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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別太熱情,爺還沒準備好呢!(1 / 3)

“愛說不說!”澹台凰高高仰起頭,一副十分高傲的樣子。

她這模樣一出,他卻笑,挑眉調笑道:“那好,爺不說了!”

“你……”澹台凰的臉色登時就綠了,這個賤人,一天不犯賤他能死啊!

狠狠的伸出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尖,似乎是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他見狀,如玉長指伸出,覆住她的手,狹長魅眸好整以暇的看向她,十分努力的接著犯賤道:“太子妃剛剛才說愛說不說,現下這麼輕易就後悔了。太子妃,愛慕爺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你何苦如此不願承認呢?”

他話說到一半,澹台凰實在是忍無可忍,屈起膝蓋,對著他的中間地段攻擊而去,斷子絕孫腿!“犯賤!”

然而,膝蓋行走到一半,又很快的被他夾住,再次動彈不得!而他冷豔懾人的容顏,卻突兀的靠近了幾許,湊到她的麵前,兩人的鼻尖似乎能夠碰到一起!

旋即,他慵懶聲線微微沉了幾度,語氣帶著半絲誘哄的意味:“太子妃,你老老實實的告訴爺,是想聽,還是不想聽,抑或根本不在乎?”

他這樣一說,自然也就成功的挑起了澹台凰的火氣!她也湊近了幾分,咬牙切齒道:“太子爺,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想說,還是不想說,抑或你問我要不要聽你解釋,不過是在戲弄我!”

這樣一說,她的態度便在刹那間明朗。

君驚瀾的心情這才是慢慢好轉了起來,挑眉而笑,狀若羞澀道:“爺就知道,太子妃是不會允許爺出軌的!”

“你說是不說!”澹台凰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一張臉完全黑透了,真不能將這死妖孽暴打一頓,這丫的絕對就是故意刺激她,磨嘰了這麼半天,她都快鬱悶死了,他還是什麼有意義的話都沒說出來!

看她是真的是生氣了,太子爺才終於停下了自己的犯賤行為,懶懶笑道:“說!炎昭、司馬清,爺,是太子黨成立之日,最初的幾個人。尤其炎昭與爺,九歲相識,旋即便一起長大,雖為君臣,但也親如兄弟,故而他的妹妹,也隻算是爺的妹妹!”

這下,澹台凰的臉上更加難看了,冷哼了一聲,語氣很衝:“太子爺,您的妹妹可真多啊!”百裏如煙倒是無所謂,那小丫頭的目標不是他,而且性子也很不錯,討她喜歡。但是這個炎玉又算是怎麼回事?

眼見她這樣說,當著是醋意不輕,他連忙笑著改口:“好,好,好!是炎昭的妹妹,和爺沒有半分關係,太子妃不要動怒!炎昭的妹妹,從小便喜歡跟著我們,無論出遊、練劍,總會有她。但是她也很知曉分寸,明白爺的潔癖,從不敢離得太近。爺看在炎昭的麵子上,沒有驅逐,隻當是一個木頭樁子罷了!”

原本說情如兄妹,是見她和如煙關係還不錯,所以他還真的誤以為定位成了兄妹,就能讓她有所放心了。卻沒想到她倒還隻能接受如煙這一個妹妹,自然,他也隻能趕緊改口了。

他越說,澹台凰的表情越不好看,看著他瀲灩的容顏,挑眉問:“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們從小還青梅竹馬?”

這酸味,都開始嗆鼻了。

太子爺聞言,笑意融融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欠揍道:“太子妃,跟爺青梅竹馬的那個人,似乎是炎昭……”

“你——”一巴掌呼過去,那人沒躲也沒避,就這樣被打了一個正著,看向她的眼神,更是笑意滿懷。

打完之後,他頭上束發的銀冠偏了半分,雖不損他風華絕代的氣度,但看起來到底還是有幾分別扭。澹台凰挑眉:“為啥不躲?”

他低笑,好脾氣的道:“跟炎昭,炎玉一起長大,不過是因為都在北冥,都在王侯之家。這一點雖然爺選不了,可在你看來,也許這還是屬於不可饒恕的過錯,故而這一巴掌你倘若能消些氣,爺挨得也值!”

“可不可饒恕,要看你接下來的供詞!”澹台凰冷睇著他開口。

這話一出,他又是忍俊不禁,魅眸中的笑意幾乎是要溢出來,十分“恭敬”開口:“是!爺的女廷尉,爺馬上就將這件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不敢有半絲隱瞞。爺十六歲那樣,炎玉十四,同樣是玫瑰盛宴之上,爺送了她一株月季!”

月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送出去的,並不同於澹台凰今日噎死聶倩兒那樣的送法。按照程序,必然是女子先表白,男子為了拒絕,才會送上月季。那麼按照他這樣說,是炎玉跟他表白,他拒絕了!

澹台凰挑眉:“然後呢?”

“然後她病了,一病數月,臥床不起。訪便了名醫也不見起色,炎昭求爺幫忙,爺便也請了幹娘來為她診治。嗯,你或者不知,幹娘是上一代的神醫!”他閑閑開口注解,其實上次是跟她提過的,隻是怕她現下想不起來。

澹台凰嘴角一抽,她知道南宮錦是上一代的神醫,但是每每想起她那個神經病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十分接受無能!頓了頓,開口:“診斷結果呢?”這古代的女人未免也太嬌弱了吧,被人家拒絕了,就病了,還一病就好幾個月,這是林妹妹呢?

