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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24時監獄脫出篇(三)(1 / 2)

在正式行動前,阿魯卡花了點時間來歸納目前得到的信息。

首先,從監獄的結構來說,挖隧道逃跑的方案可以放棄了。阿魯卡還特地用飯桌掩蓋自己的動作,以行殤去碰觸地磚,仍是連個劃痕都留不下來。既然地磚都有如此硬度,監獄的牆壁顯然也無法鑿穿。若是這樣就能越獄,那幫被稱為“傳奇囚犯”的家夥早就逍遙法外了。

雖然這個世界有沒有法律都是個問題……

越獄的方式就那麼幾種,偷渡、挖隧道、翻牆、硬衝。挖隧道和翻牆都已經被阿魯卡排除掉,事實上他現在連太陽監獄的外牆都沒見過,誰知道是個什麼鬼模樣。硬衝亦不現實,荊棘騎士的戰鬥力非同小可,一對一阿魯卡有信心將其秒殺,但荊棘騎士的人數眾多,又皮糙肉厚。打開突破口的時間可能隻有十幾秒,十幾秒過後就會陷入重圍,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難保獄卒不止荊棘騎士一種……既然囚犯中有傳奇囚犯,獄卒裏會不會也有精英獄卒呢?

理論上講,可行的方案就隻有一條,偷渡……

如果阿魯卡是孤身一人,他的選擇就多了。比如找個僻靜△≡,的地兒,引來個荊棘騎士,以他恐怖的爆發力秒殺後穿起荊棘騎士的盔甲,把麵甲拉下來遮住臉,大搖大擺地走出監獄。這個方案不是沒有風險,比如荊棘騎士沒有離開監獄的權限啦、每天監獄都會設置不同的開門暗號啦、遇到突發事件被人識破啦……不過這些都可以通過調查來避免。

但阿魯卡還有同伴,凱瑟琳又提出了二十四小時結束遊戲的要求,沒有時間給他去研究獄卒的行為模式和監獄的規則……他可以無視凱瑟琳的要求嗎?當然可以,但他不會這麼做。並不是因為畏懼凱瑟琳,而是他將凱瑟琳的要求看成一種挑戰,一種讓他深感興趣擺脫無聊的挑戰。阿魯卡做事,有趣是第一位的。

偷渡還有許多種可行方案,阿魯卡一邊朝食堂南門走一邊琢磨。典獄長提到了每個九小時要去一次的角鬥場,而且暴亂之神的代言人暴亂君王還會去觀戰……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件事做點什麼呢?角鬥場會不會在監獄的外麵?

經曆過麵對血神的那場遊戲後,阿魯卡相信古神在位麵中都得有一個明麵上的身份,用以宣傳自己,否則無法聚集起信徒來。他們和諸神不同,並沒有辦法被信徒直接察覺到。這意思就是說,赤教信徒對太陽神的信仰來自於對陽光的感恩,白教信徒對光明神的信仰來自於對光明世界的向往,戰神信徒對戰神的信仰來自於對戰鬥的渴望……這些都是人們可以直觀感受到的自然現象或者情緒。

古神呢?難道血神的信徒因為流了血就會萌發對血神的感激之情?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一個發起者,大多數人甚至根本不會去想存在象征血液的神明。暴亂之神亦是如此,就算有那麼幾個精神病向往暴亂無序的社會,也難成氣候。除非暴亂之神自己出來,憑借神力慢慢發展勢力,通過威逼利誘來發展信徒。

如此看來,暴亂之神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就是暴亂君王無疑。這不是毫無根據的推斷,阿魯卡認為支線任務就是一個提示。既然誅神戒指給出了支線任務,就說明這個任務起碼是能完成的,否則提出來幹嗎?而整個太陽監獄裏,誅神者們能接觸到的,唯一與暴亂之神有關的人物就是暴亂君王。

所以說,想要完成支線任務,同樣得從角鬥場入手……

沉浸在思考中的阿魯卡沒有發覺,一把裹著血布的頂頭槌已經朝他的腦袋掄了下來。

——

“桀桀桀桀……這個監獄讓我想起了年輕時在寒風堡壘渡過的那些日子……”鷹鉤鼻諾克舒坦地坐在長椅上,把玩著監獄發放的勺子,“監獄裏總是充斥著無止境的混亂與爭端,鬥毆與怒罵……不過監獄並非秩序崩壞之地,反倒是世界上秩序最森嚴的地方。當律法與道德失去作用,純粹的力量將建立起最為穩固的規則……”

漢斯坐在他旁邊,沉聲道:“那隻是恐懼帶給你們這群罪犯的錯覺。”

“小傭兵……不要覺得自己很厲害。”諾克不懷好意地看著漢斯,“像你這樣的家夥,我每天晚上可以幹掉十個……單手。”

漢斯五十好幾的人了,在傭兵團裏亦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哪裏受過這種氣?勃然大怒道:“卑劣的罪人!如果你想跟我較量一場,我隨時奉陪!”

“夠了!”坐在對麵的凱瑟琳一拍桌子,鐵質的長桌上頓時多了一個極具威懾力的巴掌印,“知道我怎麼處理關係不好的下屬嗎?為了避免他們的爭執影響大局,我會把他們一起幹掉。”

西農幫腔道:“無論你們過去是怎樣的身份,在這場遊戲中……你們都是誅神者。我們是同一戰線的戰友,放棄掉無謂的自尊和驕傲吧,齊心協力才能活著通過遊戲。更何況,你們引以為傲的力量在這場遊戲裏實在算不得什麼。就拿這座監獄的獄卒來說吧,我至少可以打十個,你們呢?就算那些獄卒站著不動讓你攻擊,恐怕你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諾克與漢斯都不是蠢貨,他們知道自己的命攥在另外三個誅神者手中,隻好互瞪一眼,暫時保持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