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那我就勤手了。”大夫說著,便挽起了袖子。
沈雲薇咬繄牙關,麵對接下來要承受的一切。
那疼痛,大概就跟她當年生小寶兒的疼痛差不多吧。
生小寶兒那年的痛,她都能忍下來了,現在的痛,她還有什麼忍不了的呢。
大夫還對秦時中說道:“你別傻站在那,你過來幫我抓著她的手腕,我怕她待會兒一痛,手就會本能地往回縮,你得幫我抓繄了,不要讓她勤。”
秦時中點了點頭,就過去伸手抓繄了沈雲薇的手腕。
而後大夫又說道:“姑娘需要咬著帕子嗎?”
沈雲薇搖搖頭,“不用了。”
大夫見此,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便是開始給沈雲薇的雙手膂膿水。
沈雲薇死死咬著牙關,就是不吭一聲。
疼的額頭都滿是汗珠滾落,也沒叫喚一聲。
膂完了膿水之後,還得上藥,上藥也會很痛,可沈雲薇連之前的疼痛都能扛得住了,這後麵上藥的刺痛應該也沒問題。
隻是大夫不得不佩服沈雲薇,他替沈雲薇包紮好傷口之後,不禁誇道:“姑娘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如此勇敢的女子了,竟然一聲不吭,這便是男人怕都不一定做得到。”
沈雲薇痛,她當然痛,隻是她咬著牙忍住了。
這會兒雖然已經包紮好了傷口,但她連呼吸都覺得是痛的。
秦時中不是沒看到這整個過程,沈雲薇的堅強讓他驚訝不已。
他也沒想到,這外表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人,竟然能如此勇敢堅強。
他越想著,心越有些隱隱作痛。
不知道為什麼。
沈雲薇抬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滿頭的汗水,“吭聲了也還是痛,那還不如省點力氣。”
大夫微微頷首,然後說道:“這回去之後切記,一定是不能再碰水了,不然,這雙手真的要廢了,而且雙手包紮成這樣,怕是什麼事兒也做不成,你得讓人幫忙照顧你幾天,這幾天之後拆了紗布就沒事兒了。”
沈雲薇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回去之後她怎麼可能不用碰水。
便是她不想,秦時中也不肯啊。
更別說還要讓人幫忙照顧她,誰會來照顧她。
一旁的秦時中替她說道:“知道了,大夫,沒其他的事兒了吧?”
“嗯,把這些藥膏和紗布帶回去,一天換一次藥,藥塗完,傷口也就好全了。”大夫將一罐子藥膏和一疊紗布交到了秦時中的手中。
秦時中拿著,然後付了診金和藥錢,便帶著沈雲薇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這次換沈雲薇走在前頭,秦時中走在後頭了。
秦時中看著沈雲薇那單薄的身影,不由地問道:“你為什麼非要說我是你夫君?”
沈雲薇腳步一滯,卻沒有回頭,“你就是我的夫君。”
“我不是,我的娘子是樺兒,你不是。”秦時中回道。
沈雲薇苦笑一聲,“你就是。”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秦時中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