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無語了,這是在我的學校好吧。
他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鑰匙,將三把鎖都打開了,“進來吧,快把活人弄走,這裏隻裝死人的。”
白瘦不耐煩的說道,是在叫我們加快速度嗎?
沒有猶豫,直接走進了充滿冷氣的停屍場,濃鬱的陰氣向我鋪卷而來。
學校的停屍場要比醫院的太平間差多了,一張床也沒有,屍體都整齊的擺在地上,蓋上一層白布就行了,將每一具屍體完全遮住。
用於醫學研究用的屍體幾乎全是無人認領的,而且死相都很難看。
“陶濤,在哪裏?”我問道。
“追蹤術。”陶濤將手中的紙鶴再次拋向空中,紙鶴扇動一下翅膀就飛到了一塊白布上。
我急忙跑了過去,蹲倒在地,直接將白布掀了起來。
“張欣,張欣!”我叫道,張欣此時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臉色極度蒼白。
我急忙將張欣抱了起來,她渾身冰冷,僵硬著。伸手感受了一下鼻息,還在。
“我們出去說。”我對蘇穎和陶濤說道。
現在張欣的狀態很不好,呼吸雖然存在,但十分的微弱。身體被陰氣纏繞著,大部分是停屍場的,她的身體還在散發著陰氣。
“白老頭,我要知道我朋友是怎麼到停屍場的?”我對著門口的白瘦說道。
我不相信深藏不漏的白瘦一點不知道。
“等你把她治好了再說吧。”白瘦對我聳了聳肩。
我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放到張欣身上。
坐到在地,將張欣放到雙膝上,握住她的手腕,一魂七魄都在。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還有什麼陰謀嗎?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啊。
“魂入體。”我將玉佩放到張欣的手腕上,引到她的兩魂進入體內。
張欣現在瀕死的狀態一大半是因為丟失了兩魂所導致的,還有一小部分就是停屍場的陰氣。
看著呼吸漸漸平穩的張欣,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過她的俏臉還是很蒼白,讓我很是心疼。
“蘇穎,沒事了。”我站起身對蘇穎說道,張欣還是在我的懷中。估計她至少還有一天才能蘇醒。
“白老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轉頭看向似笑非笑的白瘦。
我和他隻見了兩次麵,不過我的印象卻是非常的深刻,那一句你死過一次吧可像是根針刺痛我好幾天。
“應該知道一點吧。”白瘦向我攤了攤手。
“說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好處呢?”白瘦搖了搖頭,一副不給好處就不說的樣子。
“我師父是石不負,這夠不夠。”我聳了聳肩的,當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想笑了。
“夠了。”這貨還真的同意了。
石不負這糟老頭是怎麼讓另外一個糟老頭對他這麼崇拜的,我很是疑惑啊。
“今天早上九十點的樣子,這女娃子自己昏死在停屍場門口的,然後我就把她送了進去。”白瘦對我說道,“如果知道她是你的人,我還不一定送她進去。”
聽到這話我非都氣炸了,我擦,張欣明明是活人好吧,就這樣被這傻叉送到停屍場。
最後還來一句不知道是我的人,否則都不送了,搞得像我在求他一樣。
“去你嗎的,勞資要打死你這個傻叉!”要不是張欣被我抱著,真想上去揍死這筆。
“丫的,李秋你腦子有病吧。勞資是在幫她,否則早就死了。”白瘦瞪著眼睛罵道。
“送到停屍場讓陰氣侵蝕她算是救她,你腦子才有病吧。要不是我朋友沒事,否則我要殺了你。”我心裏一個氣啊,這貨還理直氣壯了。
“去尼瑪的。她少了兩魂,要是沒有陰氣的壓製,能堅持這十幾個小時。你還是不是引路人了啊?”白瘦毫不示弱的叫道,並且滿臉的鄙視。
聽到這話我直接傻眼了,少了兩魂和陰氣有什麼關係。
“兩魂都沒有了,不出五個小時絕對會魂飛魄散。你個傻叉連點常識都沒有,還是引路人,差點沒把我笑死!”看我不說話,白瘦又叫道,語氣充滿了諷刺。
聽到這話,我又傻眼了,他好像說的有點道理啊,難道真的是這樣。
“真的是這樣?”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點常識都沒有的家夥,走走走,勞資不想再見到你。”白瘦揮了揮手就趕我走了。
“走就走,搞得像我想見你一樣。”我不屑的說道,“蘇穎、陶濤我們走。”
然後就抱著張欣進入電梯裏。
“對了,如果你要對付鬼魅,記得叫我一聲。”電梯門剛關上的那一瞬間,白瘦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