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車之前,商容對蘇夫人道:“到了朝歌之後,讓妲己和我家瑤兒住在一起,兩個丫頭年紀一般大,正好做伴兒,夫人你就放心吧。”
蘇夫人自然是點頭的,然後又把安然拉到一邊,細心叮嚀囑咐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將她送上了馬車。
蘇全忠親自將妲己扶到了馬車上,認真道:“妲己,若是有人欺負你,就告訴哥哥我,自有哥哥給你出氣。”
安然是獨生女,從就希望能有個哥哥照顧自己,現在麵對這個便宜哥哥,她還是很喜歡的,尤其是現在聽到他這樣,真的是很開心,當即便笑道:“多謝哥哥。”
蘇全忠伸手摸了摸安然的腦袋,道:“去吧,路上好好照顧自己。”
他們一行人離開出了冀州的夯土城門時,太陽已經有兩杆子高了。
安然坐在搖晃的馬車上麵,伸手拍了拍屁股下麵堅硬到不行的木頭板子,伸手從蘇夫人親自收拾出來的那個大包袱裏麵,掏出了一件冬日裏穿的大毛衣服來墊在了下麵,頓時感覺舒服多了,然後在馬車的搖晃之下,有些昏昏欲睡了起來。
前麵的馬車上麵,商容正很是不解的問子辛,為何要將妲己帶去朝歌,而且這蘇護向來將她當做眼珠子一般疼愛,怎麼舍得呢?
子辛並沒有給商容現在這個妲己是假的,而是道:“蘇護雖然表明了和西岐勢不兩立的態度,但這嘴皮子上的話怎麼能輕易相信,現在我們將他的眼珠子帶去朝歌,老丞相你,他會是出爾反爾,還是一言九鼎?”
商容不由得撚須笑了,點頭道:“蘇妲己豈止是蘇護一人的眼珠子,就連蘇夫人和蘇全忠都當她是心頭肉一般的疼愛,就算是蘇護有什麼想法,他們二人也不會讚同的。”
子辛心道,現在真正的妲己送羊入虎口,將自己的一條命親手奉到了姬昌的麵前,蘇護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倒戈的,隻是,這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出來多惹唇舌。
商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歎息道:“可憐的旬妤啊”
子辛道:“老丞相,你這話,就不怕被父王知道?”
商容道:“大王心裏還不知道怎麼樣的心疼呢,知道了又怎樣?”
子辛道:“當初可是父王親自將姑姑嫁給姬昌的,你現在姑姑可憐,豈不是在諷刺父王當初將她嫁錯了?”
商容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道:“收買人心的婚姻,原本就是錯的。”
安然的聲音忽然在外麵響了起來,道:“你們在聊什麼啊,聽起來好有趣的樣子,能不能給我聽聽?”
子辛猛然扯開轎簾,就見安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馬車,現在正徒步跟在他們的馬車旁邊。
安然看到子辛不悅的目光,也板下了臉,道:“悄悄話不想讓人聽就去找個悄悄的地方啊?明明是你這樣大聲非要往我耳朵裏飄,你做出這麼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