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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士別三日入翰林 甥舅反目無親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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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梁文真使下偷龍轉鳳的計策,潘金蓮這才得以脫身。為保潘金蓮萬全,梁文真借助都虞,故伎重演,將方琴送與教樂坊。又安排教樂坊旁邊的藥鋪,從旁協助。

這一日,梁文真正在房中考量如何在東京一展拳腳,突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迎上前去開門,卻是華素梅。

梁文真道:“素梅,有甚麼事?”華素梅淺笑道:“公子,有客人來找你和許二爺,據說是你在清河的故交。玉嬌姐姐已經去請二爺了,我特來請公子。”

梁文真不知是何人,心下好奇,一路走將出去,往前廳會客。遠遠便見廳上有一男子,背過梁文真看堂上的字畫。男子身形清瘦,氣宇軒昂。梁文真尋思之下,並無此故交,越發不明所以。

男子轉身,梁文真頓時傻了眼,居然是自己的情敵林楓,心下好奇他來此作甚。雖不曾與林楓麵對麵衝突過,但情敵見麵,本就是一件尷尬的事情,梁文真自然有些詫異不自在。人道人生三大樂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林楓既算不上故知,還是個情敵,哪個會視之為樂事呢。

梁文真在門口遲疑間,眼看他在茶幾邊的太師椅坐下,輕輕呷著茶。那般優雅雍容,自比昔日林楓更有三分貴氣。遲疑間,一隻手把在梁文真的肩膀,梁文真不由心裏一緊那,卻聽許晉的聲音道:“不進去待客,在這裏作甚?”

林楓聽見門外許晉說話,立時轉過頭來,一見二人正在門外,立時起身,迎了過來,笑盈盈道:“二舅父,梁兄,二位有禮了。”

說話間已經上來,梁文真尷尬一笑,作揖還禮。雖梁文真此時的一切,都差點毀在林楓的手上,許苗茵的清白也曾遭林楓詆毀,但二者畢竟沒正麵交鋒過,況來者是客,禮數套路,倒是不宜不顧。

許晉一見是林楓,氣不打一處來。因為爭風吃醋,竟不顧親眷情誼,破壞許家事業;得不到表妹芳心,便放言詆毀,辱人清白。所謂天上雷公,地上舅公。如此行徑哪裏有將二位舅舅放在眼裏?可謂大逆不道。

“你來此作甚?”許晉半點兒也不客氣。林楓本就是個聰明胚子,科舉一路前進,春風得意,高中二榜進士,入了翰林。鄉間同窗,科舉同年,少不得迎來送往,早成了人精,哪裏會在意這三言兩語,一時意氣。因笑盈盈道:“聽聞陽穀來人,押送奴婦,因牽掛舅父,心有掛念。外甥打探間,知是舅父已到東京,特來拜訪。”

許晉怒不可遏,又因客居,不好發作,心中憤懣難消,撇過臉不與理會。梁文真怕僵持難堪,正欲說話,誰知這林楓被這般不待見,卻毫不介意,道:“外甥到東京多時,已然在此間立足,願盡地主之誼,宴請舅父與梁兄,還望二位賞臉。”

許晉一聽,側著臉看也不看林楓,冷冷道:“不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說時轉身便走。走時腳步沉重,一臉怒火。

梁文真本不知該不該回絕,見許晉轉身離開,鬆了一口氣,笑道:“林兄,實在對不住。我剛來東京,很多事情都需要去打理,實在不得空閑,謝過林兄美意。我還有事,林兄請自便吧。”語畢,作揖為別,轉身揚長而去。

梁文真這番逐客令下的甚是巧妙,林楓自知無趣,見許晉與梁文真都兀自離去,隻好抬步出門,心中鬱悶。方才不敢表現出來的對梁文真的不滿,一時間都寫在了臉上。

一路穿堂過巷,腦子裏都是些陳年過往。兒時與表妹苗茵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兩家人都默認了這門子親事,願結秦晉之好。

哪知苗茵情竇初開,卻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個梁文真,一無家資,二無權勢,卻漸漸博得苗茵的青睞。實在是令人氣憤。自己雖有心不讓對方翻身,怎奈幾番算計,都失策。

萬般無奈之下,竟不擇手段,詆毀表妹清譽,以期挫敗對方,怎料東窗事發,險遭官非,雖許府上下顧念血脈親情,不與計較,但兩家關係,至此不複從前,形同陌路,反倒徹底葬送了自己與苗茵的姻緣。

一切的一切,梁文真才是始作俑者,罪魁禍首。一股怒火衝了上來,林楓頓時覺得頭腦一陣昏厥,悲痛萬分。尋思間,林楓已然走出梁府,林楓咬牙切齒,自語道:“梁文真這廝,真是不識好歹,處處與我為敵。早晚我要他好看!”喘著粗氣,上了馬車,一路奔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許晉因見了林楓,心中鬱鬱。本對這個外甥十分看好,怎奈他品行敗壞,狼心狗肺,多有恨鐵不成鋼之念;又因其不顧兩家血脈親情,損害許家利益,甚而毀壞苗茵清譽,實在是可恨,難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