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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前未婚夫神馬的(1 / 2)

大太太自打去年女兒被退婚的時候起,就對那瞎了眼的齊家一家子都憋著一口惡氣,這口惡氣憋得久了,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反而暗暗發酵著,她一直還是惦記著。如今一下子甩出來扔到齊家這可惡的小子身上去了,大太太頓時覺得簡直就是大熱天吃了冰碗子,從頭到腳都身心舒暢起來,嘴角也不由得止不住的往上翹。

楊亭是一點不知道外頭她這一向內裏腹黑外表端莊的娘也有這等意氣用事的時候的,她見了大太太笑盈盈的進來,忙招手道:“娘,過來這邊,我在菩薩前頭這裏給你留了位置呢!看我多聰明,趕緊誇我兩句!”

大太太看著楊亭一副求表揚的樣子,便不由得笑道:“這孩子,都是要當娘的人了,還是這等跳脫的性子,一點不穩重。”楊亭自那什麼離魂症後,人人都覺得她的性子比起從前那規規矩矩的樣子倒退了不少。不過楊亭小時候也是被大老爺當著男孩兒教養了好幾年的,這時候的楊亭倒是讓大太太覺得隱約有著她年幼時候的影子,因而也未曾起過疑心。等到相處時日一久,不止是大太太,連著眾人都是覺得這樣性子的楊亭更好些,忘了那段被擄去的日子,對她而言絕對是件好事。

老太太便也笑道:“亭兒也就是十八歲剛過而已,可不就是個半大孩子?再長些年紀,也就穩重了,到那時候,老大媳婦你想看她跳脫也看不得了!”

“老太太說的是啊,”二太太也感慨道,“亭兒那會子還是個寫大字就笑,拿繡花針就哭的小娃兒呢,一晃眼也就十八了,再過個三五年就是個正正經經的大人了。”

楊亭萬沒有想到自己小時候居然是這樣的,忙忙的一扯身旁二太太的衣袖撒嬌道:“那都是從前不懂事時候的事兒了,二太太且饒了亭兒,別在菩薩麵前翻亭兒的老底,好歹給亭兒留點兒麵子啊!”

眾人都又被楊亭逗笑了,說說笑笑間在這觀音菩薩前上了香又添了香油錢。

老太太便道:“咱們在這兒用了午飯再回去罷,這兒的齋飯也是挺好的,亭兒跟著多吃些,也算是為她和孩子多沾些菩薩的福氣。”

大太太笑道:“老太太這主意好,就是這樣罷。”又回頭看看楊亭搖頭道:“我和二弟妹自是跟著老太太去虛空大師那兒聽講佛經的,亭兒這個沒定性的,必定坐不住的,還是你們多幾個陪著她在這廟裏閑逛一會子吧。隻是莫要往後山碑林去,她雙身子的人,還是避忌些仙逝的大師們為好。”

丫環婆子們都齊齊應了,大太太二太太便隻帶了個貼身大丫鬟跟著老太太往後頭虛空大師講經的禪堂去了。

楊亭離了幾位長輩,雖然在丫環婆子們的圍繞下不能像脫韁野馬般自由自在,卻也是覺得鬆快多了。除卻後山碑林,眾人自然是隨著楊亭閑逛的,楊亭便走走歇歇的在這寺廟裏頭走動起來。

這遠山寺占地頗大,到處都是樹影森森,陽光透過樹上枝葉漏下的光影斑駁就像是一幅幅連續而抽象的畫,楊亭走累了便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研究了好久,都懶得起身再動彈了。玲瓏看楊亭坐久了,硬是和珍珠一道上前將她拉起來:“姑娘要歇腳,咱們回去前頭禪堂裏頭歇去,這裏雖涼快,卻是個石頭凳子,坐久了也涼,對姑娘的身子總沒益處。”

楊亭拗不過玲瓏,隻得順著她們的力氣起身,對著她笑道:“果真是喜鵲教出來的,跟你那師傅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以後你也不用抬喜鵲出來了,你自己就公然又是一個喜鵲了!算是你姑娘我怕你了!”

玲瓏卻是作勢啐道:“看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應該是我來說,算是我怕了姑娘才是!”

珍珠便和著眾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笑得正歡之際卻忽然噤了聲,隻定定的往楊亭身後的方向看了去。

眾人都覺著不大對,齊齊的順著珍珠的視線方向望了去,卻是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這庭院那一端的月亮門裏頭。

這人不是別個,正是才遭大太太冷嘲熱諷了一頓的齊三公子齊煥——楊亭那個倒黴催的前未婚夫。此時他正站在那兒不動彈,似是想透過丫環婆子們的重重包圍去看仔細裏頭站著的楊亭。

楊亭不知道這個白著一張臉看她的青年公子是誰,但是婆子們裏頭有跟著大太太出過門的兩三個,一眼就認出來是齊煥,便忙不迭的齊齊站在楊亭前頭擋住了齊煥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