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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此生唯一!(1 / 3)

好在這江都郡主雖然是大受打擊而暈倒,但到底沒有真的傷了元氣去,宮女們在太醫的指導一下,狠狠的給她掐著人中,終於幽幽的醒了過來。

她這一睜眼,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唉,江都郡主也實在是太脆弱了……

而就在這會兒,門口一道午夜魔蘭般神秘詭譎的聲線傳來,帶著笑意和詢問之感:“聽著殿內好生熱鬧,這又是出了什麼事?”

他這一問,馬上便有一道狂傲邪肆的冷哼聲傳來:“你不是自稱天下第一謀士,盡管已經時隔二十年依舊寶刀未老,睿智如同當年嗎?那你不妨算算發生了何事,也好叫本尊開開眼界!”

這狂傲邪肆的話音一落,墨冠華當即冷聲開口:“冷子寒,據我所知,魔教的人已經很久沒有殺人屠戶了,你作為教主,竟然還在這裏優哉遊哉,還不趕緊回去指導……”

“指導他們滅了你墨家?”

兩人吵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而這四下之人,竟然也沒有一個人麵露詫異之色,顯然已經習慣,確實是習慣了,太子殿下那一文一武的兩位太傅大人不合的事情,已經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兒,這兩人吵架十八年,仍舊樂此不疲,未曾有半點偃旗息鼓的意思!也不曾有人出去問罪,他們這兩個人,誰敢得罪?

而在澹台凰聽到那聲“冷子寒”之後,大抵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是以也還有點好奇,想知道百裏如煙那個小丫頭喜歡的男人是什麼樣。

倒是那嬌氣的聶倩兒,剛剛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腦中尚且處於一片混沌狀態,暈乎著腦袋,也沒聽清外頭那兩人在說什麼,隻是覺著這般他們在外頭這般大聲爭吵,著實是讓她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

是以,十分不悅而又嬌弱的開口:“是誰在外麵大聲喧嘩?這是什麼地方,豈容閑雜人等放肆!”

這一問,殿內所有人都沉默了半分。旋即,便是兩名黑衣男子出現在大殿的門口,一個狂傲邪肆,仿若嘯於滄海的狂風,一個神秘詭譎,似乎盛放的午夜魔蘭。

兩人都是一襲黑衣,看起來也就是和南宮錦等人差不多的年紀,倒是那神秘詭譎的男人,看起來更要成熟內斂一些。

聶倩兒這一問完,又看見他們二人之後,臉色驟然煞白。

冷子寒進門之後,點漆般的雙眸驟然看向她,眸中是極為明顯的殺意,隻一眼,澹台凰就看出了這個男人,是絕對的順他者猖,逆他者亡的人!的確是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狂傲霸氣和致命吸引力,這一點在君驚瀾的身上也時有體現,倒也沒負了這兩人的師徒之份,氣場都有所相似,卻又完全不同。這樣的男人,被百裏如煙喜歡上,並不奇怪!

而現下這聶倩兒自己尋上思路,她自然也樂得看熱鬧!

四下之人當即起身開口:“拜見太傅大人!”

太傅麼,就是太子的師父,恭敬是一定要的。倒是太子爺本人端坐著,沒起身行師徒大禮。

而聶倩兒看著冷子寒,麵色慘白,嘟囔著嘴半天沒敢開口,嫣紅的唇也硬生生被嚇得失了顏色。

“這位是?”墨冠華似笑非笑的看著聶倩兒,單單從那表情來看,倒是看不出喜憂,內斂而不露心緒。

聶倩兒堪堪咬牙,眼中寒光一閃,開口回話:“本郡主是江都郡主,方才並不知……”

“郡主?”沒等她說完,冷子寒便斜斜挑眉,“入玉碟了嗎?”原是一掌拍死就結了,可惜偏偏是個膽小如鼠的女人,殺了她都是髒了他的手!

玉碟,指的是皇家宗卷,所有皇族之人的名字,都會被寫到玉碟之上。而北冥,玉碟之上,隻有在上麵有名字的,才算是真正的皇族之人。

聶倩兒麵色一僵,開口道:“還未曾入玉碟,家父江都王是異性王爺,故而……”

“既然是郡主,就該入玉碟。太子你說是嗎?”冷子寒說著,偏頭看向君驚瀾,而在看見澹台凰的時候,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瞬。

這眼神,壓迫感十足,若是換了尋常人,根本不敢對視!而澹台凰,反而十分溫和有禮的回了他一個笑容,半點都不被這樣的眼神影響,對於這樣的強者,示弱反而會讓對方瞧不起。

她這一笑著回視,倒讓冷子寒收回眸光,麵上多了些讚賞。這麼多年以來,還當真沒有幾人敢與他對視,這丫頭的膽量倒還不錯!就憑這一點,君驚瀾這臭小子的眼光也還說得過去!

他這一問,太子爺懶懶笑了笑:“太傅所言極是,皇叔父,您看呢?”

這話,自然是對著北冥皇君皓然問的。然而誰也知道這不過是走個過場,北冥真正的掌權人,並非這位久不問世事的皇帝。太子爺決定了,這事兒也就定下來了!

君皓然一聽,當即開口:“那便擬旨,敬告太廟,擇日將江都郡主的身份納入玉碟,與汝等同輩!”

