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子辛用列祖列宗來起誓的事情,肯定不是件平常的事,隻是聞仲他們猜破了腦袋,也沒有猜出半分來。
帝乙這個原本該最重視這件事的人,反倒是一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模樣,更是害得聞仲他們百爪撓心一般,就是沒有那個膽子張嘴問上一句。
所以,這件事情,在聞仲他們一群人朝臣的心裏,就成了一個謎。
薑家的屍骨,由於子辛要發的誓言,成功的被留在了朝歌,按照王妃的禮儀規格,風光大葬。
等到薑姬下葬之後,薑桓楚和薑文煥就提出了告辭,至於薑姬臨死前,親口替薑文煥求來的婚事,卻是一字沒提。
帝乙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這回事,隻是勸了薑桓楚幾次,讓他在朝歌多住些日子,關於兒女的婚事也是一字不提。
薑文煥倒是主動去找了子辛,是後日就要動身回東山,明日想要和他一起喝個酒,聊一聊。
子辛自然是答應的,隻是沒有想到,薑文煥將喝酒的地方定在了太師府斜對麵的酒館裏麵,並且他很大方的包下了整個酒館。
坐在大堂裏麵,一抬眼就能看到斜對麵的太師府,子辛道:“侯爺為何會將本殿約在這種地方?”
薑文煥先倒了一杯酒,喝到肚子裏之後,又自滿了一杯才道:“殿下這麼快人快語不藏著掖著,待會兒聊起來肯定不用繞彎子,來,我們先喝一杯慶祝一下。”
子辛聽著薑文煥這明顯失掉常態的話,不由得心生幾分防備,也不言語,將桌上的酒杯端起,道:“侯爺請。”
薑文煥又是一口把酒喝幹,道:“殿下也太見外了,都和我姐姐做了夫妻了,現在還叫我侯爺。”
子辛道:“本王是王子,很多事情都是不能隨心所欲的,侯爺必能體諒。”
薑文煥伸手指著太師府的方向道:“若是換做那府裏的冀州侯爺,怕是殿下就不會這麼了。”
子辛道:“本殿愚鈍,聽不明白侯爺話裏的意思。”
薑文煥伸出兩隻在桌麵上敲了敲道:“我才剛誇過殿下話直爽,沒想到殿下這麼快反手打給我一巴掌,實話,真疼。”
子辛臉上帶出了一絲不耐煩之意,問道:“你到底想什麼?”
薑文煥帶著莫名的笑意道:“若是我姐姐和蘇妲己的身份位置互換一下,怕是她就沒有這麼薄命了。”
實話,子辛沒料到薑文煥忽然就會將妲己給扯了進來,心裏忍不住是狠狠咯噔了一下的,隻是壽王殿下的定力向來都是頂好的,這才沒有在麵上露出什麼不合適的神色來。
“侯爺,本殿好歹也是別人口中的聰明人物,怎麼今忽然急成了個傻子,一點兒都聽不懂你話裏的意思呢?”
薑文煥對著子辛道:“既然殿下一心要和我裝傻,那我就打開窗亮話了,若是有什麼言語不當的地方得罪了殿下,還望殿下看在死去家姐的份兒上,多擔待些。”
這種時候好像時候什麼都不太合適,子辛索性閉緊了嘴,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