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被安然劈頭蓋臉了這麼一大通,竟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且那臉上的笑容還越來越大。
安然見他這副模樣自然是厭煩無比,轉過頭道:“你真是沒救了。”
崇侯虎嬉笑著走到了安然的身邊,道:“先別管我怎麼樣,九月初六不是伯邑考和那個姬娓的大婚麼,正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也趕在那一將喜事辦了得了,圖個熱鬧喜慶。”
就見安然伸手掏掏耳朵,將頭轉了過來看著崇侯虎道:“你什麼?你再一遍!”
崇侯虎臉上的笑容更甚,將雙手抱在胸前道:“我,九月初六,我娶你過門,做我北海的侯爺夫人。”
安然的兩道柳眉一豎,不屑道:“你做夢!”
崇侯虎嗬嗬一笑道:“是不是做夢,到那你就知道了。”
安然咬了咬嘴唇,其實她現在最想的就是狠咬崇侯虎一口,並順手再甩給自己一記響亮的大耳光,這崇侯虎就是個純黑心的大地瓜,自己還整日裏自詡長了一雙明亮無比的大眼睛呢,怎麼就沒看出他的本質來呢!
相對於安然的懊惱自責,崇侯虎的表情就太過於喜慶了些。
“對了,我還沒派人去朝歌給咱們大王報喜呢,真是該打,該打啊……”
如果有可能,安然這個火車頭真想狠狠的對著崇侯虎噴一下子,最好將他的臉皮燒個精光,別直到九月初六了,最好到下年的九月初六都不能見人。
哼,還想著給子辛報喜,就不怕子辛將你的報喜人大卸八塊給丟回來!
崇侯虎明顯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就見他收攏起兩道眉毛,單手托著下巴想了想,忽然間拍手道:“我派個不一般人去朝歌,包管子辛大王以禮相待,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安然看向崇侯虎的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不知道他又要鬧什麼幺蛾子出來,結果一聽之後,嗨,這不一般人根本不是什麼大幺蛾子啊!
因為,她就是箕子的夫人,婭壇。
安然一聽立刻就道:“你北海養著那麼多人,為什麼要把主意打到嬸母的身上?”
崇侯虎伸出兩根手指頭晃著道:“原因有兩個,第一,她是王室的人,且和你無比親近,衝著這兩點,我這個報喜人就保住了;第二,看到她子辛就不會想不到箕子,再加上我的冀州候嶽父嶽母和大舅子,朝歌想要動兵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有這麼兩大好處,不讓她去讓誰去。”
安然哼道:“你不就是想給子辛一個下馬威麼,隨便!”
崇侯虎笑道:“這樣就對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通通不要想,隻要好好準備著九月初六嫁給我做夫人就行,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城去吧,母親可是一直都在盼著你呢。”
安然躲開崇侯虎伸過來的手道:“我要和母親一起走。”
崇侯虎嘖嘖兩聲,搖頭道:“在你乖乖嫁給我之前,就別想著見他們了,隻要你乖乖的,我用人格保證會好好照顧他們。”
安然嗤笑道:“你的人格?我看還是算了吧,要想真的讓我放心,還是用你母親的人格來保證我更安心些。”
崇侯虎無所謂道:“好,隻要你能放心,就用我母親的人格來擔保好了。”
聽聞此言,安然的心中卻更加高興不起來,一個能如此輕易就拿母親來事的人,你還能幻想他將來做出什麼正常事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所以,安然對他道:“你若是不讓我見家人,那就請做好準備,隨時給我收屍!”
崇侯虎的眉梢立刻就吊了起來,道:“妲己,我膽子,可經不得你嚇。”
“我可沒什麼閑心嚇唬人,更沒什麼心思在這件事上浪費口水,你要是不相信,那我現在就給你吃顆定心丸,證明我的都是實話,不是哄著你玩兒的。”
崇侯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安然一把拔下頭上的簪子,橫著抵在了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