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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久遠，這白玉巨柱，出現了不少裂縫。顏色也早已不是純白，不知布滿了多少塵埃，唯有仍然健在的壁畫，氣勢依舊，勾勒出上個紀元的繁華。
蕭晨低頭，打量許久，發現這腳印是兩幫人留下來的，鞋印有著明顯的區別。台階之上，又是一道長長台階。
走到此處，兩旁各有走道，不知通向哪裏。
視野朝前看去，大殿的盡頭，安置著一個殘缺的王座。王座之上點翠的寶石，灌注的神金，早已不知去向。
若不是，這殘缺的王座，沒有什麼價值，估計也會被人搬走。
蕭晨若有所思，淩空一躍，來到王座跟前。揮袖輕輕一掃，吹去王座上的塵埃，猶豫片刻，坐了上去。
太古年間，這個位置，應該是天玄聖女做的。至於仙道紀元時期，就不知道，是誰來做了。
不管從前，至少現在，是蕭晨坐在了上麵。
他的視野，看向前方，發現王座安置的位置十分巧妙。坐在此處，剛好將整個大殿任何死角，都看的一清二楚。
“閣下，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可以現身了吧。”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蕭晨，突然開口，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說道。
跟誰說話，空氣，還是看不見的鬼？
咻！
突然之間，大殿前方，白衣女子，手持長劍出現在了蕭晨麵前。正是，進入仙宮之前，在山頭上的看到的白衣仙女。
白衣女子的身份，毋庸置疑，就是天玄聖女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跟著你？”天玄聖女，輕輕開口，聲音出人意料，格外好聽。
猶如午夜在晚風之中，響起了風鈴，清脆寂靜，帶著一股幽冷的味道。
王座之上，蕭晨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故意現身，讓我看到就是有話想和我說。”
來之前，聽麻衣老者說過，無論是誰，進入了鬼山就沒法看到此女。
甚至有人，癡迷與此女仙人般的容貌和氣質，找遍大半個仙宮，都沒法此女的半片衣角。
可蕭晨進入鬼山之後，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和他在一起的薑天沒有看到。唯獨，隻有他一個人看到了。
起初嚇了蕭晨一跳，沒有多想，可後麵越想越覺得奇怪。
上萬年來，進進出出那麼多人，都沒人在鬼山之中見到此女。顯然，此女若是不想讓人看見，誰都找不到她。
反過來將，有誰要是見到了她，那必然不是巧合，而是她故意的。
“你倒是蠻聰明的，看來，我應該沒有選錯人。有實力，有想法，還有魄力敢讓我現身。”
天玄聖女看向蕭晨，淡淡的說道。
“多謝誇獎。”
蕭晨麵色平靜的回了一句，可話說完，突然覺得有些不妥。
看向天玄聖女，驚愕的發現，自己居然要仰視對方了。
原來，不知何時，他和天玄聖女換了一個位置。他仍然是坐著的，天玄聖女仍然是站著的。
隻不過一個站在了王座之上，一個坐在了大殿的地上。
“抱歉，我不習慣別人，坐在我的位置上，和我說話。”天玄聖女說完，緩緩坐下。
嘩！
其坐下的一刹那，整個大殿，燈火轟然大亮。殘破的大殿，突然變得富麗堂皇，華光四溢，地麵之上，仙霧朦朧。
走廊玉柱，白潔光亮，銘刻其中的壁畫，栩栩如生，精致華麗。
王座也完整起來，白衣女子持劍而坐，颯爽英姿，白衣如雪，在融合著逼人的貴氣，蕭晨一瞬間看的有些醉了。
很難想象，世間會有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將一個女子的純潔，英姿還有富貴之氣，融合的如此完美。
怕是仙女，也不過如此。
蕭晨心知，此乃幻境，不過這幻境，對比現實破舊殘敗的大廳。看著真心讓人賞心悅目，不願離開，尤其是王座之上的女子。
蕭晨更喜歡，對方現在這般摸樣，現實中的對方。看著雖然也美，可總給人一股淒涼的味道，配合著破舊的大殿，那更是悲涼無比。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蕭晨開口，打破這短暫的沉默。
天玄聖女點點頭道：“你說。”
“你是人是鬼。”
此話一出，天玄聖女的平靜不起波瀾的臉色，微微一變，眉宇之間，有淡淡的怒意產生。
蕭晨見狀，連忙道歉：“抱歉，隻是我心中好奇已久，才鬥膽一問。”
天玄聖女怒意消失，再次恢複原來的表情，淡淡的道：“我料到你會有問題，本以為你為問，我為什麼在你麵前現身，沒想到是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我不會告訴你答案。還是我來問你吧，有人要動我的屍骨，我想你幫我，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