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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江祈風誤撞山外山(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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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到了,冰消雪化,承攬工程的包工頭們,紛紛招兵買馬,準備新一年的工程。失蹤了幾個月的王老板,突然又跑到公司,探詢江總裁年前答應的度假村工程。江總聽了,一臉的無奈,大倒苦水,說自己的資金早就到位了,可這裏的辦事效率太差,市裏的征地手續,遲遲沒有下發,而眼下呢,市長又出國考察去了,真是急死人啦,不停地抱怨這裏的投資環境太差,並信誓旦旦地保證,一當拿到市裏的批文,第一項工程,保準是王老板的。王老板聽了,滿意地離去。

過了些日子,仍不見動靜。王老板又來了。江總裁苦著臉,向王老板抱怨說,市長出國剛回來,又到中央黨校學習去了,在家的領導,又做不了主,急得他夜夜失眠。一聲唉歎連著一聲唉歎,把王老板打發出門。以後王老板又來過幾次,江總感到此人有些難纏,開始放下臉麵,不冷不熱,搬出一大堆理由,應對王老板。

一天下午,王老板又來了,和江總裁閑聊時,說他有個有錢的朋友,好玩,問江總裁有沒有興趣和他單挑?江總裁聽罷,來了精氣神兒,連忙說,“很好啦,很好啦,既然是王老板的好朋友,有什麼不可以啦。要是我賺了彩頭,還要拿出百分之二十給你啦。”

“此話當真?”王老板似乎也來了精神。

“商場上,最講究信托責任啦,王老板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簽下合同啦。”江總裁說。

“那倒不必了,有江總裁這句話,就行了。”王老板說。

二人約好,明天上午,就在江總裁的會客廳裏開局。說完,王老板起身離去。

擔心昌歡會帶人回來攪了局,江祈風叮囑昌歡,明天不要去舞廳了,在家幫他應付場麵。昌歡隱隱感到,王老板這回,有些來者不善,主動幫著聯係的這個局裏,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她向江祈風透露了自己的擔憂。江祈風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思忖了片刻,低聲說,“我會相機行事的啦,到時你也幫我長些眼色啦。”

第二天上午,王老板如約帶來一位客人。此人高挑身材,眼窩深陷,鼻梁高直,神情有些呆滯,仿佛打出了娘胎,一直沒有過充足的睡眠,倒是那頭披垂到肩的長發,讓人覺得他曾有過不平淡的滄桑。此人姓姚。王老板把他介紹給江總裁時,他生硬地伸出手,和江祈風輕碰了一下,算是握了手。江祈風也覺得,此人並非等閑之輩,矜持起來,給客人讓了座,自己隨後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幹咳了一聲,開口道,“王老板跟我說過啦,你們是好朋友啦,我也是王老板的好朋友啦,今天姚先生來,我們就是好朋友啦。”

那人聽過,也不搭話,呆滯的目光,打量著江祈風,把隨身帶來的密碼箱,放到茶幾上,一隻手搭在上麵,中指翹起,輕輕敲扣著密碼箱。

看來此人不善交際,言語不多,江祈風見他手敲密碼箱的舉動,推測這是一個對賭博上癮的賭棍。估計密碼箱裏的彩頭不小,江祈風實在不願放棄,簡單說了幾句,轉到正題,試探著問,“姚先生來,可有誠意啦?”

那人見問,按動了密碼箱上的幾個數碼,打開箱子,裏麵磚頭一樣嚴嚴實實碼齊的新鈔,就露了出來。江祈風估計,這彩頭,至少不低於百萬,眼神兒興奮起來,忘記了小心,衝昌歡使了個眼色,對那人說,“既然姚先生有誠意,就玩一玩啦?”邊說,邊打開一把新撲克牌,遞給那人,“姚先生請。”

昌歡到處邊,把王秘書喊來,自己坐在那人身後看牌。

那人舉止,顯得有些笨拙,遠不如江祈風在行,一把牌拿在手裏,半天搗不開,洗牌時,甚至把一張草花6,弄掉了地上。江祈風兩眼盯著那人洗牌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心裏有了底,放開手腳,和那人鬥起法來,上手便窮追不舍,大膽跟進。不時拿眼瞄過昌歡舞弄頭發的手勢,江祈風知道,那人手裏現在握有豹子,隻是牌口不大,是方片8梅花8和黑桃8,可他卻下了大注,起底兒五萬元。江祈風追了幾次,已漲到十萬。而這時,江祈風手裏,隻有方片j梅花j和方片6,要想湊成壓過他的豹子,需要把方6投換成黑桃j,而這時,那人已把彩頭追加到十五萬。江祈風實在不想輸掉這局,兩眼盯著對方,將方6運進袖口,見那人正看著自己手裏的牌發呆,江祈風打算從另一隻袖口裏,找出黑桃j,正當他要把黑桃j運出袖口的刹那,那人忽地像觸了電,跳起身來,一手攥住江祈風的手,另一隻手的中指和食指間,兀然夾出一張黑桃j,和江祈風將要運出的黑桃j一模一樣。

江祈風驚了一跳,覺得自己的手腕,像被一把鐵鉗子夾住,動彈不得。而那人卻麵不改色,冷笑著看著他,淡淡說道,“江老板,太不講交情,第一圈就跟我玩這個,你用四張牌和我玩,怎麼講?”說著,撕開江祈風的袖口,江祈風綁在手腕上的道具,就露了出來,裏麵藏有各種牌張。

一邊觀戰的王老板,眼見江祈風透了底兒,忽地跳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奔到江祈風麵前,破口大罵,“你奶奶的,什麼玩藝!說!我那一百多萬,是不是也是這麼輸的?”罵過,轉頭問那人,“姚老板,江湖上規矩,出這種老千,該如何處置?”

那人並不急著回答,甩開江祈風的手腕,擼起自己的衣袖,亮出小臂上的一處凹陷。昌歡看過去,見那裏明顯缺了一塊肉,皮膚緊貼在骨頭上。那人指著那地方,告訴王老板,“這是八五年三月十六日夜,在深圳風華酒店,出老千時當場穿幫,當時他們要我一隻手,我跪地求饒,用他們輸的兩倍彩頭和這塊肉,保住了這隻手。”說著,那人又脫掉左腳的鞋襪,昌歡看時,見他左腳的五個腳趾齊刷刷地被人砍掉。昌歡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人剛才進門時,看上去覺得他走路那麼別扭。那人把殘腳踩在茶幾上,指著禿溜溜的腳背說,“這是去年在吉安出老千被捉時,人家要一隻手,我跪地求饒,以兩倍的注碼和這五個腳趾,保住了這隻手。”

“砍他這隻手!”不待那人說完,王老板舉起短刀,就要下手。

昌歡在一邊看著,嚇得心髒收緊,頭發都豎了起來,幸虧江祈風機靈,就勢跪下,抱住王老板的大腿,聲淚俱下,苦苦哀求,“王老板,王老板,是兄弟錯啦,求你放過兄弟一碼,兄弟必有重報啦。王老板有哪些條件,盡管說啦,兄弟照單支付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