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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揭幕戰勇勝西夏 慶功宴始知緣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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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所言,乃誅心之論。所謂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少完人。梁文真過往當是無心之失,請陛下三思。”潘侍郎再奏。“朕意已決,卿家自去罷。”道君皇帝不耐煩地揮手。

華夏公司隊眾人上台,梁文真接過銀票獎金,一行人依次向道君皇帝行禮謝恩。道君皇帝和藹親切,拉了隊員的手祝賀,問起姓名。到趙民時,更讚他技藝出眾,拔得頭籌,奠定勝利局麵。聽說姓趙,更顯親熱,原來還是本家,忙解下一塊配玉,賞賜趙民。趙民熱淚盈眶,連連謝皇上恩典。到梁文真時,道君皇帝神色冷漠,揮手招呼一聲,便轉向下一個隊員。梁文真從皇上眼裏,感受到一絲寒意,那目光如刀,瞬間而逝,心下頗覺疑惑。

賽後慶功宴,早已有人張羅,席設城東杏花樓酒家,天字第一號廂房,上次和徐寧一夥黑社會講數的地方。眾人聚在場中,會合啦啦隊,收拾東西,準備前往。此時一人上前,祝賀梁文真獲勝。原來是盧俊義,他道下半場開始不久,便已趕到現場,看到了梁兄弟大顯神威一幕,甚是激動。久別重逢,更是熱情。梁文真邀他赴宴,盧俊義答應,帶了燕青同往。

梁文真派了人去找潘侍郎,以及通知未到現場的玄道長等人,去杏花樓赴慶功宴。百多號人,看來起碼十圍不止,不過擔心甚麼,一千兩白銀得勝獎,想怎麼吃喝就怎麼吃喝,

天字第一號廂房夠大,擺下十幾桌有餘。老板喜笑顏開,迎進迎出,看出梁文真是眾人頭領,攀談中大讚華夏公司隊神勇無比,他剛從賽場歸來,看了比賽。梁文真謙虛一番,誰料老板道:“大官人有所不知,整個東京無人不曉得華夏公司了,天橋下說書的已經編了段子,在講華夏公司野狼隊出神入化的蹴鞠,把西夏狗打得屁滾尿流,為大宋爭得好大臉麵。那些沒去現場看的,腸子都悔青了。梁大官人,你請客慶祝,我給你打九折。”梁文真道謝。

席間,潘侍郎談起他向皇上進奏,希望皇上特別嘉獎華夏公司隊,表彰他們打敗北方蠻夷,大長了大宋威風,皇上不許,道梁文真妖言惑眾。看來,上次鎮安坊李師師生辰宴上,梁文真的言論已傳到皇上耳朵。潘侍郎勸說梁文真,以後須注意言論,不可惹禍上身。梁文真想起道君皇帝冷森如刀的目光,心下已然明白其中緣由。

“郭老郭天信,因梁兄弟丟了官職,不日還鄉。”潘侍郎雖在兵部,早已收到邸報,朝中眾官也心知肚明罷職原因。“真的麼?!”梁文真忽然心情有點沉重,揭幕戰獲勝的喜悅登時去了大半。郭老年過六十,因自己一時意氣,遭受連累,頗為內疚。

“明日午時潘兄是否得閑,我欲去郭老處,當麵聊表歉意,有潘兄陪同最好。”沉默半晌,梁文真道。“這個容易,到時我到你府中尋你。”潘侍郎爽快應承,續道:“梁兄可能想不到的是,你的那位故人,林楓林學士,卻因你連升三級。”“有這種事?!”梁文真詫異,陷入沉思。

要是許苗茵在就好,一起闖蕩奮鬥,相濡以沫,一起感受勝利的喜悅,才不負了她的殷殷寄望。許家大小姐慧眼識人,看得起我,知道我梁文真與眾不同,有一日會衣錦還鄉,這份情便彌足珍貴。天下之大,如今你漂泊何處,等蹴鞠大賽奪得桂冠,我梁文真的名字,不久傳遍天下,你須聽得到消息,來東京尋我。苗茵,苦命的人兒!

筵席結束,已是華燈初上。告別的告別,回府的回府。“盧兄,可曾安頓好住處?”梁文真問盧俊義。“正準備找間客棧安頓。”盧俊義答道。“別找罷,整個東京客棧皆爆滿,找了也白找。”牛仁在一邊插話道。

“那盧兄隨我回府,到我府中暫時住幾日無妨。如何?”梁文真邀請道。“那也隻有叨擾梁兄弟了。”盧俊義同意。“天色尚早,何不去鎮安坊消遣一番,東京第一好去處,最有名的便是這鎮安坊。聽說裏頭有個叫李師師的娘子,最是紅遍東京城。”燕青道。“那,梁兄弟,去見識一番,亦不妨罷?”盧俊義聽後,也起了興趣。

“這個,這個,怕是不便。”梁文真支支吾吾。想起前日,自己無意中剛讓李師師大丟臉麵,照麵不免尷尬。“這個這個甚麼,梁兄弟好不爽快,我結賬便是。且去。”盧俊義道。梁文真十二分不情願,又不好撇下盧俊義,自回府中。隻好點頭答應。

李師師那婆娘對梁文真既恨且怨,卻又情根深種,戀上才情驚豔的翩翩公子梁文真。梁文真卻思忖,此去必然尷尬,說不得還須當麵賠禮道歉,但此時騎虎難下,勉強答應同去,唯有見步行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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