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立刻就問道:“什麼樣的小鼎?”
葛雷伸出手掌比了一下大小,說道:“就在這裏,有這麼大的一個鼎。你一進來就不見了。”
我也覺得奇怪,一個巴掌大的小鼎,突然出現,然後又突然消失了。鼎又不是活物,還能自己長腿跑了。
老神棍說道:“認真的找一遍,這個小鼎可能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我和葛雷立刻開始尋找,老神棍進入臥室之後,房間就變了,變得一點都不陰森恐怖了。隻是有兩具屍體靜靜的躺在房間門口。
按照老神棍說的,我們將臥室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就連角落都沒有放過,但就是沒有找到小鼎。
老神棍說道:“算了,找不到了,把屍體運回局裏。今晚你們就加個班,我要驗屍,你們兩個給我打個下手。”
“驗屍不是法醫的活麼?”葛雷驚訝的問道。
“記住,零號專案組的案子從來都是自己驗屍的,局裏的法醫不會管我們的案子。就算屍檢出了問題,也不要找局裏的法醫。”
這個規則實在是太古怪了,我們認真的記住。
“行了,這裏沒你們的事了,出去吧,不要破壞現場。”老神棍說道。
我和葛雷如釋重負,邁過屍體就向樓下跑去。走到樓梯口,又聽老神棍說道:“給局裏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拉屍體。”
葛雷答道:“我們不知道號碼!”
“笨死了,你們不會打給總台問問。”老神棍叫道。
我拉著葛雷跑出了凶宅,我打了電話,過了不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我就聽到了警笛聲,局裏拉屍體的車來了。
聽說是零號專案組的案子,來拉屍體的兄弟很不情願,按照他們的說法,隻要和零號專案有關的案子都會特別的晦氣。
我正要上樓,保安隊長拉住我問道:“小兄弟,上麵什麼情況?”
“兩名小偷死了,至於死因不方便透露。”我轉身跟著上樓了。
很快兩具屍體就被抬了出來,但是老神棍沒走。帶著我們把臥室又徹底的搜查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小鼎的蹤跡。
我和葛雷都確定剛才看到的不是幻覺,是真的。小鼎怎麼就不見了。
老神棍很無奈的說道:“算了,別找了,看來是件有靈性的東西,等到時機合適,會再出現的。”
“那可以走了麼?”葛雷問道。我們是一分鍾都不想待在這凶宅裏了。
“把這個貼上就可以走了。”老神棍從衣兜裏拿出兩張黃紙,上麵畫蠻了亂七八糟的符號。對我們說道:“把符紙貼好,每隔一米貼一張。”
難道就連同事都叫他老神棍,這個案子邪得很,我們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把符紙貼在了臥室的牆上、門窗上。老神棍又檢查了一遍,我們才離開謝平安的凶宅。
“可以回去驗屍嘍。”老神棍似乎很期待接下來的驗屍工作。
我們跟著老神棍回到警局,今晚的月光很冷清,偌大一個警局黑漆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老神棍帶著我們繞過了警局的主樓,又穿過了食堂和宿舍,越往後走越荒涼,道路兩邊長滿了雜草,在夜風中微微的搖擺著。
這地方越看越瘮人,老神棍在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下了腳步。
“這就是警局的停屍間了,你們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拿一些特殊的驗屍工具。”
“呃……”我剛要張口說話,老神棍已經走遠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外。
深夜時分,我們站在停屍間的門口。這裏充斥這死亡和陰謀的味道。和醫院還不一樣,身後的房間裏的屍體沒有一具是正常死亡,用老話說全部都是帶有怨氣的屍體。
停屍間的門半敞著,一陣夜風吹過,房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停屍櫃發出嗡嗡的響聲,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切割著我的神經。
我轉身從門縫往裏看,門裏隻有一盞綠色的小夜燈散發著微弱的燈光。我不知道為什麼放屍體的地方都喜歡用這種綠色的燈,看起來非常的陰森。
在慘淡燈光綠光的映照下,我看到的靠近門的位置有兩個推車,上麵蒙著白布,呈現出人形。但是沒有腦袋,脖子部位的傷口還在滲出血跡。
這一定就是在那兩個倒黴小偷的屍體,我肯定他們不是普通的小偷,作案的目的性很強,很可能是衝著那個鼎來的,結果鼎沒找到,還把腦袋給丟了。
“說兩句話吧,實在是太安靜了。”葛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