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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他愛的那個人(1 / 3)

此時的帳營外圍滿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村民,一個個往帳子裏擠。

似乎在看什麼熱鬧,一會兒三五成群的幾個婦人興高采烈的從帳子裏出來,手裏捧著的不是八卦盤,就是桃木劍,梅花錢,羊角。

沐雲書的臉色很不好看,冷衡快步上前,毫不留情的掀開帳子簾子,裏麵站滿了村裏的婦人,都是來找腎虛道長看相算卦,順便還買些辟邪的物件回去的。

突如其來的人闖了進來,當看清來人,還在肆意吹捧的腎虛道長如同泄了氣的球一般,嫣兒了下來。

“抱歉抱歉啊,各位大姐大嬸,今日就到這裏了,各位趕明兒再來啊”

“道長您可別忘了,抽口去看看俺家那宅子,總覺得最近晚上不對勁兒,那窗戶啊老是在半夜響起,老是覺得有什麼人在外麵拍打著窗戶,一出門又沒了動靜。”一個體態和腎虛道長差不多圓潤的婦人,扯著嗓子提醒道。

一聽那婦人說,其他三姑六婆也湧了過來。

“道長,俺家的老母豬要養豬崽子了,可是前些日子興許是被什麼嚇著了,這幾日一直拉肚子,勞煩您走一遭,幫俺家的豬圈化化煞啊”

“俺家東麵的茅坑要填了,你給看個日子先“

“俺家閨女都十八了,還沒人上門提親.....”

......

眾人你一句我一言的,頓時讓狹小的帳子嘈雜了起來。

沐雲書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溫潤的俊臉變的陰沉,好似要滴出墨汁。

“腎虛道長,我還不知您原來還有這些本事,真是人如其名,厲害厲害”

沐雲書眯起鳳眸,薄唇勾出一個嘲諷的笑意,聲音卻透著一股冰冷。

原本溫潤如玉的俊逸男子,突然變的如此陰沉,腎虛也慌了,連忙橫著眉頭瞪著眼,把那些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轟了出去。

腎虛道長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水,趕緊迎了上來。

“公子秒讚了,貧道不過是托公子的光,來到貴寶地驅鬼化煞,若不是公子看得起小的,那小的也不會......“

“哼,不要再說這些恭維的虛話了,你要我準備的東西都在這裏,何時開壇做法?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不能讓消失的鬼林和村落從現,那本公子真的要好好答謝你了”

不等腎虛道長說完,沐雲書揮了揮衣袍,淡淡的開口。

腎虛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對於沐雲書,他還是知道些的,七歲考進童生,十歲中了秀才,十五歲中了舉人,現在二十剛出頭,卻是文武雙狀元了,再過不久,他便是烏鎮新上任的縣令,烏鎮雖然比不上涼城那麼繁華,但也是個肥差事,烏鎮臥虎藏龍的多了去了,達官貴人也比較多,若是能跟他搞好關係,銀子自然不會少賺,搞不好,還能順利尋找到那些寶貝的下落,何樂而不為?

“是是是,東西備齊了,明日正午時,就開壇做法,連續三天,定能找到鬼林和消失的村子”

雖然心裏沒底,但是腎虛道長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總之先壓下再說,至於三天後能不能成功的找到鬼林和消失的村子,到時候再編一個堂皇的理由搪塞過去就好。

腎虛道長想的很美,但是他卻嘀咕了沐雲書的能力,沐雲書絕對不是那種輕易忽悠的人。

隻見沐雲書劍眉微挑,鳳眸閃爍了幾下,一抹暗芒一閃而過。

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恢複了溫潤如玉的模樣:“那就有勞道長了”

“好說好說“腎虛道長連連點頭稱是,不敢有半點忤逆。

抬起頭,腎虛道長賊溜溜的雙眸掃過沐雲書,直接凝固在何潤珠身上,眼神熾熱又貪婪。

何潤珠渾身一怔,極不舒服腎虛道長這麼看著自己,她壓製住有些害怕的心,提起勇氣狠狠的瞪了腎虛道長一眼,腎虛道長隻是愣了下,隨後嘿嘿的笑了。

回金家的路上,沐雲書一直盯著手裏的疏離杯並未說話。

坐在一旁的何潤珠雙眸含羞的望著沐雲書,無論是怎麼看,這個男子身上頭有一股讓人覺得很安心的氣息,溫潤優雅,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讓何潤珠忍不住想要靠近。

這個男子是她目前見過最優秀的。

多金,又俊美,讓她那顆芳心遺落在他身上。

似乎感覺到一股異常熾熱的眸光看著自己,沐雲書微微蹙眉,當看到何潤珠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眸時,沐雲書的眉頭更加皺起。

“我臉上可有汙穢,你怎這般看我?”

