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辛伸手將安然的一雙手爪子握住,很是心疼的道:“你才大好不久,杜康吹不得冷風,快跟我回去吧。”
安然噘著嘴搖頭道:“我還沒有玩過癮呢。”
子辛道:“等你過了癮,那丫頭估計就要被嚇死了。”
安然切了一聲,很不過癮的道:“敢給我下毒,我還以為她有多大的膽子呢,沒想到原來是慫包一個!”
子辛有些好笑的搖頭道:“快走吧,這風越來越冷了,想玩的話過兩日再來。”
安然抽回手趴在窗戶上往房裏看了看,道:“等會兒,讓我再哭兩聲。”
遠遠守在一邊的晁雷看到安然又捏著嗓子假哭,並時不時的喊上丫頭一聲,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道:“大哥啊,看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妲己姐。”
晁田很給麵子的點頭道:“是的,否則一定會被妲己姐給玩兒死的。”
冬裏的夜都是很長的,尤其是對於現在的丫頭來,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和薑姬還有張嬤嬤三人同在一個房間裏麵,但是隻有她,能聽到那哭聲。
其實,張嬤嬤那邊根本不用,因為她本就是子辛那邊的人,就算是聽到什麼也會睜著眼睛瞎話,明確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至於薑姬,她則是早就被杜康做了手腳,一雙耳朵根本不複往日,除非特別大的動作,就像是方才張嬤嬤用手掌用力拍地製造大動靜一樣,否則的話根本就驚動不了她的。
這寢殿裏的其他宮人麼,都有家人在帝乙的手心裏攥著,該什麼不該什麼,他們自然是別誰都要清楚明白的。
安然又折騰了差不多有一個半時辰,才戀戀不舍的被子辛硬給拉走了,送回太師府塞進熱乎乎的被子裏,美美的一覺睡到大亮。
相對來,丫頭的時光可就不好過了。
好不容易再睡下之後,她明明又聽到了那哭聲,但是薑姬睡在那裏沒有任何動靜,張嬤嬤的呼嚕則是打的均勻平穩,外麵那些守夜的婆子沒有一個覺得不妥跑過來看看的,丫頭隻能將自己盡量縮成一團,然後捂上耳朵什麼都不要聽。
不敢聽,更不敢睡,丫頭就這麼苦苦的挨著。
第二日薑姬醒來,由張嬤嬤服侍好之後,一轉頭看到神色萎靡不振的丫頭,臉色就耷拉了下來。
“還在想昨晚上那個噩夢?”
跟在薑姬身邊這麼多年,丫頭自然知道她這是不耐煩了,便強打起精神笑道了一聲沒有。
薑姬滿意的點頭道:“沒有就好,外麵梅花開的不錯,你去折幾枝,給三王子送去。”
丫頭不敢多什麼,應了一聲就去了。
第二日晚上,丫頭一直擔心那個哭聲若是再響起來該怎麼辦,可誰知一直到亮,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接下來的兩裏麵也是,於是她漸漸接受了那晚就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的事實,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看起來也精神多了。
就這麼過了好幾,轉眼就是臘月二十八,今年是進,沒有年三十,也就是,明臘月二十九,就是年了。
整個朝歌城都沉浸在要過年的喜慶氛圍之中,隻有太師府,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