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驅車帶著狄秋和一樂兩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他妹妹的家中。
家裏有二老,是袁先生妹夫的父母。二老早就聽聞袁先生帶著自己的兒子媳婦去請高人相助,誰知沒多久怎麼又返了回來。
袁先生不及多做解釋,隻告訴了二老狄秋正是自己請的高人,而高人此行將要帶走那金娃像。
二老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袁先生見此,當即眉毛一挑,說:“叔、嬸,這事可開不得玩笑,人命關天呢!”
老頭也急了,說:“這也是我想給你說的話。”
狄秋出來打圓場道:“不急不急,你們先商量著,我先看看那金娃。”
老太太領著狄秋走到了書房,他家平日裏就在那裏供奉金娃。再又去了一趟湖南之後,這書房就隻有每日上香的時候才進,平時都是緊閉大門。
橙紅色的暗淡光芒亮起,整個書房內隻有神龕之上一對電蠟燭被點亮。屋內不僅有著濃鬱的香燭氣,還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味,就像是腐朽的鐵器散發出來的味道。
老太太看向狄秋和一樂的眼神有著掩藏不住的猜忌,這自然怨不得她,無論誰看到自稱大師的狄秋和一樂兩人,都會用這樣的目光打量二人。
狄秋也不說話,領著一樂徑直站在了神龕之前。“不用開燈。”狄秋對老太太說。
神龕周圍是大紅色帷幕,在燭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明豔。神龕正中是一個小娃娃的金像,一個小男孩,笑嘻嘻的,腆著一個圓鼓鼓的小肚皮,坐在那裏好不喜人。
“看出什麼了嗎?”狄秋問一樂道。
一樂皺著眉頭,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金娃看,像是要將其看穿一般。半晌之後,一樂發出了一聲驚疑聲。
狄秋笑著說:“不錯,是有些東西阻擋住了這金娃的本體。”
一樂點頭道:“用力反而看不出什麼來,等我看花眼的一瞬間,像是看到了一些變化。”
“什麼變化?”狄秋問。
一樂遲疑道:“像是這娃娃的麵孔變成了一個大人。”
狄秋很欣慰,“很好,這也就隻有你看得出來了。”
“怎麼?秋哥你看不出來嗎?”一樂吃驚道。
狄秋點頭道:“這也是為什麼龍虎山和神霄都想要極力將你收入門下的原因。”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金娃有問題的?”一樂不解道。
狄秋笑著說:“有些東西不一定用看,可以聞,可以聽,也可以感覺。雖然沒有這麼直觀,但是有了經驗以後,看與不看影響並不大。你自己的體質是天極九陽,而我是地極九陰,其他沒有這兩種體質的人莫非就沒辦法看出來嗎?趙易前輩他們當然是有其他手段的。”
一樂點頭,對於狄秋的教誨,一樂向來記在心中。
一旁的老太太聽兩人自顧自的說話,說的東西都好玄妙,不禁越發疑惑了。
外麵客廳傳來了老頭子的吼聲,老太太轉身就要出去,但是想到了什麼,急忙又回頭對狄秋和一樂道:“你們先別動這東西,我去看看。”
不多時外麵就傳來了三個人的爭吵聲。
“你看這個。”狄秋取出一塊黃色的布帛,對一樂說,對於外麵的爭鬧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一樂接過布帛,疑惑道:“這個好像是你以前用來蓋老君像的布吧?”一樂也知道,那老君像主要的功能就是給一樂準備牛眼淚用的。
狄秋點頭,說:“隔在眼睛前再看。”
一樂照辦,將黃色布帛蒙在眼睛前,又看向了那個金娃。這一看,一樂嚇了一大跳,噔噔噔地往後退了幾步,撞在了牆邊的書櫃上。
聽到書房傳來一聲響動,客廳之內的三人也不吵了,急忙趕過來看。一看狄秋兩人依舊沒有妄自動那金娃,二老不禁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