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微子才緩緩抬起手,扶住自己的下巴用力向上托了一下。
這時候,子辛已經走出了正殿,眼看著就要走出宮門了,趕忙跟了上去,一把攥住他的衣袖道:“老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些什麼?”
就見子辛一臉嫌棄道:“我又不是你,自然知道自己在什麼做什麼。”
微子伸出三個手指頭拚命的在子辛麵前搖晃道:“後就是三月初六,三月初六啊!馬上就要大婚的你居然跟我要了妲己,還知道自己在什麼做什麼,該不會是中毒的時候,把你的腦殼給燒壞了吧?”
子辛一把攥住微子的手,喚了一聲二哥。
要知道,子辛向來都是喊微子二王兄的,但凡是喊他二哥,那就是有話要超級認真的對他,並且在這個時候,他們隻是弟兄兩個,和身份地位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上次子辛這麼認真的喊微子二哥的時候,還是在微子撂挑子,撒手不管這原本該屬於他的偌大江山時。
微子直到現在都記得,當時子辛一聲二哥喊出來,那種快要將自己淹沒的羞愧感覺,隻是他這人臉皮厚,愣是沒有敗在羞愧感之下,但是自從那時候算是做下了病根,就是聽不得子辛喊上自己一聲二哥。
所以微子立刻停止了喋喋不休,掙開子辛的手不怎麼自在的問道:“做什麼?”
子辛道:“不知道為何,我總感覺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整個人都很不對勁,二哥你跟我實話,你們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微子不由得嘶了一聲,子辛見狀道:“我知道了,你們確實有事瞞著我。”
“那什麼,我剛才隻不過是牙疼而已。”
“行了二哥,你的牙齒既白又整齊,就不要讓它們背這個黑鍋了,來跟我好好,你們究竟瞞了我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現在子辛也不著急走了,邁步又折了回去。
微子抬頭看著不怎麼晴朗的空,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招手喚過來一個守在門口的侍衛,吩咐道:“快去太醫院將杜康找來。”
這時候的杜康,正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挨刮,刮他的,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的帝乙了。
“什麼叫等他自己想起來?啊?老三他現在已經把妲己給完全忘記了,你又不許任何人提,他怎麼可能想的起來?杜康啊杜康,你把本王當傻子耍呢是不是?!”
杜康既不敢不是,當然更沒有膽子是,隻能縮著腦袋一副任由帝乙搓扁揉圓的可憐姿態。
“為什麼不話,本王問你話你聾了不成!”
門外邊,費仲親自守著,並將所有人都支開的遠遠的,聽到房間裏麵帝乙中氣十足的罵人聲音,在心裏對杜康表示了數不清的同情。
就在杜康以為自己要死在帝乙口水之下的時候,忽然聽到聽到費仲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是二王子那邊著急請自己過去,忙不迭的偷偷鬆了口氣。
帝乙呼的一下打開門,黑著一張臉在站在那裏,將可憐的侍衛給驚嚇到不行,話都開始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