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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真情女獻愛假義郎(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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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雅萍早就看見,茶幾上放了兩瓶名酒,外加兩個禮盒,猜測是甄哥今天到她家的見麵禮,便覺得甄哥的心也蠻細的,心裏高興,嘴上卻說,“隻是隨便吃個飯,還帶什麼禮呀?你現在也不是太寬餘。”

“你不教過我嗎?”昌歡裝出調皮的樣兒,“來而不往,非禮也。”

單雅萍聽了,撲嗤笑了起來,卻納悶這個甄哥哥,平日說話挺風趣的,做事也周到禮貌,為什麼偏偏不解風情呢?擔心說出自己的心思,甄哥會說她輕浮,小視了她,單雅萍管住嘴巴,和昌歡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閑話,就要帶昌歡回家去。

“雅萍,”坐在車上,昌歡心存疑慮,喃喃地問道,“我工作的特殊性,你和伯父伯母說了嗎?”

“說過了,他們都覺著有趣,正急著要見你這個保密的女婿呢。”怕甄哥不放心,單雅萍又補充一句,“放心吧,我跟他們說,不讓他們問你工作上的事,保密。”說著,衝昌歡做了個怪臉。

“那我的家庭呢?”昌歡試探著問。

“也說了,父親是中央宣傳部副部長,母親是全國總工會的司長,舅舅是軍委副主席。”

昌歡聽過,沒看出什麼意外,嘴裏嘟囔著,“你說這麼具體幹什麼,好像我在故意炫耀似的。”

“那怎麼說呀?”單雅萍問。

“就說是一般幹部唄。”

二人一路說著,來到一處高檔小區,一色是別墅建築。到了一家門口,單雅萍坐在車裏,鳴了兩下喇叭,就有一個中年婦女出來開門。昌歡下了車,剛要給那女人行軍禮,聽單雅萍衝著那女人喊道,“劉姨,後備箱裏有些飲料,你拿回家,放到冷藏櫃裏。”昌歡這才知道,剛才出來開門的,是單雅萍家的保姆,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行事,輕率地給保姆行軍禮。越發覺得,這單家非同等閑人家,一定要處處留意,多加小心。

進了大門,迎麵是間大客廳。客廳裏站著一對男女,都是中年人。男的身材中等偏上,明顯發福,大腮幫子,大厚嘴唇,表明他平時飲食頗佳,營養過剩;女的體型保持得不錯,顯得消瘦幹練。聽單雅萍衝著兩人喊爸媽,昌歡知道,這就是自己今天要拜見的主人了。緊走兩步,上前給二人行了標準的軍禮,放下手,道了兩聲,“伯父好,伯母好。”

主人夫婦雖是暴發戶,哪裏見過這等場麵,又聽女兒說過,人家是高幹子弟,如今見了,果真細皮嫩肉的,比一般人家的女人還白淨俊俏幾分,看了個滿眼,心裏生出十分的喜歡。又見高幹家的公子給自己行了大禮,就有些受寵若驚,夫妻二人,咧著嘴笑道,“別介,別介,都是自己家人,以後別這麼著。”

說著,請客人在沙發上坐下,陪著客人說話。因為單雅萍事先已囑咐過,限定了說話的範圍,現在交談起來,就覺得可談的事情太少,這不能問,那不能問,可問的事兒,就那麼幾樣,坐了一會,一圈人隻好說些車軲轤話。同樣的一件事,父親問過了,隔不大一會兒,母親又問了一遍;同一句話,母親剛說完,父親又重複了一遍。單雅萍很快就看出這種尬尷,說是要帶甄哥到樓上看看,二人起身,上樓去了。主人這才放鬆下來,心裏覺得,和高幹家庭軋親家,又加上女婿是做保密工作的,當嶽父嶽母,難啊。

