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還不如歇會兒,我那碗陽春麵還沒吃完呢。”蕭飛一臉不滿的說道。
他關心的東西總是出人意料,好像眼前這一幅悲慘的場景反而勾起了他的食欲,又或者,他根本不關心這些東西。
“你啊,哎!要不是當日老衲去的及時,你小子現在早被人帶走了。”
“靠,我承認長得帥是我的罪過,但是帶走我才說明他們的腦子真有病。葉無心那個家夥得罪的人肯定比我多,所以死這種東西根本輪不到我。”
“你果真不願意當我的徒弟?”
“我願意啊。那你願不願意當我兒子?”
瘋癲和尚不想再說話了,一路走來,他已經受夠這個絮絮叨叨的家夥了。
“我去看看這個老頭兒死沒死。”蕭飛邊說邊走過去。
正在他打算將食指放到北靜王的鼻子底下探氣的時候,一張慘白的臉上忽然睜開了一雙並不凶狠的眼睛。
“啊!我靠!詐屍了!詐屍了!你大爺的!死了還他媽的不消停!”蕭飛一跳十尺之高,不知道他本來就輕功好,還是因為驚嚇過度。
隨後,瘋癲和尚用手將耳朵捂了一刻鍾,因為在接下來的一刻鍾裏,蕭飛的叫罵聲回響在了整個偌大的,死氣沉沉的北靜王府裏。
“歇歇吧,年輕人。”瘋癲和尚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像是建議,但更像是請求。
他以為自己就已經足夠的瘋了,沒想到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他已經做好被蕭飛吵死的準備了。
蕭飛自己在屋頂上麵上串下跳,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母雞,然後便在屋頂上麵坐了下來,有點累了,先歇會兒再說,看我不把你罵的活過來,蕭飛氣呼呼的說道。
敢嚇唬你蕭爺爺,真是不想死了。
“王爺若還有未了之事,老衲可以代勞。”
北靜王用極其微弱的目光向下掃了一眼,試圖說什麼,但是氣息微弱,力不從心。
瘋癲和尚已經明白,走過去將北靜王腰間的鹿狀玉佩取了下來。
晶瑩剔透的玉佩在晨光裏閃爍著動人的色彩,巧奪天工的雕刻賦予了它價值連城的身價,然而這並不是重點。
鹿佩,北靜王府的象征,有了它,就可以調動北靜王管轄之內的所有軍隊!隻要鹿佩還在,北靜王的勢力就不會被完全抹掉。
白鷹和鐵血十三鷹都忘了拿走,不幸之中的萬幸!
“老頭兒,你真的瘋了吧,連死人的佩帶你也偷?”
瘋癲和尚假裝沒聽見,俯身輕問,“給公子還是葉無心?”
“葉無心!”隨後北靜王帶著微美的臉永遠定格在了這個深秋的季節裏。
北靜王心裏很清楚,這個玉佩在葉無心的手裏要比在錢不闕的手裏作用更大。
“阿彌陀佛!”瘋癲和尚就地打坐,誦經超度。
“靠!你要真是出家人,真的看破紅塵,你爹死了你也不會有反應,假和尚!”蕭飛嘴裏嘟囔著,要不是因為和這瘋和尚在一塊比較安全,他早就飛入花花世界了。
蕭飛已經有段時間沒碰女人了。
蕭飛的想法很單純,無痕丟了,的確不會有人再來追殺自己了,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沒有了嚇唬人的倚靠。他忽然想起了秋無痕臨死前時的那雙眼睛,一股愧疚之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