他聞言,又閑閑的開口回話:“結果,就是幹娘都束手無策,說是哀莫大於心死。她五髒俱焚,茶飯不思,原本身體不好,這一病更是雪上加霜。倒也因著是王侯之女,名貴的藥材都吃了不少,在病榻上拖了一年多。旋即,便又是一年玫瑰盛宴,她似乎不死心,讓自己的侍婢,往太子府送了一方絲帕,上麵繡著一對鴛鴦,爺掃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仍舊派人送去了一株月季。”

這話一出,澹台凰的臉色就綠了,非常不雅的伸出手,一把揪著他的衣領,十分胡攪蠻纏的道:“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解釋清楚,你為什麼要猶豫一會才送去月季,是不是開始憐香惜玉,還是被感動了?”

見她連珠炮似的發問,他頓時失笑,緩聲道:“你知道的,炎昭對爺是性命交托,那是他唯一的親妹妹,爺不可不顧及。故而才有所猶豫,可……”

可最終,還是沒有違心的送去一株玫瑰。

話未說完,意思卻已然明朗。她冷哼了一聲,放開了他的衣襟,他又懶洋洋的笑,補充道:“爺說過,若是無你,娶誰都是一樣。當年若是要爺娶她,無愛而成婚,爺也並非無法接受,畢竟她是炎昭的妹妹。但是送了玫瑰卻不同,玫瑰是示愛,這愛,爺沒有便是沒有,做不來欺騙之事,幹娘也說過,娶親未必能娶到自己喜歡的姑娘,但玫瑰卻隻能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炎玉她不是!”

這話一出,澹台凰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忽然也覺得南宮錦那個半神經病其實也很有見地,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旋即,她很快的捕捉到了一個盲點:“那既然你送去的是月季,那為何她們都會說兩年前你送去的是玫瑰,難道是炎玉收到了月季卻自欺欺人,然後……”

“不是,爺送出去的的確是月季,她收到的,也確實是玫瑰。”這樣說著,他狹長的丹鳳眼笑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她反應過來。

澹台凰一愣,也終於是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送到將軍府之後,再送往炎玉的途中被人換了?”

他挑眉,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爺的太子妃,就是聰明!”

“少貧!這北冥還有人敢吃了雄心豹子膽,換了你的花?”若是從這一點來看,他這一席話,似乎並不十分可信。

她這一問,他微微輕歎,接著解釋:“是炎昭。他擔心又一株月季去了,炎玉受不住打擊,當真去了。炎家滿門忠烈,代代英傑都戰死沙場,而炎昭的父親也死於十五年前與東陵之戰中,他的母親收到炎老將軍的死訊之後自盡了,故而,他也隻剩下炎玉這一個親人!換完了花,他便來太子府請罪,一劍橫於桌前,自知罪不可赦,但求一死!”

這樣一聽下來,澹台凰算是理清楚,敢情是炎昭在中間搞了鬼,跟他沒什麼關係。

“爺自然也生氣,這麼多年未曾有人忤逆過爺的意思,更匡侖是將花換了這樣欺上瞞下的行為。但以司馬清為首,整個太子黨的人都來求情,爺便罰他去冰窖跪了三天。冰窖很冷,甚至是滴水成冰,故而裏麵常年都是冰塊,尋常人進去隻是半天便受不住,而讓他進去跪著,是憑天斷!天要他活,便能活。天要他死,自然也隻能死。進冰窟之前,他隻對爺說了一句話……”

他這樣說著,澹台凰已經領悟過來,開口打斷:“他倒也不敢求你一定娶他的妹妹做太子妃,隻求自己若是不能活著出來,你能照顧他妹妹。至於這株玫瑰的事情,也請不要說出去,即便要說,至少也等他妹妹的病好了再說!”

她這樣一分析完畢,他眸中瞬息笑意滿盈,開口調笑:“太子妃,你可還記得在東陵皇宮之時,你是多麼蠢鈍。爺那時候便說過,隻要你多和爺在一起,定然能為你拔高智商,這不,已然是聰明了好多了!”

“滾!”一腳飛踹!

太子爺又沒躲,紫銀色的衣擺上掛著一個大大的腳印。他素來有嚴重潔癖,被她這一踹不僅沒生氣,倒是笑了,好似被澹台凰打也是一種享受。

最後做了結束語:“爺答應了他。而三天之後,他出來的時候,通身脈息全無,隻剩下心頭一點溫熱,禦醫們廢了不少功夫才將他救活。這便已經算是死了一次了,故而這件事情,爺沒有再跟他計較。太子黨的人,當初為他求情之時,也大多不知他犯下的到底何錯,所以這個贈人玫瑰的傳聞,爺便一直背了下來!爺的女廷尉,爺已經將罪行和盤托出,還請大人念在吾心赤誠一片,從輕發落!”

說完之後又開始找抽!

澹台凰先是白了他一眼,很快的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開口問道:“不對,若真是如此,方才炎昭說炎玉自己睡了兩年了,那剛才大庭廣眾之下,你為何不反駁了這句話?難道是顧及她的名節?”

這樣一想,澹台凰整個人又開始不好了。

太子爺往她身上一倒,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懶洋洋的道:“太子妃果然經不起表揚,方才才說你聰明了,馬上便開始變笨。若說當初那花是被人動了手腳,炎昭便是欺君的罪名,爺雖還沒登上皇位,卻也有天家身份。當眾捅破,炎昭麵臨的,是死罪!不殺不足以對天下人交代,嚴重一些,若真不殺,便會有無數人效仿,陽奉陰違,人人心存僥幸,屆時律法的威嚴,也將蕩然無存!可是殺了,爺當初豈不是白留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