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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逃犯的身體開始動了,迅速的奔往廁坑,奈何他四肢已報廢,唯有脖子能左右晃動,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食糞鬼待對方被召喚出的小弟們送到廁坑前時,它雙手猛地抱住了逃犯的兩腮,“吧唧!”竟然來了一個長達一分鍾的吻!
良久,唇分。
逃犯的臉上沾滿了黏糊,他奄奄一息的,快把腸子吐出來了!
“爽啊!”食糞鬼移開視線,朝我們這邊看了眼,我心髒一顫,裝作啥也沒看見,而不能見鬼的柳根兒兩人嗔目結舌,被眼前的詭異搞愣了。
“可惜……如果他們也能看見該多好?”食糞鬼的身形沒入廁坑,綠豆蠅和蛆蟲也返回陣地。
地上隻剩下一堆粘稠的印子和嚇昏厥的逃犯。
“根兒,打120。”我把他們拉出了這間老式廁所,道:“這裏鬧鬼,但是別往外說,心裏知道就好。”
柳根兒驚魂未定的點頭,“惡心死了,三天不用吃飯了,想想就吐。”
食糞鬼遠不是我現在能對付的,光憑它召喚小弟這一手,堪比生化武器。
別的警員隨120趕往醫院,我乘坐柳根兒的警車返回城東。那隻爆炸鬼還在後座上,他跟我聊了句,“聶初是吧?謝謝你,我決定看望下妻子、女兒和父親,就一直在這車裏度完鬼生了。”
爆炸鬼是踏不了陰途的,這一輩子的結束就意味著永遠的沒了。
我回家洗了個澡,和小雯相擁耳眠。
第二天晌午,師父來了,我把昨晚京南路的情況一說,師父差點被茶水噎到,“小初,你真以為食糞鬼出身惡心、活的惡心就好欺負啊,一隻食糞鬼可謂是土皇帝,坐擁千蛆萬蠅,很難纏的。不過它們隻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啥野心。下次可別招惹了,省的染上一身糞。”
我額頭升起黑線,“還不是您記錄的不詳細,我以為蒼蠅蛆蟲一踩就死呢。”
“這還不算啥。”師父講解的道:“廁所底下有沼氣,有沉積的糞,那隻食糞鬼要發飆的話,能讓整個京南路的建築覆蓋上一層大糞,搞不好還有沼氣爆炸的現象。否則你以為它憑什麼位列地鬼第十七?”
“徒兒知錯了。”我尷尬的道。
“現在對你考核。”師父花了兩個小時,跟我進行了一問一答,大概有六十道題吧,三十道是死記硬背的,另外三十道是活學活用的。我隻有六道沒答準確,勉強過關了,他說我還得繼續啃,啥時候能把上邊記的變成自己的,就算過關了。
斷命老人算的卦象,要到明晚七十二時辰滿才出現,我們暫時不急,一塊出去吃了頓飯。我給小雯打了電話,說要回家一趟,沒幾天就回來了。我問她一塊去不,她說剛工作不好請假,我說那好吧,提醒她一個人在家把門關好之類的。
我取了點錢,買了一堆東西,跟師父坐車趕往天南市下轄的安縣。到地時已是傍晚,沒車了,我們就在賓館開了個房間,卻意外聽見了吧台裏的營業員和老板聊天,他們討論的話題圍繞著八九村,我索性掏出煙一邊抽一邊停下來聽。
老板:“聽說八九村最近消失了好幾個男人啊。”
營業員:“可不是嗎,真是怪了,要說人販子做的,他們抓男人有球用?”
老板:“也許摘取器官吧。”
我聽完心沉入穀底,聯想到八九村的河水暴漲和怪魚事件,回到房間往家裏打了電話,我聽見是老爸接的,就安心了,我問道:“八九村丟大老爺們兒了?”
“這事都傳到市裏了?”老爸歎息的道:“大徐和三子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連個信也沒留,昨晚我和幾個夥計慶祝魚大賣,就聚在一起喝了頓酒,今兒個一早,他們的老婆跑來問,我也懵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還計劃今晚繼續下河撈上一整夜呐。”
大徐和三子是跟老爸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近來他仨還有幾個人一塊抓魚,沒想到竟然失蹤了!我眉毛揪緊,“爸,那還有誰丟了?”
“村東頭的老王、淨子。”
“他們也參與過抓魚?”我驚問道。
老爸否定說:“沒有。”
那就奇怪了,難道說男人們接二連三的失蹤和抓魚沒有關係?我跟他說明天早上回家,讓他跟老媽待在家別出門。
師父大刺刺的倚在床頭,他手裏托著一桶剛泡好的麵,“小初啊,我都聽見了,這似乎是一大堆水鬼集體找鬼替身的兆頭,你們村啊……恐怕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