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當……
叮當當……
煉器房內,漸漸的隻剩下一個聲音,那就是景宣錘煉的聲音。
大火熊熊下,景宣汗流浹背,最後連衣服都甩開了,露出了他那健壯的身材。
隨著他每一錘的掄起,身上的肌肉都會高高隆起,加上汗水的流淌和錘子的重擊,居然勾畫出了一副狂野卻透著美感的畫麵。
這一幕讓全場的煉器師看呆了。
“哇,居然還能這樣煉器的。”
“太狂野了,太野蠻了!”
“這種錘煉法簡直聞所未聞啊。”
幸虧這裏沒有女孩子,否則也一定會為景宣而尖叫。
景宣沒理會周圍驚詫的目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精品武器並不好煉製,否則景國的黑袍煉器師也不會那麼稀少,即便景宣已經有了鍛煉‘驚雷槍’的經驗,可是眼下還是不敢有一定的把握。
但有了上次錘煉的經驗,多多少少還是給他帶來了便利。
景宣錘煉起來已經是胸有成竹,每一錘下去,力度幾分,武器哪裏發生了改變,哪裏還需要繼續錘煉,他都一清二楚。
這一次,是他自己親自從頭到尾錘煉一件精品武器,這也讓他對自己的武器充滿了期待。
旁邊,陳衝他們在驚訝了良久之後,終於回過身來,然後也開始快速追趕起來。
陳衝不愧是資深的黑袍煉器師,隻見他的動作看起來比景宣還要穩的多,而且連夾鐵的手法都很特殊,夾鐵的位置,總是不斷變化,卻又很穩。
陳衝年紀已達,修為卻不高,因此他使用的錘子不過是百斤的錘子,饒是如此,錘擊起來也是很有震撼力。
但陳衝的手法和景宣的手法相差很大。
如果景宣完全是野蠻的錘煉法,那麼陳衝的手法看起來就相當的優美,還斯文的多。
“陳衝大師不愧是老牌的黑袍煉器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是啊,看陳衝大師鍛煉,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哪裏跟那個子一樣,粗俗不堪,他以為是在砸石頭啊!”
“哈哈哈……從動作看來,這次陳衝大師就已經贏定了!”
煉器師行會中已經有不少煉器師開始幫陳衝鼓噪氣勢起來,紛紛在盡情的貶低著景宣。
“哼,一幫蠢貨!”
景宣聽到後,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繼續錘煉自己的武器。
另外兩個白袍煉器師出手也很是不凡,他們也有自己的獨門手法,敲打起來絲毫不比陳衝弱多少。
畢竟都是白袍頂級大師,和黑袍煉器師的差距也不過一步之遙。
但就是這一步,卻又不知道困死了多少煉器師。
一時間,整個煉器房內就剩下了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音,四個人的煉器,完全是不同的風格,一時間倒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呼呼……
煉器房內的溫度越來越高,所有人都大汗淋淋,但仍有人不願意錯過這精彩的比試。
漸漸的,兩個時辰過去了,景宣的錘子不停的掄起落下、掄起落下,已經錘煉了不下萬錘,而絕殺刀的模樣也漸漸的又重新顯露出來,隻是比原來重了許多,而且也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加的霸氣磅礴。
“武器已經成型,接下來就是定型了!”
景宣看到絕殺刀的模樣,心中已經漸漸安心,他現在錘煉起來,已經能感覺到絕殺刀之上,已經透露出了一股不凡的靈力,與他隱隱的遙相呼應。
刀還未完全定型就已經有這麼大的靈性,景宣對升級版的絕殺刀充滿了期待。
再看陳衝他們三個。
兩個白袍煉器師,一個煉製的是一柄劍,一個煉製的是勾刃。
劍已經成型,那位白袍煉器師也在做著最後的定型。
勾刃則屬於冷門武器,尤其是武器前端的彎鉤最不好打造,既要弧形如月,還要鋒銳犀利,但弄不好就會斷裂,而且使劍本身的紋理裂開。
那位白袍煉器師也很廢心力,依然在心翼翼的錘煉著,離成型還差一點距離。
至於陳衝,他煉製的武器居然也是一把刀。
這老貨是看景宣在煉製刀,就有心想要跟景宣正麵對壘,刀對刀,這樣一來有了對比,就更能看出孰弱孰強。
他就是怕景宣萬一比試輸了之後找借口,武器種類不同,難度就不一樣,所以趁早來堵住景宣的後路。
“哼,臭子,老夫煉製的刀沒有萬把也有千把了,論煉製刀,你怎麼跟我比!”
陳衝也是信心十足,雖然煉製比景宣晚了一步,然而如今卻和景宣一樣,再給武器做最後的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