“皇恩浩蕩,萬萬歲!”眾大臣們一齊開口。

這下,那聶倩兒白眼一翻,險些沒暈倒第二次,入了玉碟,那是尋常人家求了幾輩子都求不來的好事,但是對於她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入了玉碟,也便入了天家,還是同輩,就表示自己從此和太子殿下就是兄妹之份,這太子妃的位置,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她的頭上來!就是有朝一日,她能得到太子傾心,太子殿下願意給她一個名份,她聶倩兒在天下人眼中也少不得一個無恥下作,勾引兄長的名頭!而皇家宗親,也決計不可能同意此等亂倫之事發生在皇族。

到時候,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江都郡主,還不領旨謝恩?”總管太監尖著嗓子開口提醒,在高台上俯視著聶倩兒,那眼神,倒真像是看著一隻螻蟻。又是一個不自量力想要高攀太子殿下的女人,報應!

聖旨既然已經下了,就斷然再無收回的道理,聶倩兒嘴唇動了動,口中滿是苦味,卻還是不得不五體投地的叩首:“謝陛下,江都領王命!”

“如此,真是恭喜郡主了!”澹台凰似笑非笑的挑眉,將落井下石的姿態擺了一個十成十,厭惡之人落水,不踩一腳都對不起自己啊。

這模樣一出,自然又是氣得聶倩兒險些吐血,但是她卻也並未吭聲,反而麵上綻開了柔柔的笑容,溫聲開口:“多謝傾凰公主!”澹台凰,你便接著笑,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我聶倩兒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澹台凰自然沒有忽視她眼底那抹別樣的情愫,留了個心眼,沒再說話。

這下,可高興壞了一幫愛慕聶倩兒的王孫公子們,郡主和太子是不可能了,他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而那一旁,聶倩兒的至交好友秦子苒,卻不知為何,也微微的勾了勾唇,隻是弧度極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真切。

“啟稟陛下,東晉國師到!”門口的傳使太監,高聲開口。

“請!”君皓然當即開口,表情已經開始有點倦倦的,顯然是真的不太喜歡這樣的宴會。

他這一聲落下,飄逸出塵,謫仙動人的國師大人,穿著一身白色衣袍,流雲一般從門外進來。進來之後,先是挑眉看了澹台凰一眼,引去太子爺冷冽的目光。方才收了眼神,對著君皓然開口:“外臣拜見北冥皇!”

“國師大人請坐!”君皓然當即開口,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笑無語點頭,坐了過去,就在楚長歌的身畔不遠處。

這下,除了那位抱病在床,不宜出行的風世子。所有人基本上都來齊了,君皓然大聲開口:“楚國太子、大皇子、七公主,漠北公主,東晉國師,朕敬你們一杯,望你們在北冥,能夠賓至如歸!”

“不敢!北冥皇客氣了,是我等不請自來,該敬北冥皇一杯才是!”楚玉璃淺笑了聲,起身開口。

其他幾個被點名的人,也逐一起身,一同對著君皓然舉杯。

一杯酒下肚,場麵上的氣氛活絡了不少。

然而方才活絡下來,一名俊秀中藏著陰厲的華服男子起身,對著楚玉璃的方向開口:“楚國與北冥相隔甚遠,不知楚太子此來,是為何?”

他這樣一問,君驚瀾便閑閑舉杯,輕輕酌了一口,而看向那男子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個跳梁小醜,狹長魅眸中還藏著些輕視和嘲諷,顯然根本都沒把對方當回事。一隻賤手伸到澹台凰的腰間,幸福的吃豆腐,惹得澹台凰咬牙切齒!

楚玉璃聞言,淺淺一笑,那笑容似乎水墨撲散開來,展現出獨屬於美男子的風采。溫雅的聲線也緩緩響起:“實不相瞞,本宮此來,原本是為了王妹與貴國太子聯姻之事。可惜本宮到達北冥之前,貴國太子與漠北公主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看來這一次,本宮倒也隻能是徒勞往返了!”

這話說的倒是實在,驗證了不少大臣們心中的猜測。

他這樣一說,那男子的眸光當即掃到了楚七七的身上,旋即開口笑道:“楚國公主貌若天仙,天真爛漫,不能成為我北冥太子妃,當真是可惜!太子殿下,您說是嗎?”

這話倒是沒什麼,但是他將話說完之後,又對著君驚瀾別有深意的一問,其中找事兒的意味就很濃重了。

君驚瀾不甚在意的笑笑,懶洋洋的開口回話:“欠缺些緣分罷了,何來可惜不可惜之說?”四兩撥千斤,這話,便輕輕鬆鬆的被擋了回去。

這下,那高台之上的皇後,卻忽然笑了笑:“本宮倒是覺得,這娥皇女英倒也不錯!太子素來憐香惜玉,若能如此,定然樂不思蜀!”

下頭的一眾大臣們忽視了最後那一句諷刺君驚瀾的話,就娥皇女英這個主意,開始認真點頭,聯姻這種事情麼,自然是越多越好,而且他們的太子殿下如此優秀,也委屈不了這兩位公主才是。也就因為太認同娥皇女英,所以忽視了皇後語中的嘲諷。

她這話一說完,澹台凰還沒吭聲,倒是拓跋旭第一個站了起來:“北冥與漠北聯姻之時,可沒有說什麼娥皇女英,一國也不可能有兩個太子妃!北冥若是無信,我們漠北也不差這樁婚事!”

以拓跋旭的身份,說這些話是有些越俎代庖了。但是他說完之後,眾人的視線掃到澹台凰的身上,見她並未吭聲,算作默認,當即也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