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燈滅了,醫生出來了,看了看唐昊,“那女人是你家屬?”
唐昊還沒來及說話,護士就跟在後麵說,“不是,但剛才是他簽的字,應該是肇事者。”
唐昊感覺到很冤枉說,“我真的沒有撞到她,誰知道為什麼她自己倒地上了,還真暈了。”
醫生又想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對著護士說,“轉住院部,送病房。”
唐昊跟著護士走去,問,“她怎麼樣了,嚴重嗎?多久能醒?我還指望她醒了,澄清我沒撞她呢。”
護士說:“最多半小時她就該醒了,但是她懷孕了,孩子現在是保住了,但是她的身體很差,過幾天怎麼樣,我們就不能保證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你倒是說啊。”
“她身上全是傷,新傷舊傷,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
唐昊眉頭緊皺,表情凝滯了。
“估計是家暴,反正我就是這麼覺得的,男人真不是好東西,女人懷著孕,還下手這麼狠。”護士氣憤的說。
“個別不能代表群體,護士小姐。”
“..”
半小時後,病房。
唐昊坐在這女人床邊的凳子上,看著她,頭發都順在了臉頰兩邊,可以清楚的看到長相了,不屬於漂亮的美人,但是很清秀脫俗,皮膚白皙。
唐昊在想,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懷著孕,卻還遭受這樣的毒打,想著入了神,連她醒了,都沒注意。
女人在床上動了動,眨著眼睛,這時唐昊才注意到,她醒了。
四目相對,她的眼睛長的像月牙,好熟悉,像果凍的眼睛。給唐昊一種她性格很開朗,很愛笑的錯覺,但是眼神卻憂鬱悲傷。唐昊的心隱隱痛了,果凍,你還記得我嗎?
“你好,我叫唐昊,剛才在斑馬線,我沒撞到你,但是你暈倒了,大家有可能都認為是我撞到你了,所以你能告訴交警或者警察,事實嗎?還是你會說..?”
“你叫什麼,護士說你的名字還要填在床頭的病人卡上呢,我們都不知道,當時你身上什麼也沒帶,找不到可以證明你身份的任何證件。你家人電話呢,告訴我,我幫你聯係他們。”
唐昊自顧自的說著。
可是那女人沒有回答他一句話,隻是發呆。
唐昊心裏想著,該不會是啞巴?聾子?
智障嗎?不會不會,這個想法立馬打消,要是智障的話,她家裏人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出門。
“女人,你聽不見我說話嗎?”
“..”
“女人,你不會說話嗎?”
“..。”
唐昊無奈到極限,轉身去了護士站,找護士和醫生來檢查。
主治醫生看著急診轉過來的病人基本資料,皺著眉頭。
“杜醫生,剛才急診轉來的病人醒了,這位先生讓你去看看,說是她不說話,目光呆滯。”一個年輕漂亮的護士微笑著對著一個帥氣的男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