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辛伸手將書信重新拿在手裏，指著其中一處道：“沒看王叔寫的嘛，還有一個活口，且還成功返回了北海報信，不然的話，崇侯虎還不知要曝屍荒野多久才被發現。”
安然冷哼一聲道：“怎麼看那個活口都是被刻意留下的。”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
子辛拿著書信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然抿了兩口水，問子辛道：“王叔讓你查查伯邑考，你怎麼？”
子辛道：“伯邑考可是姑姑一手教養出來的，我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安然撇嘴道：“崇侯虎也沒少受姑姑的教養呢，誰知卻長歪成了這模樣。”
子辛道：“伯邑考自在姑姑身邊長大，沒有一日不受她的教導，崇侯虎這每年隻能短短見幾次的可不能比。”
安然繼續撇嘴，道：“人家都歹竹出好筍，沒想到，好竹子底下也能長出歹筍來……”
子辛嗯了一聲道：“又什麼我聽不懂的壞話呢？”
安然道：“沒什麼，隻是感歎崇垣英武一生，沒想到都敗壞在了崇侯虎手上。”
子辛也跟著歎息了一次，想起姑姑又道：“王叔姑姑的骨灰被人給起走了，現在也不知到了何處……”
安然寬慰子辛道：“這種事情肯定是二王兄做的，等他回來，姑姑自然也就回來了。”
子辛點頭道：“是了，隻是姑姑悲苦一生，連個最終的心願我都不能幫他完成，真是不孝。”
“你就不要再責怪自己了，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姑姑肯定也不會再想和崇垣葬在一處了。”
子辛將眼睛一閉，長出一口氣道：“等到姑姑歸來，我就將她和母後葬在一處，生前她們就很親近，以後再在一處做伴也不錯。”
安然自然是讚同的，伸手在子辛胳膊上撫摸兩下，轉移話題道：“現在崇侯虎死了，北海那邊你打算怎麼辦？重新選一個北伯侯送過去嗎？”
子辛搖頭道：“不了，既然崇侯虎已經死了，也沒留下什麼後人繼承北海，那朝歌還是將北海收回來的好。”
安然緩慢點頭道：“現在各方諸侯都手握重兵，哪個心思不正很容易就會起了壞心，慢慢將封地收回來，嗯，還是很可行的。”
子辛道：“記得你之前跟我過一個叫中央集權的詞，當時我就覺得很是不錯。”
“是，中央集權是有很大的好處，但是子辛，那些諸侯們已經早就習慣了在封地上自己當家做主的威風感覺，現在你要將他們這種特權收回，可不是嘴上那麼簡單的。”
子辛道：“我知道，用你的話就是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我會一點點慢慢來。”
安然想想曆史上記載的子辛，抿嘴道：“子辛，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很有做明君的潛質呢。”
子辛道：“那是因為，我身邊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