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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給老娘趴穩了!(2 / 3)

做到他床邊,十分耐心的將毛巾擰幹,然後開始輕手輕腳的伸出一隻蹄,準備給他擦拭後背的傷!

但是已經失憶的太子爺,都裝到這裏了,自然也就隻得硬著頭皮堅持到底,三分溫和七分冷冽的聲線緩緩響起:“還是爺自己來吧!”

說著,便要劈手奪過澹台凰手上的毛巾。

畢竟他“失憶”了,怎麼能讓一個“陌生”的女子為他處理背後的傷口呢,這完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啊!

“給老娘趴穩了!”澹台凰一聲暴喝,終於也開始有點不耐煩了起來,沒失憶的君驚瀾是個嘴賤又讓人壓迫感十足的賤人,失憶之後又是個傲嬌又事多的賤人!還真是沒完了!

這一吼,“賤人”太子爺,竟被她吼得愣了一下,旋即,眸中眯出了些許冷光。這女人,真是膽大的很,若他是真的失憶了,就衝著她吼這麼一聲,也足夠他一掌將她劈了!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脾性,還是不要命的作為?

看他沒吭聲,眼神卻冷冽的可以,澹台凰一把將他按住,不甚溫柔的給他擦拭背上的血跡,並十分霸氣的開口:“老娘告訴你,你失憶也好,不失憶也罷!你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死人!叫你趴著你就給我趴穩,乖乖讓我上藥,要是再亂動老娘揭了你的皮!”

本來是很哀傷的,本來是很悲悸的,但是她剛剛出去打水的時候,心下一悶,竟忍不住往自己的臉上撲了幾捧涼水!這一撲之下,竟然驟然清明了一些!

悲傷有什麼用?抑鬱有什麼用?什麼用都沒有!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忘記自己,看著他走到別人身邊,別特麼開玩笑了!

所以,果斷的,先強勢的壓製再說!

背後一陣一陣的刺痛,雖然有些疼,但太子爺也清楚不用力那些血跡是清洗不幹淨的,所以也能理解她的行為!但是,任憑太子爺被譽為聰明勝神,睿智似妖。翻手雲雨,謀定天下。此刻,那聰明至極的腦袋,也沒太明白這小狐狸怎麼方才還懨懨的,這出去打了一盆子水就跟打了雞血一般!

他微微沉寂了片刻,忽然涼涼笑問:“姑娘這般猖狂,就不怕爺殺了你麼?”

他的脾氣,是誰都清楚的!

他這一問,澹台凰手上動作一停,鳳眸中的神色也冷凝了幾分,冷聲道:“你若能下手,殺了便殺了!你隻在你揮劍的時候,記得你麵前的這個人,是願意將性命,和自己的一切都交托給你的人,便足夠了!”

沒有什麼,會比他更重要!選擇逃婚來營救王兄,也並不是因為她覺得王兄對自己來說比他更重要,而是因為事分輕重緩急,婚事可以延期,但是王兄的性命不能延期!

她這般一說,原是冰冷的語調,竟然將他不豫的心撫平,又堪堪捂熱,暖和了幾分。

看他終於是老實了,澹台凰也算是終於給他擦拭幹淨了,一伸手,一副理所當然而又大刺刺的模樣開口:“藥呢?”

“嗬……”他低笑了一聲,倒也不再矯情了,老老實實的將藥交了出去。

澹台凰低著頭,一點一點十分小心的塗抹,然後又很冷肅的囑咐道:“這幾日你要小心一些,這背後的上看起來厲害的很,最好是不要出去騎馬了,好好在屋裏養著!”

她這般交代,太子爺趴著,沒答話,像是在細細思索著什麼。

如墨的發絲散在肩頭,像是上好的綢緞,又有幾縷垂在優雅的頰邊,輪廓美極,映著他思索的側顏,竟美的有幾分不真實。

果然,男人認真的時候,是最迷人的!雖然不曉得他是在認真思索什麼,但是澹台凰已然癡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見“啪嗒”一聲,她的鼻血很不給麵子滴上了床榻……

“……”仰頭捂鼻!順便開口腳邊,“你不要太過介懷,一切都是因為今天下紅雨,這個帳篷頂似乎有點漏雨,那完全不是鼻血什麼的!也絕對不是因為看男人看癡迷的緣故!”

