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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醒來,依舊菜香四溢,跑去廚房一看,果然,那人已在,然後是三菜一湯端上桌,初一也不客氣,接過遞來的碗筷大口吃飯,吃完逛到瓜棚下乘涼,他會陪在旁邊,輕聲說些逸聞趣事,不時遞個瓜果茶水什麼的,而她則一直懶洋洋的,微眯著眼睛,一句話不說。
稍晚些,初一覺得無聊,便說,下兩局吧,於是,擺開棋盤,兩局下來,各有勝負,看看天色,她打個哈欠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月笙一早跑來,兩人圍著菜地活動一番,然後午餐,吃完飯下棋,三局過後月笙跑了,她回房睡午覺,到傍晚醒來,他依舊會在廚房忙碌,三菜一湯,手藝極好。。。
如此這般過去五天,某晚深夜醒來,輾轉難眠,索性披了衣服走出屋子,圍著菜地晃了圈,然後抬手推開那間唯一亮著燈的屋子。
門開,燈光搖曳,照的一室昏黃溲。
屋子裏布置簡單,隻一床一桌一椅,那人身著白衫,銀發披散,埋頭在一大堆折子裏,她走到書桌邊好奇張望了一下便走了,至始至終兩人都沒說話,那人甚至沒抬頭看一眼。
回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屋外沙沙聲起,夜雨連簷,風從開著的窗戶吹入,帶著絲絲涼意,不知怎麼,那人隻著一件薄衫的樣子一直在眼前晃。
這夜雨的天氣,會冷嗎恧?
再次推開那扇門,他依舊低頭執筆埋頭批折子,她走進屋子從一旁架子上拿了件衣服扔到書桌一角,又去窗邊將窗戶關上,轉身出門。
“等等。”聲音有些暗啞還夾了幾聲咳嗽。
初一轉回身沒好氣說:“怎不回你的禦書房去,那裏才有奴才伺候。”
他招招手:“過來。”
“我很困。”
她沉著臉轉身,腳步還沒提起,身後又傳來幾聲咳嗽,她兀然想起在北狄時被風寒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張永峰”,一時間又氣又惱又擔心,吼了句:“要死就滾遠些,免得本姑娘心煩。”
他放下筆拿起桌角的衣服走了過來:“怎麼也不撐把傘?”說著很自然地拿衣服為她擦起頭發來。
她皺皺眉頭,揮手拂開:“不要你管。”
他輕輕握住揮來的手,眉梢眼底盡是溫柔:“是做惡夢了嗎?無妨,有我陪著呢!”他拉著她走向床榻,按著她坐下,彎腰為她除去鞋子,再按著她躺下,拉過薄被蓋上,他在床邊坐下,一手握住她的手:“我在呢,睡吧。”
屋外傳來雷聲,哄隆隆過後,雨聲更大,初一猛然清醒過來:“我回房。。。”
他按住她,輕聲誘哄:“外麵雨很大,睡這裏吧。”
“不行。。。”
他笑,幾分落寞:“我們是夫妻啊。”
“狗屁。”
初一開始後悔怎麼就著了魔似的來了這屋子,還著了魔似的被他拉上床,這接下去。。。哎呦喂啊,沒這雷聲,她是不是就被他吃幹抹淨了?
這邊她又驚又怒掀開被子打算摔門而去,那邊他又低低咳嗽起來,一聲一聲,沉悶幹啞,於是習慣性的,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有發燒。。。”手到半空,猛然停住,甩甩手,低頭去尋鞋子,匆忙間穿了一隻,另一隻怎麼都找不到,然後,後背一暖,鼻端是淡淡的熟悉的清香,他抱著她,臉貼著她的後背,透過單薄的夏衣傳來微涼的體溫。
“阿生,莫要再生氣,好嗎?”他帶著幾分瑟瑟,幾分孩子氣的委屈:“端午在問,娘親和爹爹吵架什麼時候和好。”
她一僵,恨恨道:“我們不是吵架,你這是騙婚。”
他低低的笑:“我哪裏騙你婚?端午都那麼大了,我們隻是複婚。”
“狗屁。”她暴怒,“我嫁的人叫張永峰,請問你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