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這個豪爽的人物,不過是幾杯酒下肚的工夫,就將安然的一顆心差點兒給嚇成了八瓣兒。
生怕這位便宜娘親再出什麼要命話來的安然,哪裏還顧忌的了身上的傷口,不管不顧的從床上一躍而下,伸手就捂住了蘇夫人的嘴。
“我的娘誒,你這是在嫌棄我日子過得太沒有激情,想要再招來一堆堆的刺客陪我解悶兒是不是?”
蘇夫人一把拍掉安然的手,嫌棄道:“我不過就是了幾句實話,看把你這孩子給嚇的,哪裏還像是我的女兒。”
安然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通,至今她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蘇夫人看到蘇妲己性子的前後落差這麼大,竟然沒有覺得有半分意外,反而還有種頗為沾沾自喜的感覺在裏麵。
伸手往蘇夫人額頭上探去,安然很是擔憂的問道:“母親,你真的沒事嗎?”
蘇夫人再次拍掉安然的手,道:“我怎麼可能有事,隻要一想到那薑姬死了,我的妲己就要做壽王妃了,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好吧,安然承認有病的是自己,且病的嚴重到想要哐哐撞牆的嚴重程度。
蘇夫人卻忽然發出了一聲歎息,成功阻止住了馬上就要撞到牆上求個解脫的安然。
伸手捂著心髒,安然心再心的問道:“母親,你又怎麼了?”
蘇夫人盯著安然,伸手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道:“我在想,是要將伯邑考大卸八塊,還是備上厚禮好好的拜謝他一番”
安然毫不懷疑自己的嘴角若是再抽搐下去的話,死定了是要中風的,趕忙伸手捂臉,順勢拖住了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道:“這又關伯邑考什麼事啊!”
蘇夫人對著安然,像是講古一般的道:“妲己你知道嗎,看著你從到大一直都是那麼的乖巧,其實我的心裏很是失落的,因為你,和我年輕時太不一樣了,最起碼,我像是你這麼大的時候,什麼上樹、下河,凡是男孩子敢做的事情我都敢做,但是你看看你,別做這些了,大聲話都不敢有,哪裏像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女兒!”
這時候的安然心中萬分慶幸,慶幸自己真有先見之明,竟然提前伸手捧住了下巴,才沒有讓它落地砸到腳。
蘇夫人歎了一口氣,繼續幽幽道:“後來聽你被伯邑考那個白臉給拐走了,我當場就暈倒了,幸好那伯邑考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你,又把你留了下來,最後將你刺激成了這樣,所以,我是真的想要感謝他的。”
安然頭一次發現自己的腦袋原來竟然是這麼笨的,笨到都跟不上蘇夫人的腦回路了,隻能捧著下巴,繼續聽他往下。
“我是真的要感謝伯邑考在最後關頭拋棄了你,刺激的你性情大變,變的像是我的女兒了。”
好吧,安然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將關在圈裏許久的神獸都拉了出來,肆意狂奔了起來。
就在安然甩著皮鞭狂奔的正有趣兒時,就見蘇夫人忽然正了臉色道:“妲己,伯邑考那種負心薄幸的白臉,你可不能再對他有什麼想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