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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乖,閉上眼睛(求訂閱,月票)(1 / 3)

看著她感激涕零,巧笑倩兮的模樣,夜呤蕭有一種想要撕碎她的衝動......然而手剛伸出,就赫然怔住,不由自主的他耳邊突然清晰地響起昨夜金大猛那歇斯底裏的吼聲。

她說,她恨他,她這一輩子都恨他。

收回手,夜呤蕭僵硬的嘴角一扯,眉宇間溢滿刻骨的悲痛,不過餘光中看到沐雲書溫潤如玉的模樣,他冷冷自語:“沒關係,就算讓她恨一輩子,她也隻能是我的人,誰都不能染指!”

恨他,總比不記得他,把他當做一個永無交際的默認,然後他永世躲在黑暗的角落裏自我折磨強多了。

沐雲書微微側身,金大猛這才看清他身候下馬車的男子。

一身土灰色的道士長袍,頭戴道士立尖帽,國字臉,山羊胡,滿臉油光滿麵。

肚腩如水桶,手持一把桃木劍,劍柄上掛著一個雪白通透的玉墜,精明狹小的眼眸四處掃視了一周,伸手摸了摸嘴角的山羊胡,看到金大猛看他,冷哼一聲,本不想理會,但是當他看清金大猛的臉時,狹小的眼眸裏劃過一絲驚豔。

雖是小家碧玉,但是卻清秀絕倫,韻味很足,特別是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隻要稍稍看一眼,就要把他陷下去,那白希紅潤的臉頰,那玲瓏的身段,隻要看一眼便挪不開眼。

金大猛被他熾熱的眸光盯得發緊,眉頭微微蹙起,把臉別到一邊。

這個真的是最厲害的風水道長嗎?為什麼總覺得他眼神有點......

“這位是腎虛道長,有他在,定能幫助你爺爺蘇醒過來。”沐雲書一身白衣,俊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雖然想讓他開壇設法把消失的鬼林召喚回來,但是據他說要開壇做法七七四十九天,而且要宰豬殺羊,還要全村人輪流叩拜守夜,還要十頭黑狗血......

沐雲書自是不懂這些,但是隻要腎虛道長有求他必有應,現下也隻有先救金財運要緊,畢竟是條活命。

更何況,他不想金大猛和他一樣,連最後的親人都失去了。

“嗯,這屋子風水不好,背靠山脈,雙煞啊......”腎虛道長摸了摸胡子,神神叨叨的在金家院子中轉繞了一圈兒,眼神看向那巷口的陰暗處,突然他眸光一閃,一個冷漠的麵孔出現在眼前,再定睛一瞧,除了漆黑的一片,哪裏還有什麼麵孔?

莫非他看錯了眼?

“道長,以前爺爺的師傅吳清道長可是說了,金家在土壩村修在龍脈山下,定能得到天神庇護,怎麼會成為雙煞?”金大猛蹙起眉頭,是人都不高興自己住的院子被人說成煞氣十足的地方。

“你血液特殊,房屋背靠山,麵卻不靠水,又處於龍脈山頭顱部位,你家三年前可曾有過喪事?而且還是雙親皆亡?”腎虛道長有備而來,聽見金大猛的質問,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專挑金大猛肉裏的傷疤說。

金大猛臉頰煞白,雙眸閃爍著淚光,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你可知,你爹娘為何而死?而你爺爺,若不是本道,哼,你就等著披喪吧”

腎虛道長越說越得意,說的每一句話好像在顯擺自己的能力有多強。

“道長,開壇設法吧,有些話,望道長還是思慮後再說”

沐雲書冷著一張俊臉,他疏離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懊惱,是不是有名氣的風水大師都是如此?即便是真的也不能這麼當麵說,有些話,放在明麵上,實則更傷人。

腎虛聽出了沐雲書言下之意的不悅,別人的賬他可以不買,但是這個人,他的身份不簡單,他自然不敢得罪,而且他當初花了那麼多心血,這一次一定要得到沐雲書的信任才好,不然他的計劃就泡湯了。

“沐公子說的是,那麼進屋開壇吧”

腎虛道長笑的一臉恭維,道袍一揮,馬上有兩個道童搬著一個大箱子跟在腎虛後麵,浩浩蕩蕩的進了屋子。

“金姑娘,你還好吧?你臉色很差,不如你先回房歇息,這邊雲書幫忙照料就好”沐雲書繞道金大猛身邊,關切的問道。

金大猛搖搖頭:“我沒事,我想看道長開壇做法,對了,潤珠呢?怎麼沒跟來”

收起思緒,金大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看到何潤珠的身影。

“何姑娘在客棧修養,已經請了最好的大夫了,腎虛道長也給畫了符籙化了雞血服了,隻是說身子還有少許不適,便也沒讓她跟來”

金大猛了然,如此也好,現在這裏確實不適合她回來,抬眸看著沐雲書,金大猛欲言又止,要怎麼說,乾坤珠不見了......

“走吧,進屋去”

沐雲書率先進了屋子,金大猛趕緊跟上。

剛進屋,就看著腎虛道長一臉驚恐的用桃木劍指著那黑布蓋著的太師椅,嘴裏念念叨叨,卻不知在說什麼。

“道長怎麼了?”沐雲書不解,為何看他的樣子像是看到那太師椅十分害怕的模樣?

