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江有樓,名為醉夢
登台望月,佳人相隨
撫琴獨奏,夜鶯啼鳴
舞紗弄影,悲歡幾何
千金散盡,一笑傾城
醉夢生死,唯月清明
醉夢樓,鬆江城有名的建築之一,十二層精致的象牙木雕建築,遠遠看去,宛若一棟精致的模型擺放在原地。
這裏是馬家的地盤,醉夢樓是馬家的產業之一,樓雖隻有十二層,但裏麵卻是花樣俱全,應有盡有。
賭場、飯莊、歌樓、佳人、才子、商場,這裏一應俱全,為這醉夢樓慕名而來的人不知幾何,而裏麵天價的消費根本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去的。
而此刻羅雲卻在裏麵,和他隨同的還有狄修、李淑婉和楊青書,當然不能缺了正主,有馬生財這位大財主領隊,周圍的人無不為之而側目。
看他身邊的幾人還個個都是相貌端正,氣勢錚錚,馬生財什麼時候結交這樣的人了?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馬生財的麵前隻有兩種人,一種對他恭恭敬敬。
一種就是他的仇人,見他就得罵他一次的家夥。
當然,這種話,隻能爛在肚子裏,要敢說出來,那絕對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羅雲他們全部換了身行頭,馬生財非要叫著他們來醉夢樓一醉方休。
當然,其他人都靜靜的在馬府養傷,葉蒼的傷勢也基本緩和,馬生財可是通宵達旦的找來了鬆江城有名醫師來為他們療養。
“馬少,今天有空來了?”
一名服務生看到馬生財,神色頓時變為了無比的恭敬,看了看羅雲他們遲疑了一瞬,旋即湊到了馬生財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後者臉色刹那間變的煞白,旋即連忙轉頭朝羅雲說道:“這個,今天這裏有些不方便,不如咱們去別的地方吧。”
“我說馬生財,雖說你欠了我不少賭債,也用不著見了我就夾著尾巴逃走吧。”
突然,一個極為不和諧的帶著濃濃嘲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幾名和羅雲差不多大的少年,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幾名中年男子,他們的眼神如同掃描器一樣,時刻的盯著四周的一切動靜,想必他們便是保護這些人的保鏢。
馬生財麵色一僵,有些艱難的轉頭看向那名說話的少年:“哪,哪裏,我隻不過見醉夢樓生意太好,太擁擠了,所以想換個地兒而已。”
“沒關係,我那裏有地方,騰出來給你們。”
這名說話的少年便是趙賜極,趙家二少爺,如果說馬家是鬆江城的龐然大物,那趙家就是鬆江城另一頭匍匐的凶獸。
馬家和趙家素來不和,而趙家的那位少爺和馬生財好像也是天生就是對頭一樣,但馬生財在他的麵前似乎天生隻有吃虧的份兒。
此刻趙賜極打量起了羅雲幾人,陡然,他的目光直了,那眼神,就好似一個窮了大半輩子的人麵前突然冒出來一座金山。
狠勁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趙賜極有些無恥的將口水咽了下去:“極品啊,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玲瓏剔透的美人兒。”
他看到的不是別人,自然是李淑婉,或許在罪惡之地還沒有幾人在意,但經過一番梳洗打扮,李淑婉的身材容貌可謂是淋漓盡致的顯露了出來。
作為鬆江城有名的紈固子弟之一,趙賜極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嗎,根本沒可能。
當然,他必須要保持自身的君子風度,畢竟第一次相見,露出本性隻會讓人反感,這方麵,趙賜極有經驗,他比任何人都有經驗。
“馬生財,以往的那些恩怨咱們一筆勾銷如何?來來來,今天我做東。”
馬生財一陣疑惑,這家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禮貌了,要是以往見麵的話,這家夥估計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交出值錢之物來抵償欠他的賭債。
羅雲卻是暗自冷笑,這家夥分明就是個花花二愣子,也隻有馬生財這種榆木腦袋還會相信他會主動好心的請客。
“既然趙公子說話,咱們自然不能掃興了,馬生財,就依趙公子的。”
趙賜極眼中不屑的目光一閃即逝,你算老幾啊,不是看在這裏是醉夢樓的份上,老子早將你身邊的妞兒搶走了,還有你說話的份?
當然,想是一套,說還得是另一套:“是啊,馬生財,都是大老爺們兒,那點小錢算什麼,不聽我的,你總得聽聽這位兄弟的吧。”
馬生財看了一眼羅雲,旋即苦笑的點了點頭,他的那張臉,可謂是拉的比馬臉還長,本以為能和羅雲高高興興的嗨一天,誰知道趙賜極這家夥發什麼神經竟然跑到醉夢樓來了。
羅雲不得不讚歎醉夢樓的豪華,凡是你能想到的,這裏應有盡有,巨大的包房,絲綢般幕帳,幕帳的後麵有一名翩翩起舞的舞女,還有一名彈奏音樂的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