單雅萍帶甄哥哥參觀了家裏的所有房間,每個房間都是精裝修,看得昌歡眼熱,真正體會到,錢真是個好東西,心想將來自己,也要給父母建這麼一個別墅住著。

參觀了一圈,午飯時間到了,空闊的餐廳,四個人坐著用餐,顯得有些空蕩。有錢人家宴客,自是滿桌玉盤珍饈,麵對一家人敬酒加菜,昌歡一時忘記了自己充當的角色,竟然羞嗒嗒地拘泥起來,小口吃菜,小口飲酒,每次隻用筷子頭兒,夾一點菜放到嘴裏,咀嚼時,讓人感覺不到這是美味,弄得做飯的保姆劉姨,臉上淡溜溜的,還以為自己今天把菜燒壞了。

四人吃了一會兒,昌歡推說吃好了,放下碗筷,到客廳休息。保姆跟過來,給昌歡倒了杯茶。過了一會,單雅萍也放下飯碗,過來坐在甄哥身邊。看父母也吃得差不多了,單雅萍說,午飯後,父親要小睡一會兒,給昌歡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塊起身,到樓上單雅萍的臥室。

臥裏有兩個小沙發,擔心單雅萍會突然襲擊自己,昌歡撿了門邊的沙發坐下,單雅萍從冷藏室裏拿出幾種飲料,讓昌歡喝。昌歡看了看,說不渴,並不打開。

“沒吃好吧?”單雅萍挨著昌歡坐下,問道,“怎麼?我們家的飯菜,不合你的口味?”

“沒有啊。”昌歡若無其事地說,“吃好了,挺好的。”

“假話吧?”單雅萍笑著斜視昌歡,說,“一個大小夥子,吃飯還不如一個姑娘家的,誰信?”

一句話出口,昌歡聽了,眉頭銷了起來,眼圈開始泛紅。單雅萍覺察到了這一點,抓過昌歡的手,焦急地問,“你怎麼啦?好像有什麼心事瞞著我。”見昌歡兩眼發呆地看著她,單雅萍沉不住氣了,搖著昌歡的手問,“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出來呀,興許我能幫你。”

聽了這話,昌歡才轉動一下呆滯的眼珠子,望著單雅萍說,“雅萍,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你老逼著我說,不說,我心裏又難受。”

“什麼事,你說呀,你這麼唯唯喏喏的,哪還像個當兵的。”

“我媽的病,又有麻煩了。”昌歡望著單雅萍,遲疑了一會兒,終於說了出來。

“什麼嘛煩?”

“前些日子,做化療,加重了腎負擔,導致腎功能衰竭,醫生說,得趕快換腎,不然,我媽就性命難保啦。”

“那就趕快換呀。”

“問題是,腎源不好找。醫生給聯係了幾個,結果配型不成功。我舅通過軍事法庭,聯係到一個死刑犯,和我媽的配型成功了,不想那家要價太高,開價三十萬。我爸是個老腦筋,硬是不同意,說我們這樣血統的人家,身上怎麼能移植一個死囚犯的器官?誰勸都不行。我隻得背著他,私下裏張羅這事,可我這些年的工資,全都交給家裏了,現在是我爸掌管的。”

不等甄哥哥說完,單雅萍已經徹底聽明白了,緊著說,“這樣吧,我卡裏還有二十萬,你拿去用吧。”

“不夠啊,”昌歡搖搖頭說,“還差十萬,另外,還有給主刀醫生的紅包……”

單雅萍想了想,說,“不要緊,跟我爸商量一下,我從公司再借十萬。”說到這裏,又思忖了片刻,說,“不行,我得從公司再給你借三十萬,除了主刀醫生的紅包,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花銷,不多準備些錢,怎麼行?”

昌歡聽罷,大喜過望,一把抓過單雅萍的手,正要拉向胸口,忽又想起了什麼,四手懸在半空,使勁抖動了幾下,昌歡深情地看著單雅萍,激動得口齒不伶俐了,“雅萍,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唉!……”鬆開單雅萍的手,接著又說,“隻是我第一次來見伯父伯母,沒給他們帶來什麼,卻給他們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我真是沒臉看見他們。”

“說這此幹什麼,我們都快是一家人啦,等會兒,我爸睡醒了,我就跟他說去。”

“不,雅萍,”昌歡當即提出相反的看法,“在你家裏說這事兒,我真的沒臉再見伯父伯母了。你要誠心想幫我,等我走了之後,再說吧,我實在臉上掛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