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根本就沒有將黃化這話當回事兒,心道還下次呢,等到子辛得知消息趕過來收拾你,就該換我壓不住怒氣了。
一個心裏憋氣,一個不當回事的,這氣氛就有些冷場。
那邊卻是皇不負蘇護和蘇夫人這對兒有心人,很快讓他們抓出了幾隻肥嘟嘟的毒蟲子來。
“嘿嘿,老開眼,這種蟲子用來折騰人最好了……”
蘇護道:“聲些聲些,自己知道就好了,走,我們將蟲子加工一下,等下找個合適的機會給黃化下進去。”
黃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了,緩了緩情緒還在跟安然著他母親生前的不如意。
安然耐著性子聽他了半,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問道:“你母親生前有要求你為她如此報仇嗎?”
黃化道:“若是我母親能有此心性,又怎麼會讓黃飛虎和賈氏欺辱的離了王府!身為人子,我若不能替母親重重的出了這口氣,那可是真的白活了。”
和黃化交流到現在,安然已經決定放棄和他坐任何溝通了,並責怪自己早就該有如此領悟的,畢竟一個親手弑父的惡徒,是沒有任何被挽救的機會的。
“好吧,你一心要報仇,也報了仇,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黃化伸出一隻手擺了擺道:“我的仇人可不止黃飛虎一個,就算是將他的腦袋做成了夜壺,頂多也算是出了一半的氣罷了,不能算報了仇的。”
安然一聽就急了,道:“你還打算做什麼?”
黃化冷哼道:“我還要報複帝乙,不過他命大死的早,那就父債子償,讓子辛和微子來替他享受我的報複吧!”
“這又關先王什麼事?!”
“哼!他明知道黃飛虎已經有了孩子,還非要仗著手中的權勢將賈氏那個賤女人塞進武成王府去,害得我母親傷心孤苦半生,你關他什麼事!也就是他死的早啊,不然我非要讓他的腦袋和黃飛虎的做伴不可!”
安然半後出了瘋子兩個字,給黃化下了最後的總結。
“隨便你怎麼,總歸這個仇我是報定了。”
安然道:“好吧,祝你好運。”
哼!勾搭上一個姬發而已,竟然就想著找子辛報仇,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談話不歡而散。
黃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一直都沒有吩咐上路。
安然沒有再理會他,自製了兩根簡易的魚竿,硬拉著姬娓釣魚去了。
蘇護則是十分熱情的幫著侍衛殺雞剝魚的,忙活到不行。
那些侍衛中午的時候還對他有些防備,但實在是架不住他的熱情,再加上蘇夫人處理起那些雞肉魚肉來比他們這些糙漢子強了不隻是一點點,於是晚上的時候,他們也沒那麼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第二早晨的時候,侍衛們獵來山雞以後,直接就丟到了蘇護兩口子麵前。
蘇護和蘇夫人心裏美滋滋的,黃化也隻是往這邊看了看沒有再什麼。
反正他手裏有銀針,每次吃東西之前都會試上一試,根本不怕他們做什麼手腳。
隻可惜他不知道,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並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被銀針試出來的。
更何況那些本就能入藥的事物,銀針就更加是擺設了。
於是到了第二的半夜裏,黃化忽然就不好了起來。
來也是奇怪,明明吃的都是一堆篝火上烤出來的肉,但是這麼多人,就隻有黃化感到了身子不適。
就好像是沒有睡夠一般,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手腳也都是軟弱無力的模樣。
雖然安然頂著杜康徒弟的名頭,但是黃化拒絕她給自己看診,然後找了一個略通些醫術的侍衛過來給自己把脈。
就見那侍衛頗有些愁眉苦臉道:“黃公子,在醫道上,我隻是懂些皮毛而已。”
黃化用手撐著腦袋,勉強道:“少廢話!快……快給我診脈看看……否則我就扒了……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