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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不想泡星爺的狐狸,不是好狐狸!(2 / 3)

她話音一落,他便伸出手,一把將她麵上的人皮麵具扯了下來!

“喂——”又扯人皮麵具!扯一次就罷了,扯幾次是想鬧哪樣,還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她這般一叫,他也懶洋洋的開口解釋:“這麵具上的男人太醜,看著礙眼!”

“……”王兄也醜?!從客觀來說,他和王兄分明就是兩個極端,一個美到豔麗,一個美到冷冽。美豔和冷豔並不衝突,都是一種美到極致而生的特色,可他為毛會覺得王兄醜?不過很快的,她又反應過來了,她腫麼忘了,在這貨的心中,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醜的!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方才瞅著他開口諷刺:“礙眼,嗬嗬!不如你今日就下個命令,讓所有人在見你之前,都在自己的臉上掛一個鏡子,讓你在看向對方的時候,瞅到的是自己英俊瀟灑的臉孔。這樣你就能身心愉悅,並不再感到礙眼了,你覺得怎麼樣?”

此話中那濃重的諷刺意味幾乎無法遮掩,可這話一出,太子爺竟先是沉吟了一會兒,旋而看向她,頗為讚賞的開口讚歎:“此計甚好!”

“……你還是滾吧!”跟這種人她表示完全無法溝通!

接著,太子爺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聽話,聽說她讓自己滾,還當真起身往外走,如墨的發絲散在身後,玉樹臨風而去,並十分好心情的感歎:“滾就滾,太子妃不想知道爺對成雅之事的看法,爺也不在這裏惹人生厭了!”

“站住!回來!”澹台凰虎著臉看著他的背影,一張小臉皺成包子狀,怎麼忘了這茬,她剛剛還獻出了一個吻,就這麼放他走了不是太虧了?

她這一吼,君驚瀾確實是站住了,然後回過頭,看著她,懶懶笑道:“已經滾遠,回去頗不方便!”

澹台凰一聽他這話,險些沒給嘔出一口老血!凝眸看了看他們兩個之間,粗略估計一下,也就一米的距離,這特麼三步路,回來還頗不方便?嘴角一抽,不耐煩的怒喝:“回來不方便,你丫的是腳跛了嗎?”

這一罵,她眸色登時黯淡了幾分。

真正腿腳出事的人,其實是王兄。

見她徒然低落下來,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把那頗不方便的三步路走完了,一把將她揉進懷中,緩聲開口:“放心,他不會有事,幹娘一定能治好他的!”

他的話,很有種能夠安定人心的力量,澹台凰窩在他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聲,漸漸的安下心來。

頭頂傳來他慵懶的聲線,不複魅惑,清淺動聽:“成雅不會背叛你,她或者心中有什麼難解之事,待她想通了一切便都會好。或許,你也可以找時間開導她一下,好好問問她心中在想什麼……至於白蓮,還是看著她比較好,爺總覺得,她似乎有哪裏不對!”

太子爺人生之中第一次這般耐心的為人解惑,說了一會兒之後,卻沒聽到她的回應,有些奇怪的低下頭看了一眼,卻見著她竟窩在他懷中睡著了。

他頓時失笑,輕輕幫她褪下外衫,扯了被子,便抱著她入眠了。

澹台凰醒來的時候,是半夜。

撲鼻的君子蘭芳香襲來,抬眼便是他豔絕的麵孔,他此刻狹長的眸緊閉著,想來這些日子也是極累。睡得還算是安穩。

澹台凰這一醒,登時就沒有困意了,卻覺得有點冷,貓兒一般往他懷裏縮了縮。這一動,他便醒了,垂首低頭,入目便是她的發,埋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竟似一隻小動物,一線紅唇微微勾起,頓生了一股憐愛之情。

抬了手,原是準備摸摸她的發,卻看她肩膀輕輕聳動了起來。他微微挑眉,推開她一看,眸中登時便染上了怒意,以至於聲線都冷了幾分:“你在哭?”

澹台凰抬眼那一瞬間,確實是麵上有淚,看他眸中隱有怒意,她低下頭解釋:“王兄是除了你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所以她才憂心,怕南宮錦說有辦法不過是安慰她,也怕王兄真的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王兄那樣的人,是草原上的雄鷹,若是折了他的雙翅,王兄承受不住,又當如何是好?

她這般一說,他歎了一口氣,也終於斂下了眸中怒意,看她一個勁往自己懷中縮,顯然已經是怕極,他便也攬緊了她,開口調笑:“你便一直往爺懷裏鑽吧,其實是欲行不軌,還找理由!”

他這賤話一出,澹台凰真是傷心的心情都沒有了!抬起頭紅著眼眶瞪著他,竟似要吃人的母老虎一般!為什麼這個賤人總是這麼煞風景?讓她想好好的憂傷一下都不行!

見她終於是不傷心了,他如玉長指輕輕拂過她的眼,她眸色紅腫,像隻小兔子。輕輕描了一會兒,他低聲調笑道:“太子妃,爺是不是早就對你說過,你原本就難看,哭起來簡直叫爺不忍直視!下次哭之前,能稍微考慮一下看官的心情嗎?”

“你給我滾!”抬腳就想把呀一腳踹下去!真是犯賤無極限!

