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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修行漫漫從頭越(1 / 3)

天宇大陸,元慶十年七月五日,中州東部。

烈日當空,萬裏無雲,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肆無忌憚地盛放著光與熱,似要將整個世界都燒成灰燼。

縱目望去,熱氣蒸騰,萬物都被酷暑的淫威籠罩,連蟬都懶得叫了。

人之所以能成為萬物之靈不是沒有道理,炎炎烈日,似乎並不能阻止他們前進。

在中州東去揚州城的官道上,一行百餘人的隊伍緩緩地前進著,正中飄揚的旗幟說明了他們的身份,這是一行鏢隊。

“對酒已成千裏客,望山空寄西鄉心。”

更奇的是還有人在吟詩,吟詩的是一個行走在鏢隊中的怪人。

如此烈日之下,就算赤身躶體都會汗流浹背,而他全身上下都被裹上了厚厚一層白布,可他周身一滴汗水都沒有,一滴也沒有,看上去和直立行走的幹屍無異。

就算是幹屍,應該也是一具絕美的“幹屍”。他沒被掩蓋的臉有棱有角,如同雕刻一般,稱得上俊美絕倫,分明的五官中仍有幾分稚氣未脫,而他湛湛有神的雙眼中仿佛有幾分看破生離死別的意味,氣質與年齡嚴重的不符讓他顯得更加怪異。

怪人所在的鏢隊理所當然是一支奇怪的鏢隊,所有的鏢師都統一軍士打扮,可他們並沒有打軍旗,唯有鋥亮的盔甲刀槍在烈陽下閃爍著刺眼的金輝。

軍旅出身的鏢師們當然聽不懂怪人吟唱的詩歌,其蘊含的悲傷與離別夾雜著無奈就這樣被炎熱無情吞噬。

不懂便生了疑問,問話的是一位中年軍士,飽經風霜的曆練讓他的年齡與自己的樣貌嚴重不符,可笑起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與踏實。

“盧老弟,你這是唱的什麼曲?”

其實怪人並不姓盧,他叫王曉,而此時抑或將來恐怕他都隻能叫盧陽。

“林二,不懂就不要瞎說,盧少俠不是在唱曲,而是在吟詩!”接話的是一位老者,戴著一頂破爛的鬥笠,穿著青色的軍旅便衣,額頭皺紋重疊,人卻精神抖擻。

他是鏢隊裏唯一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也是唯一一位稱王曉為少俠的人,每當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移到隊伍前列,其佝僂的背會情不自禁地挺直,嘴角會掛上一抹滿足的笑容。

走在隊伍最前列的當然是此行的指揮者,不敢相信這支嚴謹隊伍的領頭竟然是個女子。

清秀的五官,一身戎裝也掩飾不住其身段的高挑嫋娜,反添幾分英姿颯爽,著實的美人胚子。

最引人注目,卻是她那一雙修長圓潤的長腿,白皙的美腿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令人歎為觀止,遐想無限。

知道自己又鬧了笑話,林二尷尬的撓了撓頭,而後憨笑道:“白老爹,你就不要嘲笑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沒讀過書,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學會寫自己的名字!”

“林大哥,這還不簡單,改天我教你!”王曉笑道。

“真的!你真的教俺寫字?”得到王曉肯定的點頭,林二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臉上卻笑開了花。

“盧少俠,你是想家了麼?真有需要,我可以去請求小姐放你離開。”白老爹聽出了王曉詩中的話語,真誠地問道。

不知是什麼詞眼刺激到了王曉,他一陣愣神,眼中閃過複雜的色彩。

“盧少俠,盧少俠……”白老爹又跟著叫喚了幾聲。

“嗯,不用了,勞白老爹您費心了!”

“盧少俠,我是看著我們家小姐長大的,她啊!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她心地很善良的,如果她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盧少俠多多海涵!”已為人精的白老爹當然捕捉到王曉眼中閃過的一切,適時的轉移話題。

“是啊!木蘭小姐真是一個好主子!”白老爹一席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周圍的人紛紛附和著。

這下王曉可不樂意了,你們居然說一個魔鬼的親戚,邪惡的鄰居善良,他緩緩攤開自己的雙手,示意大家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他的意思十分明顯,我現在這副模樣拜誰所賜,不就是你們口中善良的大小姐?

眾軍士都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他們也很納悶,一向待人友好,連我們這些下人都當自家人看待的小姐為何會對眼前這名少年如此凶殘,甚至可以說凶殘得有些可怕。

半個月前,小姐拖著奄奄一息的王曉回到駐地,大家還以為她是出於好心救人,後來才發現壓根不是這麼回事,這名少年極有可能是被小姐修理成那幅模樣。

從那以後,一旦紮營休息,木蘭都會找王曉切磋一番,然後將他揍得鼻青臉腫,好心的大小姐揍完他之後,還不忘幫他處理一番傷口,包粽子式的處理方式就這麼讓鏢隊中的木乃伊誕生了。

十幾天的相處,眾軍士能感覺到王曉並不是什麼壞人,反倒和大家相處的十分融洽,不少人壯著膽子去問大小姐怎麼回事,無一不被木蘭黑著臉轟出去,就連她最尊重的白老爹也不例外,眾人來問王曉,可他一問三搖頭,這便更加耐人尋味。

要說當日的情形,王曉也隻是隱隱約約記得一個大概!

作為一名白階修士,王曉並不會禦空飛行,他是被鳳翼莫名其妙地帶上天,這就注定了他同樣會被莫名其妙地扔下來。

王曉的一位摯友宮保雞丁曾說過,王曉一遇女子必遭劫,這次也不例外。

炎炎夏日,就算是偏愛武妝的女子也多少有點愛美之心,滿身汗味無疑讓木蘭小姐很是難受,命令鏢隊休息之後,她找到一處極其隱秘的清潭,打算好好清涼一番。

就在如此私密的時刻,王曉從天而降,徑直砸向了那汪清潭中,毫不知情的他剛剛探出頭,便被一隻粉嫩的秀拳擊飛,昏死當場。

當他醒來,等待他的是殘酷的現實——已經成為了木蘭小姐的專屬奴隸,而且在暈迷時已被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