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嶺你們來多長時間了?”荊軍忽然這樣問道。
“呃,應該有九個月了吧,具體小的說不上來。”蛇人一愣,隨即答道。
“你一直是探子?”
“是,因為我們身形小,行動快,適合刺探任務。”
“你能否將蛇族的分布畫出來?”荊軍明白戰爭中對敵方的戰力部署了解程度直接關係到戰爭成敗,所以這樣問道。
“這個……”蛇人有些遲疑。
“怎麼?”荊軍冷冷道。
“青木嶺很大,不過我們蛇族所占區域並不大,我的確清楚據點部署,不過,您能放我一條生路嗎?”蛇人心一橫,竟開始討價還價。
“嘿嘿,目前的情況你有籌碼和我們討價還價嗎?”荊軍冷笑道,晃了晃手裏的軍刀。
蛇人用少有的堅定眼神看看荊軍,又瞅瞅渾身鮮血,猶如地獄死神的風鈴,突然如泄氣皮球般耷拉下腦袋,低聲道:“我畫!”
荊軍摸摸兜裏,竟然掏出一張地球上才能見到的折了幾折的a4紙,又從另一個兜裏拿出一支鉛筆,遞給看著這兩種從沒見過的東西發愣的蛇人。
別說蛇人,風鈴都圓睜大眼,喃喃道:“你身上怎麼啥都有啊。”
荊軍咧嘴一笑,“習慣。”
蛇人一手拿紙,一手拿筆,卻是傻愣愣的看著荊軍,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問“我該怎麼做?”
荊軍歎口氣,簡單告訴他怎麼用紙筆,蛇人這才在紙上開始畫,也就過去十幾分鍾,蛇人把紙遞給荊軍。
荊軍低頭看看,“嗯,這家夥寫的還都是簡化漢字,並且不算太難看,圖上從最邊緣的哨探分布到中間的陷阱安排,以及最後一處大本營的兵力多少都標的清清楚楚。”
荊軍扭頭和風鈴說道。
“好了,該你睡覺了,我問問他們。”
荊軍看完圖,對蛇人說,不待蛇人反應,一個掌刀劈在後脖頸,蛇人昏迷倒地。
“哥,我覺得他畫的是真的。”風鈴也仔細看了地圖。
“嗯,差不多,保險起見,再問問這倆。”荊軍說罷,拎著另一個蛇人的前襟,“啪啪啪啪……”
一隻手在他臉上不輕不重扇了幾巴掌,這名蛇人恍恍惚惚睜開了雙眼。
他的頭正好偏到風鈴所在那一側,一睜眼剛好看到渾身浴血的風鈴,直嚇得一聲怪叫,“姑奶奶,別殺我,我什麼都說!”
風鈴見他竟然如此害怕自己,沒由來一陣惱怒,提刀作勢砍下,嘴上說道:“我就殺你!”
荊軍則是一陣好笑,心道,“你個小妮子怎麼砍得那些家夥呢,咋光看見你就這麼害怕。”
“你好好回答問題,她就不會殺你。”荊軍掰過蛇人的腦袋,盯著他黃色的眼睛道。
“好好,你問。”敢情這位比剛才那位更怕死。
荊軍就剛才幾個問題重新問了一遍,除了兩人用詞稍有不同之外,內容基本一致,而且這家夥也清楚戰力分布,荊軍讓他同樣畫了一份,沒有出入,他倆也懶得再問第三名蛇人,直接弄醒他們,朝山下牛頭人大營走去。
說來荊軍倆人從大營溜走已將近八個小時,牛青從中軍大帳出來到了荊軍休息的帳篷準備商量商量,但進去後空無一人,風鈴同樣不在,再看荊軍的槍支也不在,牛青大驚,他倆不會是上山了吧。
牛青找到牛宏說明情況,向來穩重如山的牛宏也是大驚失色,他清楚荊軍二位可是和將軍大人稱兄道弟的關係啊,出門前牛賁將軍還再三囑咐決不可讓二人有任何閃失,否則東海鎮可能灰飛煙滅。
現在倒好,他倆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兩軍陣前,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向將軍交待?
氣急敗壞之下,牛宏下令全軍搜索除了青木嶺,包括附近村落都要仔細察看,務必找到荊軍兄妹。
本該好好休息的狗頭人全被叫起參與搜尋工作,可惜到了午後兩點多鍾,尋人部隊陸續回報,沒有二人的任何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