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與暗的沉寂之中,有著一種叫做默的感覺不停的四下擴散,在看看手機,離陽時沒多久了,是時候該離開這裏了。
不過孟洛卻怎麼都叫不醒,這讓我不得不再次改變原本的決定,留下來。
一連三天孟洛都在發燒,雖然給他吃了退燒藥,但我也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他始終在昏迷中遲遲不醒。
“母親,不要……”
“母親……”
昏迷的他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在夢中叫著母親,看他那緊皺的眉角我就知道那鐵定不是什麼好夢,否則他不會看起來如此的糾結,讓人看著不禁生出了一絲心疼。
孟洛是個有故事的人,雖然平時他並沒有說,但並不代表他沒有過去,也許曾經的他真的經曆了什麼悲傷的故事吧!
冰冷也許並不是他的本性,想也是本性雖然是生來帶的,可個性確實需要後天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的養成,孟洛性子中帶著一種對旁人的漠視以及一種說不出的寒意,我想這都應該與他的母親有著必然的關係。
第四天的陽時,他終於張開了雙眼,精神看起來也不錯。
“早!”
我很自然的和他打招呼,他對著我輕輕點了點頭。
“喝些水。”
我們把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
“謝謝。”
他隻是用沙啞幹澀的聲音回了我這樣兩個簡短的謝詞後,就不在張口說什麼話的若有所思起來。
“如若沒問題,我想繼續接下來的路。”
看著他半天都不曾出聲,我所幸就說了我此時的想法,總是這樣托著也不是辦法了畢竟我與他呆在這裏也不可能永遠都是安全的。
我靜靜的坐著,等待眼前人的答話。
“有吃的去嗎?”
孟洛張口了,問出的話卻讓我有些鬱悶,悶著聲從口袋中掏出一塊尚未拆封的壓縮餅幹遞過去。
他也並沒有再說什麼客道話,直接伸手拿過吃了起來。
他吃的並不快,可以說很是緩慢,讓我整個人都有些受不了,隻想再一次對他張口大吼,不過最後還是被我忍了下來,在心中告訴自己,他是病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把整塊餅幹給吃完,又喝上了幾口水,隨後就活動了一下身體下了床。
“等我回來。”
留下了四個字後,就快步離開了這所房子。
我也倒是很老實,靜靜的呆在這裏等待孟洛的歸來,可總歸是沒有想到他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在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陰時將至。
他果然同上一次的不太一樣了,最起碼那根始終不離身的紫金棍回來了,被他背在背上看起來也倒是神氣了不少。
還有他肩頭同樣多出的的那個背包,可見真的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不會把東西都收拾的這麼齊。
又是一夜,他守著,而我也終於可以睡上一個好覺了。
躺在床上漸漸的入了睡,這一睡就睡了許久,整個陰時都不帶醒的,我也許是太累了,整個人睡得異常的死,亦或許是對眼前人突然多出的安心,所以才能睡的如此安穩。
隔日陽時,一醒來,就同孟洛一起上路了,眼下這十八層的路我們已經走過了五層,照這樣下去恐怕要走許久,可是如若真的找到了連通那層與層之間的捷徑的話,接下來我要走過的充其量也就五層 分別是六層,九層,十二層,十五層和十八層,這樣看來真的沒有幾層的距離了,我心中有些高興的想著這些,腳下的路也並沒有顧得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