何潤珠被他的話拉回神,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臉上的嬌羞更濃。

“沒有,沐公子一表人才,潤珠不小心便看癡了去”

何潤珠抬起頭,雙眸毫不掩飾的凝視著沐雲書,裏麵包含著濃濃的深情。

沐雲書一驚,眼低閃過一絲厭惡。

“回金家後,何潤姑娘可以暫住在大猛家,我已跟金爺爺打好招呼了,大猛視你為姐妹,一定不會虧待你,現在大猛身體不適,你就費些心思照顧她”

何潤珠眼底閃過一絲幽怨,低著頭,抽噎道:“公子,你也明白潤珠的難處,我和你鄰村,若不是那村子消失,潤珠也不至於無家可歸,現在你要把潤珠留在這裏,潤珠沒話說,隻是想到我那冥婚的相公,心裏就忐忑萬分......”

一雙含淚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神情,若是別人看了,早心軟了,可是沐雲書卻覺得眼前這名女子越來越不知廉恥,他的彬彬有禮也隻是因為看在同鄉的份上,還有就是領了金大猛的人情,才如此對她。

若是她想借著這份客氣蹬鼻子上眼,那她還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金爺爺會茅山法術,他自然會保你周全”

不冷不熱的,絲毫不給何潤珠反駁的餘地。

何潤珠糯了糯唇瓣,急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卻無濟於事。

馬車停到進家門口,沐雲書便和冷衡等人回烏鎮去了。

太陽已經打西了,整個金家小院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黃裏,安靜祥和,當然要除掉堂屋的那把太師椅。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每次靠近堂屋,何潤珠就覺得陰森的厲害,那股從心底油然而生的驚悚感,常常讓她止不住的想起,她被送進棺材裏的景象......

那個男人,死了,但是卻一直糾纏著她不放,若是說他生前沒有能力東她,但是死後......

手指微微顫抖,慢慢的掀開了右手的衣袖,曾經那抹殷紅的朱砂痣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深深的牙印。

那印兒極深,深的能見到裏麵的森森白骨,牙印兒的四周已經反黑,雖然那烏黑沒有蔓延開來,但是每每看上一眼,何潤珠就止不住倒抽一口起。

噩夢如影隨形,伴隨著她雙眸慢慢睜大,曈孔中的害怕就越來越濃。

不要,不要再想了,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他不會再來了,即便是他已經得到了我,他也不會再來了,何潤珠,你要勇敢點,隻要能嫁給沐雲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慌亂的把衣袖拖下來,蓋住那個牙印兒,何潤珠拍拍自己僵硬的臉,抬步進了屋子。

金大猛已經在準備晚膳了,見何潤珠進來,連忙招呼她做。

香梨在一旁灶頭邊燒火打下手,金大猛身上圍著一塊縫了補丁的就圍裙在灶頭邊忙碌著。

一個個巴掌大小的玉米餅,上麵裹滿了酸菜粒和蔥花段兒,放在金燦燦的葷油裏炸的酥脆噴香,一旁的紅蘿卜絲兒被切的很細,伴著都有蔥花香菜,味道清脆爽口,看著就很有食欲。

何潤珠看了金大猛一樣,雖然穿著沒有自己好,發髻上也沒什麼頭飾,做的也都是村裏常見的事兒,可何潤珠卻總覺得異常刺眼,就是這樣的自然隨意,更加能襯托出金大猛的沒,清秀可人,很嫻淑的感覺,別說是男人,就連她這個女子看著也不由嫉妒。

“快趁熱吃吧,剛做好的,現在吃最是香甜”金大猛很利索的從油鍋裏夾起一個炸的香噴噴的玉米餅,然後在一旁的小鐵鍋裏盛了一碗小米粥,端到何潤珠的麵前。

何潤珠點點頭,對金大猛咧嘴一笑:“大猛,你真好,這餅子聞著就香”

“家裏就玉米麵和醃菜多,你將就著吃吧”金大猛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第一個朋友上門做客,但是她家卻沒什麼好吃的招待她。

不過看著何潤珠吃的異常香甜,金大猛也慢慢放下心來。

金大猛和金財運說明了情況,金財運隻是吩咐香梨把一旁的偏房收拾起來,香梨和何潤珠兩人一起居住。

開始何潤珠本準備和金大猛一起睡她的房間,可是金財運卻很氣憤的反對了,理由卻是金大猛體質特殊,還是不要挨著她睡好些。

何潤珠自然不信,不過轉念一想,金大猛已經和鬼成了親,自然是要和她那鬼相公住在一起的,心裏好奇她嫁給一個什麼樣的鬼時,心裏也微微鬆了口氣,看來沐雲書不會被金大猛搶走了。

夜很靜,彎彎的月亮掛在樹梢,灑出淡淡的銀光,整個土壩村籠罩在一片寂靜裏。看似很平靜,卻風雨湧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暗湧動。

何潤珠躺在炕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這幾天的錦衣玉食,讓她習慣了睡軟榻,這突然改睡土炕,讓她一時有些不習慣,睡在一邊的香梨已經呼吸平穩的進入夢鄉了,而她還毫無睡意,翻身側頭,看著紙窗上搖曳不定的樹影,猶如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魔,在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何潤珠不敢看,趕緊側過頭。

讓何潤珠做夢都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睡在身旁的香梨不翼而飛,而此時對著她的卻是一張毫無血色,碧色眼眸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