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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瘸世義巧計娶**(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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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在這一帶傳開。各種說法也多了起來,有人說,是何家墳裏的死鬼顯靈,要懲罰他那喪天害理的兄弟;有人說,是老天爺看不過眼,派來飛禽,警告何家老二;也有人說,是何家寡婦喊冤,驚動了玉皇大帝,玉皇大帝派來信使探看冤情,而那些烏鴉,就是玉皇大帝派來的天使,回去好向玉皇大帝彙報。

何家老二是村裏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的。他先是從村裏人見到他時的眼神裏,發現了異常。那會兒,村裏人已把他看成災禍臨頭的災星,身上帶著晦氣,見到他時,唯恐躲避不及,沾上晦氣。他費了挺大的勁兒,才從一個要好的朋友嘴裏,探聽到了實情,後脊梁就躥出一股冷氣,心裏卻有些疑惑。一天上午,看見嫂子又要去哭墳,就尾隨在後麵,躲藏在僻靜處窺探,果然,哭聲一起,群鳥翔集,呱呱亂鳴。霎時,這小叔子骨頭都酥軟了,渾身冒汗,跑回村裏,正要進門,看見街門處,有一陌生人,在探頭探腦地向院裏張望,此人五十上下,中高身材,麵色清冷,頭戴青衿道冠,身披道袍,腳著圓口黑布鞋,小腿上紮著白色腿帶,見何家老二走來,深邃的目光,盯在何老二的臉上,看得何家老二心裏沒底。

“先生要來找誰?”何家老二膽虛虛地問了一句。

那人並不急著回答,又看了他一會兒,才說,“貧道路經寶地,望見此處上方凶氣太重,特地過來察看一看。”何老二聞言,臉色倏地發白,汗就從額上流了下來,一邊拿袖頭擦汗,一邊嘴唇哆嗦著問,“這是小民的蔽居,先生有何見教?”

“貧道需進院中,方能辨得虛實。”說完,便不請自進,何家老二跟在身後,一道進了院裏。那人在院中轉了一圈,開口道,“這院中的凶象,原是冤氣所致,不知府上近來,可曾遇上什麼不平之事?”

何家老二心裏有鬼,吱吱唔唔,說話不順溜,半天,才編排出一套有利於自己的說詞。“這院裏現在住兩家人,上院是我哥家,我住下院。”何老二指著廂房說,“前些年,我哥有病,他又拿不出錢來看病,都是我出的錢,給他問醫尋藥。統共花了八百多塊大洋。我哥死後,我尋思,嫂子該把錢還我了,不想兩年過去了,卻隻字不提,前些日子,我向嫂子提出還錢的事,不想她卻說我欺負她孤兒寡母的,想賴帳不說,還四處打官司告狀,說我那八百塊錢借條,是乘我哥病危時,設下的圈套,憑空編造出來的,你說我冤枉不冤枉?眼看打官司贏不了,這不,眼下又成天跑到我哥墳上去喊冤叫屈地咒我,真是叫人添堵。”

“噢,是這麼回事。”甄永信說,“隻是奸人好鬥,惡鬼難纏。你和她畢竟是叔嫂一場,得饒人處且饒人,老這麼一味地僵持下去,她光腳不怕你穿鞋的,可是於你不利呀。”

“會不利到什麼地步?”何老二問。

來人微闔雙眼,略作思索,開口道,“輕則敗家失財,重則傷身棄命呀。”

何老二聽過,兩眼像受驚的兔子,忙問,“先生可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劫數給解了?”

那道士沉吟片刻,說,“其實也不難,”看了看何老二,“你隻要從這院裏搬出去,一切都解了。”

“搬出去?那我上哪兒住?”

道士笑了笑,說,“天圓地方,這三家子村大著哪,哪兒還不能建座房子?”說罷,大笑一聲,飄然而去。

果然,三天後,世義回家說,何家母女今天又來事務所裏,告訴他說,要撤訴了,說是他家二叔找她母女,說不再提八百塊大洋的事,還說要賣房子,價格極便宜,隻要二百塊大洋。

“讓她母女買下來呀。”甄永信說。

“可她家現在沒有積蓄,拿不出錢來。”

“明天你雇輛馬車,去趟三家子村,給她母女送去八百兩銀子,幫她們一把。”

“幹嘛給那麼多呀?”兒子問。

甄永信笑了,“給的越多,這門親事越穩妥。你對她娘兒倆說,她二叔的房子不止二百塊大洋,叫她們多給些,給四百塊,好歹他們是親骨肉,臭是一窩,爛是一塊,多給些錢,兩家也好緩和緩和,免得冤仇越結越深。”

“還是爹想的周到。”世義滿心喜歡,向母親討要了大洋。玻璃花兒眼一聽,平白要送人八百塊大洋,原本心痛,極不情願,正待發作,又念大兒子腿腳不便,婚姻是件難事,眼下有個好茬,生怕自己一時短見,把孩子的事給耽誤了,便忍住了氣,最終還是掏出了大洋。甄永信怕妻子短見,壞了兒子的好事,搶先開了口,堵住妻子的嘴,“好丫頭,我見過,給這些錢值。羊毛出在羊身上,等下聘儀時,少下些,就補上了。”

玻璃花兒眼讓丈夫的話給弄糊塗了,翻動幾下眼珠子,猜不破迷底,想開口問明白,甄永信又開口對她說,“這陣子得空兒,把結婚要用的東西置辦置辦,免得事到臨頭,心急抓不起熱豆腐。世義也不小了,這事不能拖,夜長夢多,拖久了,小心生變。“

“你們在說什麼呐?“玻璃花兒眼到底憋不住,問了起來。甄永信看是時候了,就把兒子的親事跟她說了。玻璃花兒眼相信丈夫的眼力,聽後覺得,除了姑娘的家世稍微低了些,其它方麵都還滿意,何況兒子也不是個十全十美聯的人,也就滿心高興,痛快地拿出錢來,交給世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