那太師椅有什麼不對之處?

金大猛夜注意到腎虛道長的不正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太師椅,雖然她曾經見證那太師椅上的冤魂野鬼,不過自從那次夜呤蕭做法看到的紅衣女鬼後,這椅子雖然擺在這裏陰冷的厲害,但是金大猛明顯感覺到,這椅子上的陰氣不如從前了,好似徘徊在這椅子邊緣的鬼魂減少了似得。

因為還是忍不住害怕,她用了快黑布把太師椅蓋住了,現在看來雖然詭異,倒也不至於當初那麼嚇人,然而此時的腎虛道長,害怕的有些誇張了一些。

金大猛下意識的想要走過去,然而下一步,沐雲書便擋在她麵前,對她搖搖頭。

也許是純陽命的知覺吧,總覺得腎虛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東西。

癱軟在門腳邊的腎虛道長,整個人抖成了篩糠子,看著那太師椅滿臉的驚駭,嘴裏喃喃說道:“這,這太師椅是誰讓擺在這,這兒的?”

金大猛看了他一眼,很是不解,但是還是回道。

“是我爺爺,他也曾學過茅山之術,太師椅放在正門中央辟邪”

“辟......辟邪?”腎虛道長滿臉驚恐的看了一眼金大猛,牙齒都打顫了。

“可有什麼不妥?”

沐雲書給冷衡遞上一個眼神,冷衡會意,走過去,就如同提著一隻小雞一般,把腎虛道長提了起來。

說也奇怪,腎虛道長被丟到沐雲書身邊,那股從腳心鑽起的冰冷瞬間消失了。

腎虛道長一驚,眸光凝固在沐雲書的印堂上,隻見沐雲書印堂光亮,眉心似有一抹金光一閃而過。

腎虛道長一怔,隨後像是見到了珍寶一般,爬過去,一把拽住了沐雲書的衣角。

“若是沒看錯,公......公子乃純陽子?”

金大猛臉上劃過一絲敬佩,這腎虛雖然看上去不怎麼樣,但是這一點能看出沐公子是純陽命的人,還是不簡單的,而且自己的事情,他似乎也說的很對,這樣的人確實有些本事。

前一秒還對腎虛能力抱有懷疑的姿態,現在卻已經是完全信任他了。

本來他要請的是另有其人,可是派去昆侖的人回來稟報卻說壇主雲遊去了,而卻在那時冒出了自稱為壇主關門弟子的腎虛道長。

無奈,隻能請了來,開始還覺得不靠譜,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不愧是壇主的關門弟子。

“不愧是腎虛道長,果然名不虛傳”

沐雲書由衷的讚賞。

腎虛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當下幹咳幾聲,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撚了撚自己的山羊胡,又擺出一副神神叨叨,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那是自......自然,走,走吧,開壇做法”

腎虛道長,說著腳底抹油一般往內室而去。

兩個道童不用腎虛道長指揮,自顧自的開始擺起了開壇用的東西,先是在金財運房間門口設著羅盤和五彩靈幡,然後再到屋子裏的東西方位放了兩個用石膏做的尊像。

金大猛和沐雲書麵麵相覷,按理說這個排場確實像那麼一回事,可是他們總覺得少點什麼。

不一會兒,金財運不大的臥房裏,牆壁四周密密麻麻掛著桃木劍、八卦鏡、梅花錢、鍾馗像、狗牙、玳瑁。

琳琅滿目,讓金大猛等人應接不暇。

隱藏在黑暗深處的夜呤蕭,冷冷一笑,這些全是山寨貨!

居然敢在他麵前裝頂級風水師,他瞧腎虛的模樣,頂多算個不入流的三級風水師。

隻是比金財運要懂得多些而已。

再看看站在金大猛身旁的俊美男子,沐雲書,夜呤蕭微蹙起眉頭,這個男人,該死的純陽命,以至於他現在不方便現身,不然非撕碎了這個腎虛道長不可。

再看看,這掛滿屋子的桃木劍就是一般的柳樹做成的,這東西別說是防鬼不行,搞得不好還能招鬼上身。

八卦鏡的八卦都印錯了,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狗牙看起來很像老鼠牙,透出一股猥瑣的氣息。

玳瑁一看就是玻璃做的。

最讓夜呤蕭好笑的是鍾馗,必殺的圓瞪豹眼這回成了米米眼,下次他再回陰間去,定要告訴鍾馗那老頑固,沒準他看到了鐵定提刀殺人!

此時金家大院裏已經聚集了不少土壩村的人,這幾天他們知道了河西東村莫名消失不見,心裏慌的要命,地裏也不做了,天天躲在屋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天若不是這沐雲書來村裏,聽說還要開壇做法,他們可真的沒有膽子踏進金家大門啊。

有幾個膽子大的,剛擠進堂屋門,就被太師椅周圍散發的陰冷氣息嚇得縮了脖子,不過卻並未打道回府,而是加快腳步三三兩兩擠進了金財運的房間,巴在門檻處和窗台邊往屋裏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