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沿著褲子淋漓而下,低落成一灘殷紅的血跡。
被掛在半空中刑警痛苦而無力地嘶吼著……
這些畫麵都是呈現在許長歌腦海中構建的構建的場景中。
麵對著這樣場景,許長歌依舊無動於衷,神情淡漠。
“警察……因公殉職,是無可厚非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的聲音平靜冷淡,仿佛在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隻是他用這麼淡漠的語氣著這般殘酷的現實……實在讓人寒毛立起!
評審台上,呂星河默默點頭。
許長歌的台詞功底同樣讓人滿意。
一個演員,要做到先塑造人物,再談台詞。
台詞是人物感於心,發於聲的結果。
而許長歌所的每一字,每一句,清晰明辨不,更關鍵的是言由心生。
那種平靜淡漠到極致的語氣隻有真心這麼認為才能夠出來的!
到目前為止,許長歌的表演沒有任何瑕疵!
“那麼這樣吧,韓警官,請你掏出配槍。”
配戲工作人員的台詞同樣不錯,聲音中帶著戲謔。
“從你那兒距離那菜鳥約二十米,你試著射擊吊在他脖子上的繩索。
每當你射一槍,我也瞄準板凳射一槍。
如果你命中了繩索,那菜鳥就讓你帶回去。
可是要是全部射偏的話,菜鳥的命我也不敢保證。
就如你的,警察因公殉職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凶犯製定了遊戲的規則。
這是一個比拚槍法的遊戲,以刑警的性命為賭注。
拉套筒——子彈上膛——瞄準——擊發。
即便許長歌手中沒有手槍,他依舊完整地做出了整套射擊動作,動作迅速而老練!
砰!砰!砰!砰!砰!
接連五發子彈……都沒有命中繩索。
而凶犯卻已經用狙擊槍擊中兩個椅子腳。
椅子搖搖欲墜,刑警危在旦夕。
“怎麼了?韓警官,已經沒有子彈了麼?”
“嗯,”許長歌點了點頭,神情依舊冷峻,“因為得留一顆子彈來對付你才行啊!”
“韓山城,你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射中是吧!難道你真的這麼討厭我麼?我不想因公殉職,救我,救救我啊,韓警官!”這是菜鳥同行的嚎叫。
“考慮地怎麼樣了,韓警官,菜鳥在哭了哦。”
你真的不繼續試試麼,你很不錯哦……不過對同事見死不救,你還真夠冷血的!“
砰!幕後的凶犯沒有遲疑,又是一槍,椅子終於擊翻,套在刑警脖子上的繩子驟然拉緊。
韓山城冰冷地注視著,仿佛眼前刑警的垂死掙紮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並不隻是表麵的平靜,從他沒有任何變化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他心中同樣是這麼認為的。
凶犯的狙擊槍對準了他的後腦袋!
“快舉槍,隻要你一動,就證明你其實和一般人沒兩樣。”
十來秒的等待之後,凶犯漸漸明白了一件事……
“我知道了……韓警官,你根本不是什麼刑警!
你從不因為別人的死而感到良心不安。
你和我是同類!你真棒!韓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