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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反擊(三)(1 / 2)

楊平這等不爭氣的樣子,簡直把楚天都氣得冷笑了出聲,不過楚天依舊沒有輕易的放過楊亭這事的疑點,另找了個突破點問她道:“這位少夫人,請教一下你可是有個字叫蓮亭?真是好巧,我們教主那位愛妾也是這個名兒,這莫非也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鄭零厚著臉皮打哈哈道:“楚堂主這話正是我想說的,內子這字是我仙逝的泰山取的,不過是外頭行走時好教家裏的掌櫃啊夥計們啊好稱呼,家裏人倒是一點兒不叫的。況且大夥兒也沒叫過這字,連著我在外頭,不過喊聲蓮少爺也就作罷,今兒要不是楚堂主說起來,我都快要忘了內子還有這個字呢!也不知道誰和楚堂主把這個小字當新鮮事兒說的?咱們自家人都快不記得的小細節了,也難為他花心思去記著,原來就是留著造謠用呢!”

即便是楚天就是今兒來的這三人團中,心思最為細膩之人,但論起來骨子裏也還是大大咧咧慣了的江湖中人,那些個東方不敗的真正核心的智囊團,早就被任我行按到在總壇裏頭虐了又虐了。楚天一介外圍堂主,也就是因為性格不合適才被東方不敗放在了黑木崖總壇的外沿,因而也得以在任我行複辟成教主,大肆血洗東方不敗眾親信時,當了一回幸運的漏網之魚。

於是楚天自覺已是耐心耗盡,那副腹黑智囊、冷靜沉著的假麵具也懶得再去維持,忽地變了臉色環視楊府眾人一圈後,凶神惡煞的喝道:“你們一個兩個也別再白費力氣的裝來裝去了!趁早說了實話得了!我就是個喜歡幹脆利落的江湖人,這樣一來一去的打機鋒,你們不累?”

楊府眾人麵麵相覷,對楚天的忽然發飆簡直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楊亭知道這時候覺著好笑是非常的不合時宜,卻是忍不住想笑,隻好低頭扭開臉,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才壓下去自己的笑意。

大太太、二太太她們還不知道楊亭這是偷笑,鄭零卻是猜著了大概了,悄無聲息的湊近楊亭身邊輕聲道:“你也收著些兒,要笑要犯二也得等人走了吧?”

楊亭本已經忍下的笑意又冒了出來,趁著眾人不在意的時候,背後抓了鄭零左手上臂一把,恰恰的掐在鄭零上臂內側嫩肉上。

可憐的鄭零又被楊亭遷怒了一回,卻是也不好呼痛,隻得退後一步,還倒吸了一口氣,呲牙咧嘴的變換了好幾秒的表情才將這痛吞回肚子裏去。楊亭就知道他不敢反抗,微微側著頭瞥他一眼,眼睛裏滿滿的得意洋洋。

楚天和侯樂都把這一幕看在眼裏,還不約而同的為這兩個旁若無人的亮瞎狗眼的秀恩愛黨定了性——這就是紅果果的打情罵俏!楚天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記憶來,在他有限的幾次見過的情形中,那個跟在東方不敗後頭,總是愁眉不展,滿身陰鬱的楊蓮亭,那個哭得梨花帶雨,最終居然求得任盈盈心軟並救她出黑木崖的楊蓮亭,簡直跟眼前這個楊亭完全找不到一點重合之處!

大太太還沒老到老眼昏花的時候,不僅是楊亭和鄭零的小動作落在她眼裏,連著楚天那被自己女兒和“女婿”震驚得一瞬間呆滯了的表情也讓她看得一清二楚。大太太便大膽做出了一個決定,既然是楚天已經不再全盤相信楊平說的話了,又被楊亭和鄭零刺激了一把,她何不順水推舟的直接下劑重藥?這楚堂主說話直接,想來也算是直腸直肚,說起官府來也是閃避眼神居多,說不準這一劑重藥下去就把什麼日月教的來人打發了。

思及至此,大太太便不再猶豫,正正臉色嚴肅道:“楚堂主,既然是你也覺得打機鋒太累,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得了。咱們楊家在這平定州定居,前後已經是一百五十餘年,咱們不說祖上如何,就是到了我嫁了進這楊府大門那會子,這府裏也還算是個小官宦人家,即便是如今沒了祖上餘蔭敗落了,也還勉強算得上是個正經大戶人家。樹大有敗枝,家業大了也自有不長進的要惦記。楚堂主要的所謂實話是什麼?難道是要咱們捏著鼻子認了楊平這種惦記咱們家產業不成後就含血噴人的誣蔑咱們府裏的話麼?”

“我的女兒雖然隻是個女兒,卻也是咱們府裏唯一的獨苗苗,正是知道她是礙了別人的眼,咱們府裏才會將她看得緊緊的,個個都把她當眼珠子看待。就是往外嫁了到別人家去當正室嫡妻,咱們還尚且不舍得,隻覺著招個贅婿才安心!怎麼可能會有楚堂主你說的那樣,竟然甘於屈居人家妾室之位!”大太太深諳假話說三遍自己也信了的精髓,說著說著就真的入戲了,眼中淚光盈盈起來,“看楚堂主言行舉止,貴教主必定也是和你一樣的直爽江湖人,貴教主後院裏頭的女子也必定是仰慕貴教主才成了他的妻妾的。咱們亭兒隻在平定州內自家幾件鋪子裏頭轉悠過,連城門都未曾出過,怎麼會和貴教主有過交集?楊平深恨咱們亭兒,總是覺著咱們仙逝的老太爺老太太就該將產業交予他這婢生子才好,咱們亭兒剛成親的時候病還重著,他那時就巴不得亭兒沒了,拿著老太太的善心當理所當然,最後才是被老太太和我家大老爺送了他回去城外莊子住著了。這樣的人說的話信得不信得,楚堂主這樣久立江湖的人心裏沒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