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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呂渭綸還是站在東邊院子裏,三道身影從牆上閃下,他們穿的都是藍色衣物,蒙著麵。
“你們是何人?趙堅呢?”
呂渭綸大驚,下意識的喊出來。
張宏走上前去,將黑色麵紗取掉,從懷中掏出金色的令牌,“大內金令,見此令如見陛下,呂修撰,還不行禮!”
看著那閃閃發光的金色令牌,呂渭綸哪裏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不過聽他說的那麼玄乎,立馬下跪,“陛下萬歲。”
張宏將令牌收起,“行了,呂修撰,起來吧,還是正事要緊。”
呂渭綸站起身來,“您是……”
“司禮監張宏,奉陛下旨意帶藍衣衛來西安處理內亂。”
“原來是張公公,在下失禮了。”
呂渭綸行禮。
……
“不必多禮。陛下的意思,讓我來協助於你,你說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公公帶了多少人來?”
“一百人。”
呂渭綸臉色有些詫異,“公公……隻一百人?”
“呂修撰,這一百人可是萬歲爺親自培養的,與尋常的宮中太監可不一樣,他們每個人的武功都是極高的!”
說了這個,呂渭綸才放心,心道,你不會直接說帶了一百個大內高手來,這樣大家都好理解,不然他還以為是帶來了一百個炮灰呢!
“張公公,要處理西安府的內亂,首先就一定要找到巡撫和都指揮使,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調動整個西安的兵士。”
“明白了,跟我走。”
說完,兩個藍衣太監架著呂渭綸就用輕功帶他出了貢院。
剛一落地,他就發現外麵躺在地上的一排兵士。
“公公,你把他們……”
“放心,隻是打暈了。”
這時忽然從遠處趕來兩名藍衣衛,他們躬身下拜,在張宏耳邊嘀咕了什麼。
這讓他突然凝眉,臉色沉重,“情況緊急,呂修撰騎馬吧,我的人在西安府外圍,發現整個西安府的北邊有許多北元人,足足有上千人,可西安府的兵士卻沒見到一個。”
“這樣下去,西安府的百姓會出事的!”
有一藍衣衛牽了一匹馬來,“大人,請。”
縱使呂渭綸不會騎馬,此時也要硬著頭皮上了。
上了馬匹以後,眾人奔向陝西都司,值得一提的是,張宏特意吩咐兩個藍衣衛緊跟著呂渭綸的馬匹,一前一後,怕他從上麵掉下來,這讓他心裏感覺很舒服。
今日是呂渭綸第一次見張宏,不過他給人的印象與別的太監不同,如馮保那般,一看就是皇宮的老油條,深藏不露;張鯨那般,就是趨炎附勢,小人姿態。
可張宏,他身上沒有那種久居深宮而被腐化的感覺,他很坦蕩,呂渭綸甚至覺得,他不像是一個宮中的太監。
看來皇帝心中還是有數的,如這種大事,必須是要派一個可靠的人來,而在皇帝心中,廠監中能讓他覺得可靠的,怕就隻有馮保和張宏了。
但馮保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統領整個東廠,管著所有的太監,他是不能輕易出宮的。
……
這些藍衣衛的馬匹,速度很快,五分鍾後,眾人就趕到了陝西都司。
都司衙門外站著許多兵士,還是有說有笑的,看來他們是真的對外界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
這西安府的消息,定然是被某些人給壓住了,被控製了!
張宏不想耽誤時間,讓眾藍衣衛候命,他施展輕功帶著呂渭綸從房頂進了陝西都司的後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