壓住她的腿,沒讓她亂踹,低頭一吻,印在她的眸間,手鉗著她的腰肢,涼涼警告:“太子妃,你該知道的,男人才剛剛醒來的時候,是最想做些什麼事的時候,你最好馬上乖乖睡覺,什麼事都別再多想,不然……”

“哎呀!都半夜了,我真的好困啊!”澹台凰飛快縮到他懷裏,便一動也不動了。而且把他抱得死緊,生怕這丫的異動!

“嗬嗬……”頭頂傳來他滿懷笑意的慵懶聲線,旋而,又撫著她如綢的墨發,輕聲安慰,“王兄的腿未必沒救,結果都沒出來,你便急著哭,你這是在詛咒他麼?”

他這一問,澹台凰登時沒了淚意。

沉默了一會兒,也窩在他懷中輕聲問:“君驚瀾,我哭是不是真的很醜?”

問著,禁不住抽搭了一下鼻子,又把所有的鼻涕和眼淚,在他嫌惡的目光下,全部抹到他身上。雖然是個女漢子,但也不希望在心愛之人的麵前,自己形象不好!所以還是想問問看。

太子爺聞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終而低聲笑道:“隻要是你,再難看也是美的!”

沒有華麗的語句修飾,隻輕輕淺淺的一句話,隻要是她,如何都是好看的。

“我看你剛剛生氣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沒出息的樣子?”其實她也不喜歡,所以即便心中難受想哭,也隻是偷偷哭,不想給他瞧見。

他無奈的看著懷中那胡思亂想的小女人,一把將她抓起來,狠狠的吻了一口,直到她呼吸絮亂,他方才放開,狹長魅眸睨著她,涼涼道:“爺是不喜歡你背著爺哭,你的凶狠,強悍,博智,柔軟,都不該瞞著爺,明白麼?”

她不知道,他是心疼到極致。越是強悍的女子,便越是不容易落淚,她能偷偷哭出來,心中也一定難受到了頂點。卻還要瞞著他,不想讓他知曉,他能不生氣麼?

“君驚瀾!”她沒頭沒尾的叫了一聲。

他挑眉,吐出一個惑人的音符:“嗯?”

她歡騰的往他身上蹭,抱得死緊死緊,緊到不能再緊之後,紅著臉開口:“我好愛你呀!”

“再說一遍!”低頭看著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急迫和喜悅。

“我想睡覺了!”澹台凰打了個哈欠。

“再說一遍!”聲線下沉,顯然開始不高興了。

“堅決不說!”

“說!”

“不說!”

——老子是月票在哪裏,太子爺很鬱悶的分割線——

待到她睡著了,他忽然起了身,穿好了衣服,係上銀色的披風,大步離開的營帳。

一個時辰之後。

澹台戟看著屋內燭火搖曳,聽著門口的腳步聲,笑了聲:“你來了!”

“王兄應當知道,本太子為何而來!”君驚瀾踏入竹屋,已然不是先前那間,南宮錦早已給澹台戟換了住處。

“坐!”澹台戟坐在床上,微微靠在牆邊,聲線還是那般華麗優雅,那張桃花瓣般的麵容,也極為豔麗。傷勢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絕美姿容,絲毫不損。

君驚瀾落座。

旋而,一個冷豔,一個美豔,兩種不同極端的美,就這般錯落在屋內,四目相對,各含審視。

終而,是君驚瀾先開口,狹長魅眸中含著半絲冷意:“若是本太子沒料錯,王兄應當知道,那個絕世高手是誰!而這一次墜崖,王兄也該是故意的!”

十分簡潔而直切中心的語言,澹台戟先是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方才笑著開口:“是!我知道是誰,是你不能言說之人。墜崖……這一切,卻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原以為我死了,便是一了百了,澹台滅登上王位,凰兒安心的嫁給你,一切都歸於終結。卻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了,還跑了回來。漠北生靈塗炭,你們的婚事擱置,全是我一人的罪孽!”

他並不知道自己往雪山的時候,澹台凰派人跟蹤他,這消息才能這麼快就傳到了澹台凰那裏。若是知道,他也不會這樣做。

他這一番話,君驚瀾很快的聽出了另外的意思,隻懶懶笑了笑:“王兄放心,本太子不會責怪她!夫妻之間,除了相愛,也定要理解包容!”

澹台戟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攬到自己一人的身上,也無非是怕自己介意凰兒逃婚之事,責怪凰兒罷了。這般字字句句的維護,也難怪那小狐狸能為他憂心至此。

這“夫妻”二字,自然是叫澹台戟心中一黯,他卻還是勾唇笑了笑,輕聲道:“多謝!”

“王兄能在大婚前夕,放棄奪取王位,將她禁錮在身邊的打算,這番成全,本太子也記得!”君驚瀾很快的回了他的話,已然不想再跟他多論這個問題,他原諒或是不原諒自己的女人,何須旁人來道謝?

他這話一出,澹台戟微微一怔。輕笑了一聲:“你竟然知道!”也是,君驚瀾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頓了頓,又問,“既然知道,你當日,是如何放心讓本宮將凰兒接回來的?”

君驚瀾聽罷,如玉長指拂了拂袖袍,方才行雲流水般的開口:“因為本太子知道,比起私欲,王兄更希望看見她幸福!本太子更知道,如果王兄事先知曉她派人跟蹤你,事先知曉你墜崖,會讓她逃婚而來,還摻合到漠北的局勢裏頭,你便一定不會這樣做!因為這天下,沒有人會比本太子更能讓她幸福,也沒有人會比王兄更希望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