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全忠道:“母親眯好生心急,將姬娓姑娘都嚇到了呢。”
蘇護也道:“是啊夫人,你確實心急了些。”
蘇夫人忽然笑了一下,道:“確實是我心急了,姬娓姑娘你可別往心裏去呀。”
姬娓趕忙搖了搖頭,又向後退了兩步道:“侯爺夫人今日一去,再想見妲己姐不易,想必有不少話要叮嚀囑咐,姬娓就不打擾了。”
蘇夫人看著姬娓遠遠走到了一邊,才對安然道:“有姬娓和你做伴,母親就放心了,大王已經下旨大婚,等欽監那邊算好日子,我和你父親都會提前趕來的。”
安然嗯了一聲,道:“妲己會想母親的。”
蘇夫人伸手給安然梳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尾道:“母親也會想你的。”
安然在蘇夫人肩上蹭了蹭臉頰道:“妲己不能和母親一起回去,還請母親一路上多多保重。”
“母親會多保重,你也是,你和姬娓長得如此相像,也是你和她的緣分,一定要好好相處,知道嗎?”
安然很認真的對著蘇夫人點頭道:“母親,我一定會將姬娓當做親姐姐一般看待的。”
蘇護插話進來,對安然道:“你呀,在我和你母親哥哥都不在的時候,收斂些性子,別給大王添亂知道嗎?”
安然十分乖巧的應了下來,道:“父親你就放心吧,子辛他剛剛繼承王位,我不會在這種時候不知道輕重的。”
蘇護讚賞的點了點頭道:“你知道輕重就好,夫人,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蘇夫人拍了拍安然的手,又對著姬娓的方向看了一晚,對著她和善的笑了笑,然後扶著蘇全忠的手上了馬車。
等到蘇護他們走出了好遠,安然才放下了揮舞著再見的手臂,回頭看著姬娓道:“方才母親收你做義女,你怎麼不答應啊?”
姬娓道:“今日能來見她一麵我已經很知足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等一切塵埃均訂之後再吧。”
安然知道姬娓心裏那個坎兒,身為冀州候府的大姐和西岐大公子私奔,現在大公子做了西伯侯,她卻成了一個卑賤的舞娘,實話,若是自己和姬娓易地而處的話,肯定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的。
於是安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拉著姬娓的手搖晃著往回走。
“等過兩伯邑考來朝拜子辛的時候,我好好安排一下,讓你們倆見個麵。”
距離的遠了,也不知道姬娓究竟了句什麼,有沒有答應和伯邑考見麵。
蘇護那邊,在趕了半路之後,蘇夫人忽然掀開車簾將他叫到了車上。
蘇護上了馬車之後做了良久,蘇夫人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伸手撐著腦袋也不話,就那麼看著蘇護,眼睛都不眨一下。
於是蘇護在被蘇夫人眨出了一身冷汗之後,終於忍不住了,試探著問道:“夫人可是哪裏不舒服?”
蘇夫人又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將右手伸到蘇護麵前,用手背對著他,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
蘇護莫名酒覺得心虛無比,幹笑一聲道:“夫人可是手疼,我給你捏捏怎麼樣?”
蘇夫人指著右手虎口的位置道:“我的女兒,從我肚子裏生出來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有一顆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印記,顏色淺淺的,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
蘇護的心尖子一顫道:“夫人究竟想些什麼?”
蘇夫人道:“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要瞞著我?”
蘇全忠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麵,心裏好奇他母親怎麼忽然就有了那麼多花和父親呢,這都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好吧?
就在他正好奇到頂點想要去偷聽的時候,忽然聽到蘇夫人罵了一聲滾,然後蘇護就一臉鬱悶的出了馬車。
蘇全忠和蘇護對視之後,伸手摸了摸鼻子,非常具有自我保護意識一勒韁繩跑到了最前麵。
安然並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在蘇夫人麵前也掉了,隻是幸好蘇護並不知道她的來曆,將她成了一個無父無母又被伯邑考利用的可憐孩子,讓蘇夫人心疼她不少,同時又將對伯邑考的厭惡之情硬生生拔高了一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