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可我並不是在看風景,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裏... ...”
它的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她那雙有藍的眼睛已經望向了很遠的地方,很遠很遠遠到了讓我不知要說些什麼是好。
我很是猶豫,要不要告訴它我所知道的一切,要不要揭開它那已經忘記了許久的傷疤,就讓它這樣繼續漫無目的的等下去。
“那你是在幹什麼?”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張口問了。很是希望它自己能說些什麼,可終究它隻是轉身靜靜地望了望我,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如若說人沒有了靈魂,那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話,那麼眼前它這隻鬼沒有了靈魂,那就完全和沒有意識的靈體一般,雖然她能固定的出現在這個地方,但它卻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地方究竟要幹些什麼,甚至它是不是在期盼著什麼,一切的一切對於此時此刻的它來說都沒有一個實體上的概念,它隻是它,靜靜地坐在那裏望著月亮發出那無聊的感慨,僅此而已。
“我不知道,也許我就應該待在這裏吧!”
它說的很坦然,我想它也許整個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一切回答都是憑著一種本能,甚至連自己叫什麼都會忘記,亦或許它作為鬼的時候就沒有名字。
“我如若可以告訴你原由你願不願聽,甚至去相信我!”
此時的我已經有些急切了,對於它這種散漫的調調實在是受不了,就這樣總拖著也不是一個辦法,畢竟外麵的孟洛還在麵對極熱的油鍋,我還要作出讓那隻鬼喜歡的食物,絕不能在這隻失去愛人的女鬼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你可以說,但信不信不是我說了算,是這裏... ...”
它突然對著我伸手,輕輕地戳了戳它心髒的位置,我瞬間明白了,這原來不僅僅是講故事那麼簡單,而是真正說出因其它心中共鳴的過去才能夠真正的讓它動容,可見又是一件極其不容易的差事。
我隻有想辦法發揮我的想象,盡量把那個過去得事給講的更加的生動一些,讓它徹底的從新進入那個有著不好結局的故事之中去,如若想感動別人的話,必然要先感動自己,雖然我顯然已經為了那個故事而動容了,當然我並不知道在我這樸素的話語之下,眼前這隻內心空空的女鬼是否也一樣會為之動容。
“故事要從一隻很漂亮的女鬼愛上了一個沒有味覺的人類開始講起... ...”
接下來我完全把那些從靈花那裏得到的故事進行了修飾後講述了給眼前的女鬼去聽,一邊講一邊我還時不時的觀察它的反應,看起來效果並不是很大,最起碼我並沒有從它的臉上看到任何動容的表情,可見我是一個失敗的演講家。
我有些失落,不過說來也有些奇怪,它良久都沒有回我的話,或是對我的故事作出評論,而是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好似認真的想些什麼。
“你故事中的那隻漂亮的女鬼不會是我吧?”
不知過去了多久,它終於揚起了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眸子,對著我詢問。
“我若是說是, 你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