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看到劉厚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劉厚一眼。弄得劉厚怪不好意思的。
劉厚訕訕地收回了目光,掏出一塊碎銀子打賞給歌女就讓他們走了。彈琵琶的老者弓腰點頭千恩萬謝地拉這歌女離開了。可是,他們離開沒走幾步,老套的情節就出現了:
“小妞,過來!”旁邊一桌上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大叔站了起來,吼著大嗓門叫歌女過去。歌女看到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明顯被嚇到了,躲到老者身後不肯過去。
“過來,過來,給大爺唱幾首。”中年大叔掏出一錠足有5兩的銀子,向老少二人揚揚手,示意兩人過去。
歌女不敢動彈,老者不停遙遙給中年大叔作揖,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說什麼。
“怎麼?不給麵大爺,叫你過來就過來,再不過來大爺有你們好看的。”肥豬大叔將銀兩重重地頓在桌麵上,臉上的橫肉被反震得一陣震顫,顯得格外猙獰。
劉厚看他那副樣子暗暗皺眉,心想難道這個肥豬大叔是上天派來配合我演英雄救美的龍套演員?
老少兩人被嚇得不輕,顫顫巍巍地過到那一桌旁邊。“過來這裏。”中年大叔指著自己身邊,叫歌女過去。歌女磨磨蹭蹭地走到中年人身旁,中年人將手上的銀錠扔了過去,砸在歌女身上,歌女痛呼一聲,側身閃避,卻沒閃開。
銀錠砸在歌女身上後就掉落在地上。老者一邊彎腰撿銀子,一邊不住地點頭哈腰,嘴裏還喃喃著什麼感激打賞之類的話。
少女被老者拉到前麵,羞羞答答地在老者的伴奏下唱起了一首《孔雀東南飛》:
“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大人故嫌遲。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時相遣歸……”
“不好聽,不好聽,太悲戚了,換一首換一首。”肥豬大叔道。
被大叔一嚇,少女露出驚慌的神色,連忙又改唱一首漢樂府的《江南》style:
江南可采蓮,
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西,
魚戲蓮葉南,
魚戲蓮葉北……
“不好聽不好聽,太單調了,換一首換一首。”大叔又叫囂著。
如是者,少女換了5、6首歌,劉厚單手托腮,看的津津有味,心裏直想著:“快點快點,我期待著的狗血情節快點上演,好讓我跳出來將英雄救美、王子與灰姑娘、高富帥與屌絲女逆襲之類的戲碼一次演完。”
劉厚看的專心,連費禕期間提問的幾個問題都沒心思聽,隻是隨口應付著,不過這樣一來可苦了費禕了。
“世子,請問你還知道有什麼能將沉船從水底抬起來的辦法嗎?請說出來讓我參考一下。”這是費禕提的問題。
劉厚隨口答道:“做很多很大的氣囊,綁縛在沉船上,然後往氣囊中注入空氣,氣囊漲起來自然就可以將沉船帶上水麵了。”
“這……”費禕無語。
沒錯,這的確是後世打撈沉船的正確辦法,可是以這個時代的材料和加工水平,怎麼做這麼多的氣囊?就算有氣囊,沒有高壓氣泵怎麼給水底的氣囊充氣?難道用嘴吹啊?
“世子可還有其他辦法?”費禕顯然也知道這個辦法很難實現。
“利用滑輪組原理做一個超大的起重機,將船直接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