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韓陽先是仔細在周圍找了一圈,監視的人應該也已經休息去了,他們畢竟不是警探蹲守犯人,不可能24小時真的不間斷的,夜很靜,一點輕微的動作可能都有很大的響動,確認了邊上已經沒有了監視自己的人,韓陽這才往馬路邊上走去。
出租車司機說是城市裏上班時間最長的職業也一點都不為過,即使是在大昌這樣的小縣城,淩晨一點還是有不少車的。
韓陽瞅準一輛出租車,揮了揮手,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的刀呢?”
韓陽愕然,猛回頭,就看到阿痣衣著整齊,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韓陽苦笑一聲:“你還是來了。”
阿痣撇了撇嘴:“你真當我是傻/逼啊?你都把情況說的那麼嚴峻了,我怎麼可能睡得安心?不過這次我就原諒你了,記住我說的,咱們兄弟一條心,有事一起抗,你再做這種事,那就是不把我阿痣當朋友了。”
韓陽怔了怔,隨即鄭重的一點頭,從腰後抽出一把刀,遞給阿痣。
這個點有個病痛著急去醫院是常有的事。
所以司機還很熱心腸的詢問韓陽是不是哪不舒服。
韓陽笑了笑道:“我們朋友跟人打架去醫院了,我們去看看。”
司機搖頭歎息連連:“年輕人就是好勇鬥狠,我那兒子跟你們差不多大,在家屁股在凳子上坐不住三分鍾,唉。”
韓陽坐在後座,茫然地看著窗外一排排快速倒退的街景,下一次再見到,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了……
想了想掏出了手機,翻出父親的電話,在上麵編輯道:爸,兒子不孝,十多年來,您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勞苦在外,卻從來沒委屈過我……
長長一條遺書一般的短信,韓陽寫著寫著想起父親這些年為自己付出的那許多心血,眼眶就開始發紅,咬了咬嘴唇,發了出去。
給姑姑韓梅也發了一條差不多的,然後考慮再三,又給風菁瑤編輯了一條:對不起了哦風大小姐,暫時不能帶你去我老家看那裏的綠草藍天了,我要走了,有緣以後自會相見。
按了下發送鍵,關機,拆下手機卡就扔了出去。
阿痣這才轉頭問道:“準備好了吧?”
韓陽點了點頭。
摸了摸後腰的刀,兩人就快步往醫院裏走去。
前台的小護士這麼晚了竟然還沒打瞌睡,見二人來了忙問道:“你們找誰?”
“我朋友病了,來看看。”韓陽道。
小護士狐疑的看著韓陽和阿痣,又問:“你朋友誰?”
“陳強。”阿痣隨口道。
小護士哦了一聲:“他換病房了,在三樓左邊最裏麵的一間。”
來看陳強的小混混比較多,所以小護士倒也見怪不怪了。
阿痣想也不想就往三樓跑去,韓陽卻皺起了眉頭,最裏麵的一間?
回頭又看了兩眼小護士,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楞什麼呢?快點啊!”
阿痣在樓梯間催道,來不及多想,韓陽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