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渭綸將頭探出馬車外,喊道,“小六!既然到了陝西境內了,就走慢點罷!”
“好嘞爺!”
馬車內,蘇禾詢問道,“相公……這是為何?”
“唉,你不知道,這鄉試主考官到了西安府,見了學政和知府後就要被鎖進貢院裏不得出入,那趁現在還沒到地方,還不多玩會兒?”
蘇禾:“……”
於是這馬車就走的更慢了些,一直到了一處荒山野嶺獨道之處,馬車卻停了下來。
錢管家扭頭道,“老爺!前麵遠處有兩個江湖人在廝殺,咱們要不要先避一避?”
馬車周邊的禮部侍衛也都警惕了起來,做好防禦。
呂渭綸卻好奇了,“江湖人?我下去瞧瞧!”
等他下馬車後,趙堅,明歡和小青三人也從後麵馬車上趕來。
一時間這麼多人都在遠處紮堆看那兩人打架。
……
那兩人,一個身穿白袍,手持長劍,像是一個道士。
另一人,穿的奇形怪狀的,頭上也沒多少頭發,長了一臉惡人像。
他們起初在地麵上打,一人徒手,一人拿劍,互相過了幾招,卻發現都奈何不了對方,於是架輕功換到一處山頭打。
這一次,他們像是認真了,那禿頭惡人雙手釋放出真氣招式狠狠對著道士砸下。
白袍道士不甘示弱,也拿出了看家本領,劍速更快,變化莫測,使得禿頭惡人不得不放棄進攻。
之後兩人對了一掌,震的各自後退幾步。
禿頭惡人黑著臉道,“全真劍法第三式,你是全真十六護法之一?”
道士將劍負後,“嗬嗬,你的探龍手,東蒙古的精妙,你們韃靼到底想做何,莫非又對我大明有所企圖?”
“哈哈哈,你們全真教有什麼資格出口狂言,如今不過是末流之教在苟延殘喘!你們那個什麼王常月,也不過是一個縮頭烏龜罷了!”
這像是觸犯到了白袍道士的底線,他突然大呼一聲,怒道,“放肆!家師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道士一怒,劍法突然之間也精進了許多,專攻對方的要害,可那禿頭惡人也不示弱,冷哼一聲就與道士戰在一起。
……
另一邊山上的吃瓜群眾都看呆了,呂渭綸詢問道,“趙大哥,這個王常月是何人?”
趙堅回道,“是目前全真教龍門派的掌教之人。”
“那全真教的其他派呢?”
“其他派都衰落了,目前全真教全靠龍門派來複興了,要不是龍門派近些年來崛起,恐怕全真教真的就淪為江湖末流了。”
……
不出多時,兩人還是打的不分勝負,最後那禿頭惡人仰天大笑,一個輕功掠走,隻留下一句話,“臭道士,告訴你師父,別躲在王屋山當烏龜了!哈哈哈!”
看到一人跑了,呂渭綸心裏卻覺得有些可惜,本來還想看看他們的打鬥招式呢,這就沒了?
那白袍道士並未追趕,而是突然扭身,目光冷冷的盯著呂渭綸他們一群人。
“你們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