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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昆曲(1 / 2)

躺在甲板上的孫淡等人也都隨著孫浩這一聲喊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江若影笑得更是清脆動聽。她伸出粉拳在孫淡肩膀上使勁打了幾下:“討厭,好出來飄寄心願的,結果卻惹出這種事。今這一幕若讓姨媽看到,非被罵死不可。”

孫淡吃她打了兩拳,也不疼,可一看到她如花笑魘,心中卻是一蕩,幾乎忍不住伸手過去握住她纖細的腕口。

笑了半,孫淡這才站起身來,朝船艙內走過去。

剛才那個放跳板的人手一張將孫淡攔住:“你你你,你想做什麼?”

孫淡這才發現此人生得頗為英俊,衣著非常華麗,話的聲音也很綿軟,有一種逼人而來的陰氣,加隻皮膚白皙,若不是看到喉下有突起的喉結,孫淡幾乎把他當成女扮男裝的女子了。

孫淡道:“剛才得船艙中那位先生的援手,子甚是感激,想當麵道謝。”

那人伸出手掩嘴一笑,竟有一種不出的嫵媚,“人家可不見客,再了,這條船可是我雇的,要謝就謝我吧。”

他那副不男不女的模樣看得孫淡心中一寒,好一個人妖。

定了定神,孫淡才道:“多謝你,也多謝船艙裏那位先生。”

船艙中寂靜無聲,隻幾個半大女子探頭探腦朝外張望。

驟然看到幾個年輕女子,又想到這是一艘畫舫,孫桂來了精神,悄悄摸過來,拖了拖那男子的袖口,聲耳語:“敢問,這裏可是青樓,公子可也是在這裏快活的?”

“討厭,人家不去那種地方啦!”那家夥一跺腳,妙目落到孫桂臉上:“剛才不是了嗎,這艘船我們包下來在湖上玩樂的。”

孫桂被他斜了一眼,頭皮都麻了。強笑道:“敢問公子貴姓,船中貴客又是誰。我等是會昌侯孫家的子弟。”

那人嬌笑一聲:“船中貴客是誰我當然不能告訴你,人家的名字和來曆嘛,卻不妨同你。我叫展布,從南方來,是展家班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布官,我們是唱昆曲的,從京城來。”

“哦,原來是戲班子包的船。”孫桂聽不是青樓畫舫,大感失望,又對這個叫布官的戲子心生畏懼,連忙退了幾步,再不敢靠近。

明朝時,優伶地位地下,孫桂又是個讀書人,心中對這個布官先低看了三分。

孫淡倒不覺得戲子有多低賤,畢竟是一門糊口的營生,勞動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再,在現代,唱戲的可是地位高貴的藝術家啊。

孫淡拱了拱手:“原來是展老板,幸會。展老板真是個雅人,深夜泛舟湖上,值此月黑風高之際,正可飽覽這湖光山色。”

布官聲笑起來:“月黑風光殺人夜,黑漆漆一團,有什麼風景可看?今是德王五十大壽,我等是應王府所邀,前去唱戲助興的。”

“原來是德王五十大壽啊。”孫淡突然想起先前李梅亭帶著孫嶽過去赴宴,原來就為這事,“可是去德王府,怎麼跑船上來了?”在他記憶中,德王府就在大明湖邊上,離這裏也沒幾步路。這個展家班不去王府,反坐船到湖上來了,讓人覺得好生古怪。

展布“咯咯”一笑:“人家德王是個雅人,不想把這次壽宴的規模弄得太大,如此反鬧得慌。再了,王爺宴請的都是地方官員和名人雅士。講究的是風雅淡致。所以,王爺將宴會設在湖心,弄了一條畫舫,就幾個文人達官坐談風月,把酒臨風。”

“原來如此。”孫淡心中一呆,又是一陣懊惱。早知道坐這艘船要碰到李先生和孫嶽他們,打死他也不會上來。大家碰了麵,反覺得尷尬。

布官同孫淡了幾句,轉頭朝船艙裏喊了一聲:“幾個頭牌姑奶奶們,且出來操演些兒,把琴弦給我調準了,手指給我彈熱了,別到時候給我展家班丟人。今年也是我等運氣,接了德王這筆生意,隻要演好了,今年的吃穿也不用發愁。”

脆生生一聲,幾個穿戴好戲服頭臉行頭的鶯鶯燕燕都跑了出來,在寬敞的甲板上熱身。壓腿的壓腿,壓腰的壓腰,有人在調著胡琴和琵琶的音準,有人則“依依啊啊”地吊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