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幹承認的如此爽快,帝乙倒也沒有多意外,而是捋著胡須道:“現在本王沒什麼想和你的,先回府裏安靜待上幾吧。”
比幹給了帝乙一個十分不屑的眼神兒,高昂著頭就踏出了九曲亭,那神情,就跟他才是下之主似的。
箕子站在那裏,默默的看著比幹走遠,什麼話都不,一雙桃花眼裏竟是冷意。
帝乙則是在目送比幹走遠之後,一把將手中的魚食都灑進了水裏,看著裏麵色彩斑斕的碩大金魚擠成一團拚命搶食的情形,四下看了看,走到旁邊的假山上拿一一大塊石頭就恨恨的扔進了水裏。
金魚受驚,四下裏逃竄,幾乎是眨眼間,一條都不見了。
箕子見狀歎道:“大王不要為這種人傷心了。”
帝乙橫過去一眼道:“他可是本王的兄弟!”
箕子點頭道:“是,他也是臣的兄弟。”
帝乙閉了閉眼睛道:“我不隻是傷心,更多的是生氣。”
“知道,臣弟都知道。”
帝乙頹然往柱子上一靠,仿佛瞬間老了五六歲的樣子,伸手遮擋住眼睛道:“我枉為兄長,竟然都沒有看出來他一直存在心底的怨恨。”
箕子勸道:“這關你什麼事。”
帝乙長歎一聲道:“你也走吧,本王想一個人靜靜。”
箕子想了想,問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去吧,他若是想見什麼人也都準了。”
箕子深深的看了帝乙一眼道:“是,無論他想見誰,臣弟都會親自將人帶到他的麵前。”
“嗯,你是個明白人,好好跟他,若是執意作死,也就怪不得本王狠心成全了。”
“是,臣弟謹記。”
箕子本來打算直接去比幹府上的,後來想了想,轉了個彎,先去了永安宮。
永安宮裏麵,旬妤一聽這話,當即就道:“這還了得!”
箕子麵無表情的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對於大王來,也就是處置一個不聽話弟弟的事。”
旬妤聞言出了一身冷汗,趕忙上前去捂箕子的嘴,道:“你不要命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胡亂,幸好是在我這裏,要是被外人聽到了,你這命要還是不要!”
箕子將旬妤的手拉下來道:“看來你也明白我的不錯,否則,也就不會急慌忙的堵我的嘴了。”
旬妤將手收回到寬大的袖袍裏麵,無奈道:“不要這樣,他也是有他的難處的”
“我知道他有難處,我也知道體諒他,可是你沒有看到剛才他那個陰狠無情的模樣,比幹王兄這邊才剛認罪,他就動了殺心!”
微子和子辛的聲音忽然同時在外麵響了起來,問道:“比幹王叔怎麼了?”
旬妤一看他們兄弟兩個結伴而來,有些意外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湊到一起去了?”
子辛道:“聽聞姑姑身子有些不適,我們兩個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旬妤擺手道:“我沒事,你們放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