“嗬嗬……”他輕笑了起來,卻徒然問了一句,“看楚玉璃的時候,你也會留鼻血麼?”

“呃,你這是吃醋嗎?這是在為我吃醋嗎?”澹台凰一手捂著奔騰的鼻血,飛快的湊到他跟前開口,如果是在為她吃醋,這所謂失憶的事情,也很有可能……

“不!”一句話,擊碎了她所有的幻想,“爺隻是跟楚玉璃不對盤而已!”

澹台凰沮喪的地下頭:“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有下人來送飯,太子爺正在“失憶”之中,也不能再厚著臉皮叫她喂自己吃飯,隻能自己悲催的端著碗,在澹台凰看得十分癡迷加哈喇子橫流的眼神注視下,將飯吃了。

心中也開始深深的後悔自己的重大“失策”!早知道“失憶”之後,什麼都要自己做,既不能將她抱過來親密一番,又不能堂而皇之的要求給補上洞房花燭夜,還不能讓她喂自己吃飯!

所有的夫妻情趣什麼都沒有了!生氣!

太子爺很鬱悶,以至於那張美過萬裏河山的容顏之上,也滿是黑沉沉的氣息。偏生的又是自己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失憶了,這女人一點他想象的愧疚到死的情緒都沒有就算了,還越發猖狂!真是豈有此理!

這樣想著,他碗裏的魚都被戳了一個稀巴爛,筷子放下,冷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一扯被子,睡覺!

算起來也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現下也困的緊。

澹台凰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不知道是在跟誰生氣,還憤怒的戳爛了一條好好的魚,最後翻了身置氣一樣的睡覺去,登時有點發愣,什麼節奏這是?他老人家又是哪裏不好了?

暗處的夜鷹也十分無語的咳嗽了一聲,抬頭望天!他覺得吧,太子妃是個奇葩,在看見爺“失憶”之後,那個反應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樣,愧疚之下居然更加猖狂!他更大逆不道的覺得吧,爺明明挺冷冽挺毒辣挺正常的一個人,怎麼到了太子妃的跟前就變成了這樣子!就跟個小孩子似的!

於是,他在心中總結了一條十分不科學的愛情哲學:愛情使凶悍的女人變得更加猖狂,使出色的男人令人不忍直視!

好在爺還沒有跟老主子似的對人唯唯諾諾,甚至動輒跪搓衣板。並且在太子妃麵前,還有著作為男人的尊嚴,不然……他都不敢看了!

就在太子爺莫名其妙的置氣之間,下人已經來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收拾好,拿了出去。

澹台凰昨日一夜的廝殺,雖然昏迷了半日,經受了君驚瀾這麼一個“失憶”的打擊,登時也困得厲害,趴在他床邊便睡著了。

虛幻之中,一場夢境。

緣起緣滅,竟像是一麵鏡子,輕輕的摔到地上,碎了。

就如同那人,在山嵐之巔回眸而笑,薄涼的唇吐出兩個字“忘了!”

一滴清淚,於夢境之中,從眼角滑落。而那兀自生著悶氣的人,聽著她呼吸逐漸平穩,顯然已然睡著,微微側過頭,卻看她眼角落下淚一滴,滴到了她的衣袖之上。

他低低一歎,揚手一揮,點了她的睡穴,將她扯入懷中,無奈輕笑:“爺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原是想裝失憶,嚇唬嚇唬她,怎麼看著她落淚,他心裏更疼呢。

……老子是月票漲漲漲,太子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分割線……

軍營草原之上,漠北的幾位將領個個麵色古怪,麵麵相覷。

雲起摸了摸鼻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問:“東陵的兵馬在路上轉了一個彎,往漠北來了!”現下東陵和西武聯姻,嚴格說來西武已經沒有了,所以隻剩下東陵了。

“是啊,我知道!”連峰無語的應了一聲。

雲翊摸著下巴道:“或者我們可以故布疑陣,沿路阻擊!”

“或者,我們可以遷徙南下,讓皇甫軒的人撲一個空!”連昭也開始替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