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隱約聽見外麵有什麼動靜,再一凝神,卻隻聽到了蘇全忠一人離去的聲音,便不以為意,簡單收拾了一番就睡下了。
殊不知,晁田這個猴兒精生怕安然起疑,硬生生將蘇全忠扛在了自己的肩頭,造出了隻有一個人腳步聲的假象。
蘇全忠被晁田全是骨頭的肩膀硌的難受,也不敢出聲,一直到出了太師府,才偷偷的喘了一口氣。
“你家主子是誰?為何要見我?”
晁田嗬嗬一聲道:“我家主子正是被公子惦記,需要被一通老拳教訓的那個。”
蘇全忠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那就是要亡他!
安然可不知道昨晚上蘇全忠的悲慘遭遇,一覺醒來,聽著窗外的清脆鳥叫聲,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葉子端著水盆走進來看到安然醒了,便道:“姐,方才大王派費大人過來傳話,是讓你進宮去呢。”
安然的好心情頓時就滅了一半,問道:“有沒有讓我進宮做什麼?”
葉子搖頭道:“這個費大人沒。”
安然點頭道:“那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給我挑件兒不太惹眼的衣服來。”
葉子打開櫃子,挑選了一件淺藍色的外衫道:“姐看這件怎麼樣?”
來了這麼些,安然早就看出來這個年代的衣服顏色甚是單調,基本上就是以黃色和紅色為主,棕色於褐色次之,像是什麼朱砂色、石黃色是少之又少,藍色、綠色等冷色調的衣服更是少見。
所以現在一看到這淺藍色的外衫,安然就搖頭道:“這件不行,還是挑一件黃色或者紅色的吧。”
葉子又挑選了半,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姓黃色的帛質長衫道:“那就這件吧,姐之前已經在宮裏穿過幾次了,一點兒都不打眼。'
安然滿意的點頭道:“就它了。”
收拾好之後,安然照了照銅鏡,順手摘下了頭上的幾朵帛花,隻剩下一根碧玉簪,道:“走吧,莫讓費大人久等。”
葉子看著安然沒有任何裝飾的青絲道:“姐,這也太素淨了些吧?”
“我要的就是素淨。”
隻可惜安然隻顧著素淨不惹眼,卻忘了什麼叫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了,一進蟠龍殿就惹得帝乙多看了好幾眼,心道這麼嬌美的丫頭,隻可惜自家兩個兒子都看上了,唉,看來隻能便宜了外人啊。
起外人,帝乙忽然想起來旬妤派人傳來的消息,是一定要讓伯邑考到朝歌來恭賀自己的生辰,也不明是什麼原因,現在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該到了。
正好秋祀的時候姬昌過伯邑考弄出了什麼花瓣酒,因此帝乙也沒費多少心思,一道旨意就傳去了朝歌,是等不到新年了,姬昌你還是這次就將寶貝兒子和神秘的花瓣酒一起都帶進朝歌來吧。
姬昌接到旨意就泛起了愁,因為伯邑考被他揍的半死不活,隻能趴在床上,站起來就費勁,有心回絕了帝乙的旨意,但一想到崇侯虎那個唯恐下不亂的,就很是頭疼,最後沒法子,隻能安排了兩名醫術高超的手下跟著,希望到達朝歌的時候,伯邑考能不用人攙扶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