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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一聽到穆謹亭的聲音,木木趕忙心虛的往九娘身邊又偎了偎,他還沒忘記今天早上被親爹拎著衣領子丟出去的事呢。

九娘將兒子往懷裏攬了攬,笑著道:“木木來看弟弟,怕你不許。”

穆謹亭沒有說話,來到床榻前坐下,瞥了一眼兒子,道:“你阿娘剛生完小弟弟,累不得,你無事時不要來打攪她。”

木木委屈道:“木木沒有打攪阿娘。”

九娘偷偷地瞪了穆謹亭一眼,埋怨他每次待兒子都是一張冷臉,難怪木木最怕他。穆謹亭被瞪了,覺得有些冤枉,到底這裏一個是他的妻,一個是他的兒,他總不能與這兩人計較,便垂下眉眼去看榻上躺著繈褓裏的小兒子。

九娘見穆謹亭這個點兒來,問他用沒用晚膳,又垂首去問木木餓不餓,得知小家夥也同樣沒有用晚膳,便趕忙吩咐蓮枝下去準備。

可提起膳要擺在哪兒,九娘一時又覺得頭疼了。

他們一家人慣常是要一同用晚膳的,可如今她剛生完產,又移來了偏殿,如無意外她是一直要在這裏呆到出月子後,才會搬回正殿的。讓堂堂的太子殿下在產房裏用膳,別說穆謹亭願不願意了,九娘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雖這處偏殿富麗堂皇,陳設齊備,這間作為產房的宮室也早在她生完之後就清理過了,一絲難聞的氣味兒都沒有,但畢竟有些不美。

九娘剛想說讓父子倆回正殿那處用膳,穆謹亭出聲道:“就擺在這裏吧。”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殿下,這裏畢竟是產房……”

還不待穆謹亭說話,木木就說話了。

“我要和阿娘一起用膳。”

兩票對一票,九娘完敗,隻得同意下來。

晚膳很快便擺上來了,在榻前擺了一桌,父子兩人用。而九娘則是靠坐在榻上,麵前擺了一張小幾子,她的吃食就比較簡單了,不過是一碗血燕粥和兩個荷包蛋。她如今剛生產,還吃不得油腥,隻能吃些軟和的食物。

木木如今已經會自己用膳了,就是還用不好筷箸,隻能拿勺子吃,或者直接動用最原始的工具,他的小胖手。九娘很早便訓練他自己吃飯,自打他學會自己吃飯後,九娘便不讓身邊侍候的人喂他。

穆謹亭每次和兒子一同用膳,就是一場挑戰他的神經之旅。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小時候是不是這樣了,但他知道皇宮裏長大的孩子從小身邊內侍宮人不少,舉凡穿衣用膳之類的,皆有人侍候,讓嬤嬤宮人喂飯到六七歲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不過他也見不了太嬌慣孩子的行舉,兩者取其輕,他決定容忍下來。

忍得次數多了,便習慣了。所以此時,楚王神情淡淡的吃著自己的飯,而一旁他的兒子抱著一個木碗,右手揮舞著一隻銀勺,正和碗裏的吃食奮鬥呢。

木木吃得很認真,碰到用勺子舀不起來的東西,他的左手便派上用場了。看著兒子吃得小嘴兒小手上全部都是油,穆謹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也不知他父皇每次和這臭小子一同用膳時,是怎麼忍下來的。

他自是不知道,在承元帝心目中,一旦是好的,那就是萬般皆好。木木這般自己用膳,雖是讓人不忍目睹了些,但到底還是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娃兒,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自然得了一個不嬌氣有誌氣的讚辭。

於是彼時剛學會自己用膳的木木,更加起勁兒了,阿娘說好,皇爺爺說好,那自是好的。至於穆謹亭的臉色,沒被他放到眼裏去,他如今這個年紀也不會看人臉色啊。

一頓飯用下來,簡直就像打了一場仗似的,木木用完膳後便被奶娘領下去了。

穆謹亭擱下銀箸,蓮枝等人便上來收拾殘局,並將桌案撤了下去。同時,又給穆謹亭上了一盞茶。

穆謹亭一麵喝茶,一麵坐在榻沿上和九娘說話:“孩子的名字大抵還是由父皇所賜,你可以先給他取個乳名先用著。”就和木木當初那般。

九娘自是懂的,點了點頭。

穆謹亭又與她說了會兒話,見她麵上露出疲態,想著她剛生產完,需得精心養著,便打算離開了。他雖是個男子,但因著之前九娘生木木時,他也是頗多關注,所以對婦人懷胎坐月子之類的事,也是知道些許的。知道坐月子的婦人累不得勞不得神,也不能坐太久,要不然腰上會落下病。

“你早些休息,我還有政務要處理,便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和兒子。”

說是如此說,穆謹亭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他與九娘日日同室相處,同塌而眠,這忽一下讓他自己回到清冷的正殿,總是覺得哪兒有些怪怪的。

九娘也有些依依不舍的,垂著眉眼,小手指勾著他的衣袖不想丟。

她此時頭上包著包巾,一身緋紅色的寢衣,外麵隨意穿了一件竹葉暗紋的月白色夾襖。在殿中燭光的照射下,雪膚紅唇,幾縷烏發垂了下來,更顯嬌美。九娘孕期時養得好,如今雖剛生完產,但氣色並不差。

這難得的嬌態落入穆謹亭眼底,讓他眼光不禁暗了暗,抬手撫了撫她的鬢角,啞聲道:“別鬧,待你出月子了以後,孤再陪你。”

這句話說得聲音極低,但還是落入九娘和一旁佇立著的蓮枝幾人的耳裏。蓮枝幾個強製鎮定,個個垂著腦袋,拚命掩去麵上的紅色。

九娘的臉就更紅了,她明明隻是有些舍不得他走,怎麼就被他想到那處去了。

她差點沒被口水給嗆著,趕忙道:“那殿下趕緊去吧,別忙的太晚了,早些歇息。”

穆謹亭點點頭,又看了她一眼,便起身離開了。

……

晨光微熹,鳥兒在外麵樹梢上嘰嘰喳喳的叫著。

九娘是在一陣隱隱約約的嬰兒哭聲中醒來的,這是她養了兩個孩子後留下的習慣,一旦聽到孩子哭,哪怕是在睡夢中,她也會醒過來。

穆謹亭醒得比她早,隻是舍不得這軟玉溫香,便一直闔著目躺在榻上假寐。見她悠悠轉醒,試圖從他身上爬起來,便大掌一緊,磨蹭了幾下手掌下的細膩柔軟,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九娘聽見小兒子哭,什麼瞌睡都沒有了,掙紮著要將男人推開。哪曾想穆謹亭這廝是禽獸,又當了一個多月的‘和尚’,雖昨晚兒折騰了大半夜,但對他來說哪夠,此時天時地利人和,自然不容放過。