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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自己的得意事，金不歸放鬆了些，傲然地點頭道：“沒錯，你也，我也走上了生死融合的路！”
頓了下，或許是怕佟玉不明白，他又繼續說道：“事實上，我們都清楚，生死融合，或許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金不歸所說的‘我們’，佟玉自然清楚指的是黑白坪中的那些君主們。
“那其他人也都嚐試過嗎？有成功的嗎？”
佟玉突然對此非常好奇，道：“你們雖然彼此敵對，但應該有嚐試過吧？”
金不歸神色突然有些黯然，點頭道：“不錯，很早之前，就有人開始嚐試了，但無一例外地全部死了！”
“那鬼地方有先天的限製，在那裏生與死勢不兩立，想在自身融入另一種力量，完全不可能。”
金不歸接著說道：“除非是放棄自身的本源之力，但若是放棄自身本源，置身大局之下，等於放棄自己的君主之位，同樣極有可能身死！”
“而即便是僥幸成功了，就像我這樣的，自身本源法則還在，還是不得解脫，很可能最後一切都是徒勞！”
金不歸唏噓道：“所以，其他人都覺得這樣做成功的希望極小，他們都沒有再去嚐試。”
佟玉也沉默了起來，從心裏說，他是非常同情黑白坪的這些君主們的。
算然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他們出現在修行界的話，足以橫掃整個修行界。
但是，他們終歸還是棋子，是他人的棋子，他們的命運是注定的，這是他們的宿命。
從這方麵來說，他們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你有可能成功嗎？”
佟玉最後問出了這句話。
金不歸遲疑了片刻，最後頹然地搖了搖頭，道：“很難！”
“雖然我領悟了一點死亡之意，但是想要更進一步，難如登天。”
“我的根本是生命法則，這等於說是改變我的生命本質，自己為自己逆天改命，難度可想而知。”
金不歸搖著頭說道：“這不像你的修行，可以同時參悟生與死，即便是把死亡法則展示在我的麵前，我也很難融入到自身的本源法則中。”
“所以，你和我都走上了這條路，但是你比我的前途大多了。”
說到這裏，金不歸神情肅穆了起來，認真地對佟玉說道：“我希望你能走到最後，一點私心是能對我有所啟發和借鑒。”
“另一個……我希望你能破壞棋局，即便是不能，至少也得添點亂，讓棋局不能按照他們設定的路子走下去，隻要能給那兩個混蛋添點堵，一切都值得！”
說出“混蛋”這兩個字的時候，金不歸同樣是咬牙切齒，佟玉自然也知道他指的是下棋的那兩位大能。
對此，他也隻能苦笑著點點頭，道：“我盡力！”
隻要他還活著，黑白坪這一關都是必須要過的，何況現在走上生死之道，和黑白坪的因果就更深了。
“我們未必是對手！”
佟玉意味深長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金不歸一愣，隨後突然笑了，點頭道：“的確，我們未必是對手！”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多說其他，佟玉目送金不歸離去。
當他也準備離開時，龜甲突然有了一絲異動，指向了迷失海的深處。
“嗯？”
佟玉神情驚訝，龜甲除了在他數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有動靜之外，平時絕少無緣無故地有什麼異動。
佟玉不得不重視龜甲異動的含義，他轉過身迷失海的深處，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