃你想要進我們十字頭,就得先了解之前的事情!”眾人紛紛叫嚷著。
程峰點了點頭,意味聲長地看著高燃,仿佛隻是一個旁觀之人。
看似漫不經心,但實際上他一直是在審視,在觀察。
作為始作俑者,他最清楚高燃的妻子是怎麼死的。
他既垂涎高燃的能力,更提防著反噬其身!
監視台後,杜山等人凝神看著表演的眾人。
之前的片段幫眾的表現都很不錯,不算驚豔,但至少中規中矩。
這對於一個多角色同鏡的拍攝而言已經算是合格了。
接下來才是這組鏡頭的關鍵!
許長歌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高燃這個角色中。
身處眾人包圍的他麵容平靜:“孟哥要怎樣才肯了結這樁恩怨?劃下道來!”
“唱得比得好聽,我讓你把手指頭剁下來你願意?”王孟不屑地道。
“我知道你之前是忠義堂的白紙扇,但到了我們十字頭,就要按照我們十字頭的規矩辦事!”
“真特碼的裝比,還劃下道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踹場子呢!”
許長歌的臉頰漸漸綻放出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上下眼瞼因為用力而出現了幾條細紋,死寂的眼眸中殘忍暴戾的情緒湧動。
他看向了一旁正在玩刀的弟,一揮手便奪過他手中的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