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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識漢家郎(1 / 3)

蕭去病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個明顯被燒得焦黑的大坑,還有大坑周圍,大大小小,被氣浪掀飛的石塊。

開什麼玩笑,隕石坑麼?

讓蕭去病詫異當然不是什麼隕石坑,讓他詫異的是,自己剛才就是從這個坑裏爬出來的。

再看看遠處的景色,大小碎石,黃沙戈壁,我艸,什麼鬼地方,這是哪兒?

不久前明明還在山清水秀的武當的。

今年剛滿二十歲的蕭去病,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他的身高有一米八一,體重卻隻有一百二十多斤。他是個早產兒,生下來隻有三斤六兩,還帶有嚴重的呼吸疾病,幸虧家裏條件夠好,才保住一條小命,但卻不得不長期與醫院為伴。在蕭去病的童年記憶裏,最多的就是醫院的白大褂和那股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

在他十歲的時候,爺爺一狠心,把蕭去病送到幾千裏外的武當山,也就是師父陳國良這裏。陳國良曾經是爺爺的兵,後來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退伍後就到武當山做了野道士,在武當山山下開了治跌打的小診所。

蕭去病在武當山一呆就是十年,說來也奇怪,也許是武當山的空氣好,也許是師父調理的好,蕭去病的病竟然漸漸好了起來,雖然沒有斷根,但也很少發病。每天上山下山十幾公裏的山路也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飛。

病情穩定之後,蕭去病每年要回家一兩趟,由做校長的老爸帶著幾個老師補習功課,回武當還要帶一大堆學習資料,時不時來個遠程輔導,說是不能荒廢學業。這不,年滿20歲的蕭去病在父親的強烈要求下,提前半年下山準備高考。

蕭去病記得,當時的情形是,自己在公交站台等車,當自己一手提著包,一手扶著公交車的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好像被一道閃電擊中了。

蕭去病仔細回憶,當閃電劈向他的刹那,他的後腦勺頭皮有些發麻,汗毛根根立起,然後就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

身體好難受,不停地被擠壓,然後又不停地被拉扯,整個人時而脹得頭痛欲裂,時而又感覺像是被抽空一樣。蕭去病完全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眼睛睜不開,耳朵聽不見。

最後的記憶是,好像有什麼東西滲入了身體的每個部位,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跳躍,然後是無比劇烈的疼痛,一下把自己擊昏過去。

等蕭去病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一人多深,被燒得焦黑的大坑中央,行李都還在,然而周圍的景色卻都變了。

……

沙州(今敦煌)以西,時值陽春三月,很多地方早已下過一場又一場的春雨,草長鶯飛,一片生機盎然。但此處放眼望去,仍是一片蒼涼的黃色,空氣幹燥得不含一絲水汽。都說春風不度玉門關,這裏猶在玉門以西幾百裏,春風吹拂不到也就難怪了。

一隊騎士從南向北而來,穿行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這隊騎士有五十多名,大多頂盔貫甲,紮束整齊,雙手也不扶韁,好整以暇端坐在馬背之上,身體隨著馬的步伐一起一伏,或閉目養神,或遊目四顧,顯示出極高的控馬技巧。在每匹馬的馬鞍後麵都栓著一匹備馬,有的甚至拴著兩匹,顯然是打算走遠路的。

馬隊的外圍是六名沒栓備馬的騎手,不停地策馬從前麵趕到後麵,再從後麵回到前麵,顯然是擔任警戒的遊騎。

馬隊中央簇擁著的是三騎,當先一人騎匹棗紅色汗血寶馬,四十歲不到年紀,身形修長,麵容柔美俊秀,若不是一嘴胡子,幾乎要被認成女人。此人頗具威儀,顧盼自雄。

落後半個馬位,他身左身右各有一人。左邊那個大約三十來歲,身材不胖不瘦,麵容儒雅敦厚,像文官多過向武將;右邊那個卻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胖子,麵白無須,眼神頗有些狼狽,是這隊騎士中唯一沒有披甲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